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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棺中人(2 / 2)

“这……”此刻听到吴教授的话,我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算起来已经多半年没来大尸潮了,但每半年多一次,照这么看来,可又怎么得了?

此时我只觉得一阵心烦,更是在突兀之间,莫名增加了许多压力,却又束手无策。

毕竟面对这样的大阵仗,就算我留下来,还能保得住性命吗?就更别提镇尸这回事了。

又是三天之后,我的手机上显示出一个陌生号码。我按了手机上的接听键,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陌生男人。

他的声音很沉闷,仿佛缺氧似的,说话字音很是不标准,我足足听了很久,才听清楚他究竟说的啥。

“我在巴山磨盘石沟,三花汇聚穴眼处,你过来,接我离开。”

我觉得莫名其妙,直接就要挂了电话,但那个声音竟然出乎意料地用晦涩口音叫出了我师父的名字:“我认识胡不传!接我。”

我大叫:“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大名?喂,老兄,你到底是谁?”

我立马在脑中回忆了自己所有的同学,或者是认识的人,却发现刚才那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我竟然从没听过。

我赶紧把电话再打过去,可这时候问题又来了,提示音显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为空号……”

“难道又遇见鬼了?”我心里暗骂一声,心想:“这几天怎么总是遇见怪异事呢?”

电话里那人告诉我的位置实在太过于偏远,还在巴山那边,我想了想,并没有决定过去,这件事被我暂时放下。

但第二天的傍晚,电话竟诡异地又打了过来,邪门儿了!

我一把接过电话:“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究竟要干吗?”我不耐烦地问道。

那个声音响起:“我在巴山磨盘石沟,三花汇聚穴眼处,你过来,接我离开。”

电话在我沉默间嘟嘟挂掉了,我有些郁闷,电话再拨过去依旧是空号,难道真有人恶作剧?

不一会儿,吴教授从外面回来,看到我的疑惑也翻看起那个电话号,他说:“我托朋友帮忙查查,一切也就清楚了。”

吴教授打了个电话,把我的号码发过去。大概半小时后,他那个警察朋友打电话过来,告知我们说:“教授,这个电话位置不详,查不出具体方位,您看需不需要进一步调查?”

我摇摇头,示意吴教授不用了。等他匆匆挂完电话,我看向吴教授,拜托他:“教授,这件事情我想去看看。”

吴教授点点头:“那你小心一点,有麻烦打电话给我。”

当天下午我坐上了前往汉中方向的火车,从镇巴进巴山,前往那个电话里告知的具体地点,当然,这个地点是秘密,我不可能真正说出来,反正是在一个乡上。

按照中国的地理划分,整个这一带叫“秦巴”,秦就是秦岭,巴就是巴山,传说巴山近四川,盛行养尸且流传有巫蛊之术,我在最近的镇集上等待着,有那些办货进山的老乡用骡子拉车进山,正好可以把我捎带上。

但就在这劲头儿上,却听赶集的人正用当地方言土语在说一桩事情,因为我家乡原本离巴山不远,他们的话都能听得明白,这乍听之下却令我心里生奇,他们谈论的一件邪事竟然跟我要去的地方有些关联。

一旁摆地摊卖烟叶的老汉蹲在地上,身边聚了六七个汉子,老汉抽着旱烟好一番吞云吐雾,操着一口土话说道:“我说那个地方邪得很噻,你们看看嘛,这哈子又出毛病来喽嘛。”

旁边的汉子搭腔:“幺爷,出了咋个事了嘛,你倒说说看噻,别吊人胃口嘛。”

“那四五天前,邢三娃家那娃子你们知道的噻,买了个车,天天开上显摆,结果把自己给撞死喽。他们屋里不是要埋人噻,找端公看了个坟,那个端公说,这个山是好山,三面有包包,正中水围山,风打此处过,魂登极乐天。”

我一听,这老汉说的这地名,那正是我要找的地方,顿时听老汉再说起话来。

“当时把那里说得香饽饽一样,可是……昨天一挖,竟然给挖出来喽一副棺材,你们说,下葬的地方挖出棺材,这不是预示他们屋里更加晦气了嘛!”

听这老汉说完话,跟前的汉子议论起来也没完了,一个个有啥邪事都往上头扯,说啥怪不得以前走到那附近觉得头皮发毛啥的,我郁闷地看了他们几眼,按照那个端公的说法,的确,那个位置下葬是比较好的,但挖出一口棺,这事情有点异常。

我上去就跟老汉套近乎,说了半个钟头,这老汉答应把烟叶卖完,拉我进山去看看。主要这路不好走,又刚下过雨,我道路不熟,不然是完全可以自己走上去的。

老汉办完事情已经是这天的下午,天气还算晴朗,山里也并不闷热,我们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才听说那个地方手机是没有信号的。

可问题来了,我接到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亡灵电话?

这一番考虑下来我微微有些变色,甚至有些想返回去的念头了。但转念一想似乎不对啊,凭啥选了我,他非得打电话给我呢?而且这人还知道我的师父胡老道,这断然是别人冒充不了的。

老汉把我放在村口,一指前面那条扭曲的土路:“你沿这路往上走就对了,十来分钟就到那地方了嘛。”

我点点头,回头看看那个身影佝偻的老头,才发现不远处靠东边果然有一家人做白事,孝杖还插在门头上,整个村子里也没几个人,夕阳把我的影子拖得老长,到了这边我才发现自己真是人生地不熟。

我检查了身上的符咒,还有一把随身佩戴的辟邪玉符,以及装在兜里的雷劈木大印,想着还是不打扰村里人清净的好,先去那位置探探情况。

路上足足走了十来分钟,沿路的崎岖过后,一转弯,果然,面前出现个三面围山,脚下河水围绕的地方,那正中的山脉下方垂着一块平台,还有被翻开的新鲜泥土,应该就是那里了。

仅看四面风水,这里是块良好的安息之地,那人电话里告诉我一个词叫“三花聚汇”,说的是风水穴位,而这里正是那个穴位的位置。

我轻轻移了过去,周围还有股子淡淡泥土腥味,黄土往下一米来深露出一截棺木,黑漆漆的看着深沉,这大概就是老汉所说陵寝里挖出的棺材,越是山高路远的地方人们越是信这些东西,因而不敢动里面的玩意儿也很正常。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口棺木,随后察看四周。周边又没有民居房屋,哪里来的人烟呢?

“难道打电话那家伙在耍我?”我自语着。

“我没耍你。”突然之间,耳朵里一道冥音传了过来,那道声音似乎来自棺材内,令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声音正是打电话给我的那家伙!我下意识举起雷劈木大印,左手符咒,就等待着里面的老妖掀棺而出,趁乱给他一击。

但……似乎我又想多了。

那道沉闷但极具磁性的声音从棺材里发出:“开棺,我要出来。”

我愣了下,义正词严地问:“开棺?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躲在棺材里?”

谁知那声音顿时传来:“什么什么玩意儿?胡不传说过,如果有缘提他姓名,你会替我开棺。”

“什么?”我感觉自己一定听错了!

胡不传?

棺材里传来几声艰难的咳嗽声,我大感不可思议,再问他,但他似乎十分虚弱,并不再说别的。

旁边还有半截闪断的铁锨扔在一边,我略微思考一下,决定先替他开棺,把里面那家伙救出来,因为我听见了他的呼吸,他似乎是活人。

这或许有些不可思议,可现在不可思议的事情早见得多了,还怕那些干什么?

我飞快地用铁锨铲土,因为只剩下半截,挖起来格外费劲,这一番忙活足足弄了四五十分钟,才勉强把大半截棺材给铲出来,放在外头。

我顿时又听见那家伙的声音:“敲掉棺材钉。”

我下意识打量了下棺材,发现在棺材四角上各有一颗长长的钉子,不由心想:“这家伙不会真是僵尸成精了吧?”

“你不会是妖精吧?”也不知为啥,我忽然问出这么个白痴的问题。

棺材里那家伙似乎懒得理我,我能听见动静,他似乎把头别到了另一面,以对抗我问出的白痴问题。

我一想,得了,先给他开了再说!

铁锨猛削那几颗生锈的钉子,没两下就断了。我凑到一边,用力撬,直到把铁锨撬变形,终于勉强将棺材盖撬出了一道缝。

顿时棺内通了光线,我看到一双纤细的手掌突然间猛推棺材,那沉重的棺材盖被他推出大概一尺宽的一道缝,他整个人的身影便从那道缝隙之中一翻,便脱离出去。

好家伙!这人身手利索,简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我不禁心惊,他究竟是何方妖孽?

等我艰难地从棺材这头直起身子,擦了擦头上汗珠看去,那家伙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

他穿着黑色t恤,整个人很是现代。竟拥有一张完全可以媲美女人的面孔,当然,我说的是他精致、俊俏的五官,还有白嫩透亮的肤色,整个人给我一种极细、很瘦的感觉,就像是弱不禁风的那种。

我心里想,就算他是妖怪,这样一只弱不禁风的妖怪我吹口气,他也得飞个十万八千里出去吧?

砰砰砰!

突然之间,刚才他躺过的棺材竟然嗡嗡颤抖起来,从里面直冒出一股黑如墨汁的阴气。

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没想到我还是中招了,他果真是妖孽!

我翻起身来,已经做好应对准备。

但没承想,这家伙的速度比我还快,他瞬间睁眼,从地上站起来一脚踹在棺盖上,将其重新合拢。

但棺盖并没有因此而安静,黑气溢出棺材,遮天盖地,一瞬间地面四周变得黑压压一团,竟让我有种遮天蔽日、无处可逃的感觉。

那家伙一看情形不好,突然自己整个人往地面上一跪,连续磕了五个头,他用指甲在自己掌心位置轻轻划出一道很长的伤口,鲜血点点滴下,一直落在地面上,鲜红而妖艳。

这恭敬的态度不是装的,他开口平淡地说道:“我必须要走了,你们留不住的,我也会毕生铭记你们的恩德。”

而这时,那口棺材刹那间被腐蚀成灰烬,阴风吹得木屑乱舞,露出地底一个黑漆漆、风声不止的洞,那些陈陈风声仿佛是来自幽冥的话语,气氛恐怖得令人肃穆心惊。

我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一切,那家伙看起来长得娘了点,可那身手却与半点娘气都不相干,而面前这个洞里面又究竟有什么?

他勉强支撑住身体,似乎很吃力,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清晰入耳:“我和它叙旧,去三百米外等我。”

我这时已经被吓傻了,也来不及想太多,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说话我就本能地有一种想去执行的冲动。

我还真的走了四五百步,估计差不多离他三百米了,停下来想想刚才做的事,忽然觉得那家伙真的很高深莫测。可那棺材下的黑洞绝对非同小可,如果非要比的话,我估计胡老道他们描述的地宫里那只怪物也不过如此吧,难道这里面又出了一个老妖孽?

这七八分钟的时间我尽是胡思乱想,天色逐渐暗下,我忽然有些担心那家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准备走回去看看。

转身,迎面。

那家伙虚弱无力,走路三瘸两拐地缓缓跟上来,手臂染血,面色惨白得紧,就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模样。

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想了想,走上去准备扶起他。

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面前这人像是个女的。他怎么浑身就像水做的一样?他腰间的位置硬邦邦的,别了一排东西,我注意到那一排东西全是小拇指粗细、一尺来长的铜针,其中一根并未完全收归原位,铜针染着黑血,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没等我们走出几步,这家伙鲜血吐了一地,他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道:“离开。”

我还来不及问别的,他竟然这样晕过去了。我才发现在他腰间有什么东西湿漉漉的,用手一碰,天啊,全是血!

可我刚才明明记得,这家伙站起来转身踢棺的时候,腰间是没有伤口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他弄到村里,跟白天拉我走的大爷说了声。山里人纯朴,也没说收啥钱,给做了顿饭,还帮忙用干净碎布给这家伙清洗。大爷跟我闲聊了会儿,问问外头现在啥样,是不是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还打包票明天再送我们下山一趟。

但我的心思现在都不在这上边,这家伙一晚上都在不断咳嗽,像感染了风寒一样,弄得我一晚上都在给他冷敷退烧。我也是贱的,说句实话当时上高中,就算是对女朋友都没有这么好过。

而那家伙躺在一旁闭着眼,一晚上不安生,还时不时晃动着小蛮腰,我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你大爷的,生病休息还这么不安生!”

可关于三花聚汇位那方古怪黑洞,给我的震撼却深深埋在我心里,我不知道胡老道有没有碰上过那么猛的东西,但仅仅是溢出的那团庞大黑气,绝对不是我所能抗衡的。

可这家伙一身带伤,苍白无力地回来,他似乎是动手了,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大概是我最难熬的一晚了,成了使唤用人,为了给他退烧接连打了十多盆水。直到天明时分,我打着哈欠,原本对这家伙的一丝敬畏也因为疲累而消失无踪。

清晨,这个家伙才缓缓醒来,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我饿了……”

我简直一肚子鸟气没处发,尤其看到这个小白脸,那小模样跟个女人似的,我更是昨晚照顾他一宿,把烧给他退了,结果他也不说跟我客套客套,竟像使唤用人一样使唤我。

恰巧,大爷送的早饭来了,自家做的擀面,足足两大碗。

他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辗转下地,脚步虚浮无根一样地坐在木头桌子上,以最快的速度吸了半碗汤进去,把碗里剩下的面一股脑儿全吃了。

然后,他抓起我的那碗,我抓狂了!

可偏偏我又没法说,眼见我那碗面被吃得溜光,他忽然抬起那张俊俏的脸,问我:“还有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别过头去。这家伙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过了片刻,他似乎有力气多了,站起来整理装束,对我说道:“咱们该离开了。”

我怒道:“你自己掏车费,我可不给你凑哈。”

“车费?”这家伙闪过一个疑惑的眼神,“我没钱。”

我心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可忽然才想起来,他是我从棺材里救出来的,这样再一想,我忽然又没了之前的怒气,鬼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看这一身装束比我还潮,难道是我师父胡老道把他抓进去塞在棺材板子里,然后等我来救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摇摇头,不再瞎想,反倒这家伙忽然变得郑重其事,看着我严肃无比:“我们该离开了,我看你这个人有问题,还碰到了问题。”

我不由一愣:“碰到了问题?那你说说是什么问题?”

他脸上忽然现出一抹迷茫,似乎在回想,半天之后忽然摇摇头,看着我很是真诚地说道:“我忘了,不过我应该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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