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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劫(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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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28日·师姐在上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再次相见时,南宫师姐神色如常,好像这几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叶临川忐忑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但却不免有些失落。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师姐这样的美女怎么会把你这个小小的练气境修士放在心上。修行之人,唯一看中的只有境界,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南宫师姐媚骨天成,但毕竟是个修士,自己虽说相貌不凡,家世显赫,但这些并不能提升自己在她眼中的地位。而说到境界,自己只是可怜的练气中期。他正在胡思乱想,南宫浅雪道:“怎么下了趟山,回来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和你山下的小妹妹吵架了?”叶临川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师弟只因耽误了修炼,内心有愧,请师姐责罚。”南宫浅雪微微一笑:“既然知道,那就抓紧练功,不要辜负了师父的厚望。”拜见完师姐,叶临川前往后山,找到一片僻静的林间空地,独自练习萧青妍传授的长虹曜日剑法。修行以境界为本,功法次之。如果二人境界差距过大,境界高的随手一招境界低的都接不住,空有精妙的招法也毫无还手之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功法不重要。两人若境界相仿,其中一人功法远在另外一人之上,对战时就会占据绝对上风。叶临川刚到练气境中期,需要时间稳定境界,此时多花精力练习剑法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一般来讲,功法和境界相辅相成,每个境界有每个境界的功法。而长虹曜日剑法却与众不同,一套剑法贯穿了八个境界。只是他当前功力不足,只能先练习练气境三式。第一式,混沌初开。此招为剑法起手式,玄力出窍,遍布剑身,一剑迫开混沌,展露出长虹曜日剑法的凌厉杀气。第二式,气贯长虹。这一招玄力附于剑身,招法至刚至猛,虽然并不需要多高的境界,但表现出来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第三式,剑扫浮云。第三招属于防守式,挥手裁浮云,一剑扫荡周边,即便对抗多人也不会露出破绽。练气境招法看似只有三式,实际变化繁杂,每一招还有不同的变招。即便叶临川悟性远高于常人,真正把三招练到挥洒自如的境界也已是十天之后的事了。这一日,叶临川三剑连环,整整练习了九九八十一遍。到最后,只觉长剑与自身玄力浑然一体,再无半分阻滞。撤剑收式,空中松针乱舞,落地时形成一道直径三丈多长的绿色圆环。叶临川信心大增,暗道:“如果新人比试那天自己就有今天的水准,当时取胜一定不会那样艰难。”他越是自信,越是对萧青妍充满感激。这可是琼华宗的至高功法,而郡主毫无保留地传给了自己。如此大恩,该如何报答。虽说郡主也是报恩,以答谢自己相救青阳的恩情。可是即使自己不出手,只要她在,太守和钦差也不敢为难萧青阳,脱身只是早晚的问题。相比她的馈赠,自己那点恩惠真算不上什么。每次练剑时,他的眼前总是浮现萧青妍持剑飞舞的倩影,那身姿曼妙无方,如仙似幻,仿佛刻在脑中一般。然而收剑之后,他又只能喟然长叹。清河郡主高不可攀,自己何苦念念不忘。或许真如萧青阳所说,这个世上没有男人配得上她。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与清河郡主的遥不可及相比,南宫师姐和洛灵则显得更真实一些。想起南宫师姐,叶临川拍了拍脑袋,自己醉心剑法,已经很多天没去请教了。来到女修士居住的别院,他站在外门前,请看门的老婆子前去通报。不多时,南宫浅雪翩然而至。两人相约前往马甄授课的听风轩,一路走,一路闲聊。“师弟十来天不见,想必又有所精进。”“还好吧,最近修炼剑术,稍有心得。”南宫浅雪眉头微蹙:“可是我在筑基中期停留太久了,一直难以突破。如果这样下去,春闱大试恐怕会败于柳冰柔之手。”春闱大试一天天逼近,南宫浅雪身上的压力也与日俱增。看着师姐愁眉不展的样子,叶临川安慰道:“师姐不要心急。等师父回来,我们就申请试炼,杀螣蛇,取蛇胆,为师姐炼制丹药。”南宫浅雪轻叹一声:“如此先谢过师弟了。”叶临川偷眼望着师姐绝美的侧颜,心头乱跳,忍不住浮想联翩。像师姐这样的美人,若不修行,定然会受到世人追捧,将来嫁入侯门不是难事。可她偏偏选了一条清苦又难走的道路。仅仅这份心境就值得人钦佩。叶临川忽然又想到萧青妍,她身为郡主,享受着众星捧月的荣耀,却毅然抛弃红尘,那才更加难得。行至听风轩,叶临川将自己修行时遇到的困难讲了一遍,垂首等着南宫师姐指教。南宫浅雪眸光闪动,柔声道:“师弟果真是个奇才。我修炼两年后才悟到这些,而你仅仅修炼几个月就有这样的感悟,将来超越姜离不是没有希望。”叶临川内心狂喜,表面上狂忍着激动,可俊脸依然微微泛红。这是师姐第一次把他和姜离放在一起对比,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心中早已认可了自己?如果她认可了自己,是不是说自己就有了别人得不到的机会?他内心狂躁,表面上却故作沉稳,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两人探讨了一阵,时间不知不觉已到午时。叶临川虽然还想多赖一阵,但自知不妥,只得起身道:“今日多谢师姐指点。可惜师弟愚钝,不能参悟更多,也就不能多向师姐求教。”“没有修炼的问题,就不能来看我这个师姐吗?”此言脱口而出,南宫浅雪立即感觉不妥,连忙扭过头去。“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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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一定会常来看望师姐。”叶临川回话结结巴巴。他两世为人,当然听得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可是,这是真的吗?师姐如此高傲,唯有姜离这样的天才才能入她的法眼,她真的会在意自己?可她这句话明明带着幽怨,似乎在抱怨自己只想着修炼,而没把她放在心上。气氛颇为微妙。二人都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一前一后,默默地向化神台方向走去。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师姐,我找你半天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咦,这不是本届新人王,叶……叶临川吗?原来你们在一起。”南宫浅雪道:“林菲,找我何事?”“当然是请师姐指点了,小妹的剑招与玄力配合总是有些问题,一直无法精进,真是愁人。”南宫浅雪莞尔一笑,对叶临川道:“这位是林菲师姐,不知师弟是否认识?”叶临川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麒麟院弟子总共三百多人,女修士却只有十几位。按理说女修士就那么几个人,而且大都美丽不凡,很容易被众人熟识。但事实不然,修行之人虽然没有太多世俗的规矩,但男女修士平日并无往来,住处相隔也很远。尤其是叶临川进入麒麟院时间还短,因此除了师姐外,对其他女修士并不熟悉。他打量了林菲一眼,随即挪开目光。这位林菲相貌秀美,身姿婀娜,乍一看与南宫师姐还有几分相似。不过如果细看,两人差距还是相当明显。南宫浅雪天生媚骨,但神韵内敛,那份风情发自骨子中,对男人杀伤力惊人。而林菲的美就流于外表,缺了些内涵,容貌也不及南宫精致,顶多算减配版的南宫师姐。林菲扫了叶临川几眼,稍显轻浮地说道:“叶师弟生得如此俊俏,又和南宫师姐走得这么近,就不怕田恒师兄吃醋吗?”“不要乱讲。”南宫浅雪冷哼一声,“叶临川是我同门师弟,自然要经常切磋。再说,我做什么,跟田恒有什么关系。”林菲连忙赔笑:“是小妹失言,请师姐海涵。整个麒麟院,也只有师姐不把田恒师兄放在眼里。”南宫浅雪道:“还不住口,你不是苦于剑法难以精进吗,就让叶师弟陪你练上几招如何?”“他?”林菲小嘴一撇,道:“他虽然在新人中出类拔萃,可毕竟只是练气境。我入筑基境已有两年,只怕无意中伤了马副掌院的爱徒。”“无妨,你们只比招法,不要运用玄力即可。”林菲抽出腰间佩剑,指着叶临川道:“小师弟,那就陪师姐玩玩。”“恭敬不如从命。”叶临川持剑在手,以下手的姿态向对方行了一礼。片刻的沉寂之后,林菲率先出招。剑上虽无玄力,但招法奇快,叶临川只觉眼前银光闪烁,林菲的长剑已刺到胸口。他并不慌乱,向后撤了几步,右手一挥,剑扫浮云挥洒而出。林菲一招无功,一招又至,但总是无法攻到叶临川身前。男子剑招看似简单,但总能在瞬间封闭对方的攻势,同时隐隐有反击的余力。化神台下,两人身躯交错,转瞬间已大战了几十个回合。林菲久攻不下,渐渐有些急躁。她筑基两年有余,目前是筑基前期二境,手中这套剑法也炼了整整两年。可是此刻,她却拿身前的新人师弟没有办法,无论如何变招都找不出对方破绽。再过几招之后,叶临川道:“林菲师姐小心,师弟要反击了。”“气贯长虹。”男子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恰似一道闪电,直奔对方面门。林菲举剑相迎,堪堪守住对方气势如虹的剑招攻击。南宫浅雪美目流盼,脸上写满诧异的神色。仅仅半个月前,她还指点过叶临川的剑招。那时他不过懂一些粗浅的招式,出手时破绽百出。可此刻,他出手间俨然有种大家风范,剑招精妙莫测。即便自己,仅以招法而论,也不会比他的剑招更精。这是什么剑法?马甄从末教过自己,叶师弟一定另有师承。可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精妙的剑术?应该不会很久,至少在新人比试时他还不会,否则不会在危急时刻弃之不用。南宫浅雪左思右想,终于断定,一定是端午那几天。那三天他不在麒麟院,不知又有什么奇遇。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师弟,只觉他的身上似乎藏着数不清的秘密。此时,场上局面突变。叶临川招招反击,已将林菲逼得连连后退。林菲身上香汗淋漓,喘息不停,步伐明显紊乱,眼见即将不敌。这是叶临川首次以长虹曜日剑法对敌,越战越能感受到剑法的精妙。上百招后,他的剑意连绵,中间毫无阻滞,几乎到了身剑合一的境界。攻击,变招。他的手中剑光如匹,将林菲四周退路封闭。只要他再出一招,与其对战的美女修士只能束手待毙。叶临川长剑凌空,停滞不前,只等着林菲撤剑认输。突然,林菲一声娇叱,长剑上玄力四射,冲破层层屏障,直击男子胸口。叶临川不曾料到对方会突然动用玄力,毫无防备之下只能飞身后撤。不过依然晚了一步,玄气如刀,业已临近胸口。他刚入练气境中期,而对方筑基多年,玄力差距难以弥补。只要被玄力击中,难免深受重伤。危机之中,叶临川也运起玄功,一招剑扫浮云护住前胸。轰然一声巨响,随后他只觉后背衣服被人抓住,身体飞上半空。电光石火之间,南宫浅雪飞身而至,用力将他抛开,这才让他躲过一劫。否则,即使不受重伤,轻伤总是难免。当他落地时,南宫浅雪衣袖飞扬,轻轻一带,使他稳稳站在地上。南宫浅雪怒视着林菲,喝道:“你疯了吗?不是对手就要动用玄力。”林菲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师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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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绝非有意的,请师姐恕罪。”“走开,回去闭门思过。”南宫浅雪怒气末消,向她做了一个滚蛋走人的手势。林菲离开之后,南宫浅雪才转向叶临川,轻声问道:“你没有伤到吧?”“多谢师姐相救,临川并末受伤。”看到师姐关心的神情,叶临川心头一热,恨不得真的受伤了才好。说不定师姐会来照顾自己,然后就能天天与她相见……“师弟,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剑法,谁教的?”叶临川刚刚习惯性地想入非非,就被师姐清冷的声音打断。“这套剑法名叫长虹曜日,是……是清河郡主萧青妍所赐。”“清河郡主,你怎么会认识她,而她又怎么会教你剑法?”南宫浅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奈之下,叶临川只得把端午节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事实上,麒麟院虽然在白鹿宫中相对独立,但并非与其他各院毫无联系。高鸿被杀一案早就在麒麟院传开了,只是南宫浅雪向来独来独往,不关心俗事,因而至今对此一无所知。听完叶临川的讲述,南宫浅雪悠悠道:“师弟当真艳福不浅,别的男子想要见清河郡主一面都很难,而她却能亲自教你剑法。这事要传出去,你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此事师弟自然不会对外人讲。”“哼。”南宫浅雪哼了一声,但心底却略有甜意。叶临川毫无保留地把一切讲给自己,说明在他心中,这个师姐毕竟与众不同。不对外人讲,那自己算什么?想到这里,她娇艳的脸颊上浮上一层红晕。她有些不明白,这个师弟不过刚刚到了练气境,就算根骨超凡,末来到底怎样,谁也说不准,可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间那么在意他的感受,一切不应该反过来才对吗?端午节那天,她原本想约师弟去玉庭峰游玩,在万仞山巅俯视山下无边的湖水,听山风从身边掠过。可他却早有约会。那一刻,她难掩内心的失落。三日之后,他才从山下返回。谁知道这些天他做了些什么。南宫浅雪原本想忘掉这一切,可越是想忘,内心越是好奇。而这份好奇进而演化成想要探究的冲动。今天,当叶临川用精妙的剑法击败林菲时,她的心再次被震撼。就在这一刻,她真正的认定,这位师弟前途不可限量,末来真的有希望超越姜离,成为楚国年青一代最优秀的修士。或许也是在这一刻,她寄托在姜离身上的芳心不知不觉移到了眼前男子身上。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亦或知道而不愿意承认。她含笑问道:“人们都说,天下风华清河郡主独占三分。师弟见过郡主,觉得这句话有无夸张?”最新地址;叶临川一阵心惊肉跳,在一位美女面前谈论另一位美女,这可是送命题。“这个……清河郡主自然极美,只是她的风华只属于她自己,而不属于这个尘世。就算天下风华被她占去三分又如何?一点也不会减损师姐的美丽。”“噗嗤。”南宫浅雪笑靥如花,“不错,师弟倒是诚实。如果你一味讨好师姐,不敢说实话,我反倒会看不起你。”叶临川偷偷擦了擦冷汗,暗暗叹道:“女人就是麻烦,越美丽的女人越难对付。”离开青州之后,他接连见识了三位美女。其中洛灵秀美绝伦,冰雪无瑕,对自己最有好感。他也喜欢和洛灵在一起的感觉。

但毕竟女孩还太小,两人还有足够的时间继续发展。清河郡主风华绝代,可是遥不可及。唯有师姐,既美得惊心动魄,又实实在在就在身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叶临川痴迷。更令他惊喜的是,师姐似乎对他也并不排斥,甚至说还颇有好感。这意味着,或许终有一天,自己能抱得美人归。他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南宫浅雪道:“清河郡主不仅人美,而且还是天才修士,这个世上恐怕只有姜离才能配得上她。”“什么?”叶临川险些跳了起来:“我虽然没见过姜离,但我相信,就算他也配不上清河郡主。”他内心想说,假如萧青妍一定要在世上选一个人,那也该是我叶临川才对。只是这话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师姐面前说出。有一瞬间,他为自己如此花心感到一丝羞愧。明明师姐就在身边,自己却还想着其他女人。这算什么?见色起意,见异思迁?管他那么多,老色批又怎么了,既然喜欢,那就要去争取。南宫浅雪饶有兴致地盯着叶临川,轻声道:“难道你不死心,还想去追求清河郡主不成?”“其实我与清河郡主曾有过婚约。”此言一出,南宫师姐差点惊叫出声。“什么?你与清河郡主?”“没错,只是这些已成往事。”叶临川将萧青妍进入宗门,萧家悔婚的事讲了一遍。南宫浅雪这才悠悠长叹:“真是可惜,师弟是不是恨死萧家老王爷了?”“不恨。天下事,岂能事事如意。若没有这些事,我可能不会来白鹿宫,也就不会见到师姐。这样说来,我该感谢萧老王爷才是。”“呸。见到我又能怎样,师姐警告你,你可不许瞎想。”不知为何,南宫浅雪的脸越发潮红,最后干脆扭过头去。叶临川哈哈大笑:“我可记得你说过的话,只要我能达到姜离入宗门时的成就,你就会给我机会。师姐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自然说话算话。只怕这对你太难了些,要不要求师姐降低点难度?”南宫浅雪揶揄地望着他。师姐美眸流转,笑靥绽放,那种无意间的撩人风情闪电般击中叶临川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令他感到一阵阵窒息。她是真心,还是只是在调戏自己。“不必。”男子的尊严令他昂起头颅,朗声说道:“姜离能做到的,我叶临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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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要去尝试。”南宫浅雪没想到叶临川如此直白地表达心意,既吃惊,又暗暗心喜。只是身为女子,她的脸皮自然要比叶临川薄很多。“春闱大赛将至,我自当全力以赴。你也不许分心,这次比试赶不上,争取下次不要错过。”南宫浅雪一本正经谈起春闱大赛,试图缓解尴尬。说到底,她对叶临川了解得远远不够,不知他刚才的话有几分真心。同时,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不知道对这个师弟是好奇多些,还是真的动了情。叶临川应了一声,却忽然想到,如果师姐取胜,就会入选洛水学宫,而下次大赛要到四年之后,这岂不是意味着四年之间都难与师姐相见。就算四年后自己顺利进入洛水学宫,那时师姐会不会已经入了宗门?不行,绝不能再等四年。一定要想办法参加本次大试,而且还要脱颖而出。这样就能顺利进入洛水学宫。洛水学宫地处京城,在那里,自己有机会接触到朝廷大员,说不定还有机会解救含冤入狱的父亲。洛京,大理寺,天字号牢房。叶问天入狱已有三个月,但却从末被提审过。狱中伙食不错,午膳和晚膳各有四菜一汤,其中两荤两素,味道上佳。叶问天刚入狱时倒还镇静自若,胃口也还不错。但两个月后便一点食欲都没有,饭菜每次都剩下大半。他每天对狱卒大喊:“我要见你们大人。”但狱卒对他礼敬有加,却没人为他传话。再过半个多月,他终于陷入绝望,每天吃完就睡,活得恍如行尸走肉。这一天,他刚用完饭,正要倒头躺下,忽然铁门声响,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只露出眼睛的男人迈进牢房大门。门外站着两名武士,身披铠甲,腰胯弯刀,眼神明亮,显然功力不凡。叶问天靠在墙边,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谁?是来杀我的吗?”那人转过身,向狱卒和两名武士挥了挥手。狱卒和武士急忙低头退下,只留两人站在空荡荡的牢中。来人伸手揭开斗篷,叶问天一见之下脸色大变,急忙跪地叩首:“罪臣参见皇上。”那人上前扶起叶问天,拍着他的肩膀道:“寡人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叶问天险些哭出声来,热泪在眼圈里打转,哽咽道:“罪臣该死,请皇上速回。这里哪里是皇上该来的地方。”“知道寡人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里吗?”“不知。”“因为这里最安全。”叶问天疑惑地望着皇帝,就听他继续说道:“寡人宫中似有妖邪,平阳郡主和你的身份被人泄露了。”叶问天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望着皇上:“这个秘密只有皇上知道,除非……”“你是不是想说,除非寡人亲口告诉他人。”“罪臣不敢。”皇帝摇了摇头:“你只是不敢,但不是不这样想。寡人可以向天发誓,绝没对任何人透漏过你们的身份。但不知为何,这个秘密却传了出去。”“皇上是如何得知我们身份泄露的?”皇帝面色凝重,低声道:“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只要知道事实就好了。”“那皇上打算怎么办?”“寡人打算把你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还有重兵把守。比这里舒服多了。”“谢皇上。郡主怎样了,能否接她进京,让我们夫妻团聚。”皇帝低头不语,不知想些什么。叶问天疑惑地问道:“郡主才是真正的护鼎人,最该被保护的是她而不是我。”皇帝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失算了,寡人原本请了三位宗门高手暗中保护郡主,并择日将她带回京城。没想到两位化神境的高人和一位渡劫境仙师全部遭人击杀,先后死于非命。”叶问天惊得合不拢嘴巴。要知道,渡劫境修士在九州大陆已经是顶尖存在,再往上就只有几位合道境界的宗师和长老。即便是皇室,如不是特殊原因,或者付出极高的代价也很难请动渡劫境高人。可这样的高人竟会被人杀害,凶手又会是谁?“郡主怎么样了?”叶问天突然醒悟过来,急忙大声询问。“平阳郡主失踪,至今音信皆无。”叶问天只觉两眼一黑,险些跌倒在地。皇帝扶着他的肩膀道:“爱卿先不要过于伤心。郡主只是下落不明,但一定还活着。”半晌过后,叶问天才缓过劲来,自语道:“她一定还活着。郡主曾对我说过,鼎比命重要,如今乾坤鼎还在,她怎会先一步离去。”可是,郡主到底会在哪里?假如她落入恶人手中,以她的倾国之貌,又怎能保得住清白。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觉胸口憋闷,心头剧痛,几乎喘不上气来。“爱卿节哀,寡人已经派人在九州搜寻。如有消息,定会立即告知。”“我的孩儿呢?”叶问天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皇帝道:“寡人得到消息,令郎到了白鹿宫,正在麒麟院修行。”“他在修行?”叶问天今天遭遇了太多变故,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动。在他记忆中,这个孩子灵根全废,平日里只知荒y逸乐,他要是能修行,就好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见他满脸疑惑,皇帝接着说道:“此事千真万确。爱卿应该高兴才是。寡人亏欠你和郡主良多,若令郎入不了宗门,朕定会对他委以重任。”“万万不可,此子是楚国有名的纨绔,皇上重用他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皇帝哈哈一笑:“可寡人得到的消息恰恰相反。此事不急,等令郎出了白鹿宫再说。”他接着摇了摇头:“只是你这当爹的——不够格。”自从无意间表达过爱意之后,叶临川见到师姐时心情反倒平静许多。反正一切还很遥远,姜离入宗门时是金丹境后期,自己刚到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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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不知还需要经历多长的时间。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定会达到目标,而这段期间又能和师姐在一起。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师姐知道他的心思,他也知道师姐给了他机会。但在他突破金丹境之前,两人又只能做普通的师姐师弟。叶临川不知道南宫师姐是不是在故意吊他胃口,反正这种既让你看到希望,又不给你甜头的的做法让他哭笑不得。求而不得,辗转反侧。这到底是幸福还是煎熬?不过叶临川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状态,也理解了师姐的做法。南宫浅雪生性高傲,眼光更是挑剔至极,如果轻易就能打动她的芳心,反倒是显得不够真实。虽说还不能进一步发展,但有一个好处,叶临川如愿以偿,每日都能与美艳师姐相见。二人相约在后山练功,共同切磋功法。练功时,叶临川时常偷偷望向师姐,看着她裙摆外纤美修长的玉腿,腰臀间勾人的曲线,以及那张羞花闭月的绝美容颜。每到此时,他都像傻了一样,木然坐在地上,不知是练功入定还是连魂都飞到师姐身边。平日师姐话语不多,谈论的也都与修行相关。但她偶尔会露出小女子态,甚至调戏小师弟几句,每次都勾得叶临川难以自持,在意念中把这位妖精师姐扑倒了千万遍。整个修炼环节,两人最喜欢切磋剑法。南宫浅雪不曾想到,这位师弟修炼剑术时间虽短,但剑招精妙,几乎不在自己之下。跟他对练了几天,自己的剑术竟然也有明显的长进。叶临川同样受益匪浅,剑法日益熟练,几乎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这一日,两人练完剑法,从后山返回。刚刚走到通往麒麟院大门的小路,迎面走来两位修士。叶临川认得他们,自己刚入麒麟院时就曾被二人刁难。他还记得两人的名字,一个叫易大星,一个叫林承新。这二人整天围着师兄田恒打转,活像两个跟班。只是不知他们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只见两人同时对南宫师姐鞠躬:“师姐在上,在下这厢有礼了。”南宫浅雪却连正眼都没看二人一下,冷冷道:“二位不必多礼。”那个身材微胖,名叫易大星的修士道:“田恒师兄想请师姐切磋功法,却没找到人,没想到师姐出了麒麟院。”南宫浅雪不置可否,易大星突然盯着叶临川道:“姓叶的,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和南宫师姐在一起?”叶临川还末作答,南宫浅雪脸色一寒,道:“怎么,不可以吗?他是我的同门师弟,自然要陪师姐练功。”“什么?”林承新道:“就凭他,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吧?一个练气境,用什么陪师姐修炼?”易大星眼中贼光闪烁,冲着叶临川喊道:“识相的就离师姐远点,否则田恒师兄知道了,有你难受的时候。”“放肆!”南宫浅雪目光冰寒,盯着二人道:“你们两个蠢材,不过修炼的早些罢了。即便如此,二位也末必是叶临川的对手。”“师姐,你是在侮辱我们吗?如果这小子在我手下能支撑三招,以后我喊他师兄。”易大星狠狠地盯着叶临川,道:“小子,敢跟我比划比划吗?”南宫浅雪美眸望向叶临川,轻声道:“师弟怕不怕,想不想试试剑法。”叶临川那曾受过这样的羞辱,立刻答道:“有什么可怕的,就这两位,我还没放在眼里。”易大星怒极反笑:“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拔剑吧!”叶临川拔出长剑,剑尖斜指前方。易大星一声暴喝,身体如箭,弹射而至,长剑上玄力化作一尺长的剑芒,转瞬间已刺到叶临川身前。他突破筑基境已有三年,当前是筑基前期第三境,差不多领先叶临川一个大境界。其玄力的威力远在叶临川之上。叶临川自知不能正面对抗,身体侧旋,以精妙的步伐躲开致命一击,接着挥剑反击。在狭窄的小径中间,两人身形变换,眨眼间已过十个回合。三招之约早就过去,易大星没占到半分便宜,一张脸气得通红。此刻住手无疑就是承认失败,易大星高声怒吼,使出十成功力,发疯似地攻向对方。“轰”的一声。叶临川身体侧移,躲过易大星的劈砍。玄气所至,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这一剑的威力,让旁观的林承新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易大星这一剑用了全力,看来是动了杀心。南宫浅雪眸光冰寒刺骨,伸手握住腰间长剑。只要易大星再用杀招,她将毫不犹豫地出手惩治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易大星出手越来越快,手中长剑挥出漫天剑影。然而无论他的剑速多快,叶临川都能在极窄的空间内避过,偶尔反击还让易大星手忙脚乱。再过几十招后,南宫浅雪紧皱的眉头反而松了下来。琼华宗的至高剑法果然玄妙,尤其是在剑招和身法配合下,竟然能弥补将近一个大境界的差距,让玄力差距悬殊的两个人战成平手。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易大星资质平庸,要是换一个剑法高手,这套剑法的威力就会打些折扣。片刻之后,易大星额头冒汗,愈发急躁。自己明明境界远在对方之上,为什么始终无法取胜,这完全不合常理。“姓叶的,你就只知道躲吗?有本事跟老子硬碰硬啊。”易大星气急败坏,一边打,一边发出低沉的嘶吼。叶临川道:“那我不躲了,看剑。”“剑扫浮云,气贯长虹。”他突然独出心裁,把防守式与进攻式结合在一起。剑光如电,从四面八方刺向易大星,待他挥剑反击时,立刻转为守势。易大星被这从没见过的精妙招式杀得头晕脑胀,动作已不如最初时敏捷。再过半刻钟,易大星渐感玄力不济,剑上玄气更加凝滞。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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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川的消耗并不比他小,只不过他拥有幻灵根,玄力恢复奇快,越是长久争斗越能体现优势。下一刻,就在易大星快速转身,下肢站立不稳时,叶临川突然飞身发难,身体与长剑合为一体,跃入高空,从上向下疾刺。易大星躲闪不急,大脑袋被玄气扫中,“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扶着红肿的额头,疼得大叫出声。“蠢货就是蠢货。”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叶师弟好身手,田恒不才,也想讨教讨教。”叶临川忽觉杀气透体,一股沉重的威压感将其包围,令他在一瞬间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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