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基础知识和各类背诵,则是全靠自制力完成,自己挤时间去温习,一天都不能落下。
颜北栀忙得团团转,成日头昏脑涨。从食堂到教学楼这点距离,偶尔也得靠小跑。
因而,连想到要去应付盛厌的功夫,都变得屈指可数起来。
盛厌倒是知趣,除了每天和她出双入对地去食堂、去自习,平时基本不会主动打扰她。
临近毕业,宜光学生会要大换血。
除了t班几个在学生会任职的学生之外,一些事关学校制度层面的决策参与权,包括年末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安排,也要交割给下一届学生会。
各项活动资料文件都在学生会办公室。
盛厌找人理了理,分类打包,之后连同电子扫描件一起移交。
凛冬将至,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依旧能晒得人脸上暖融融的。
杭景坐在钢琴前,恋恋不舍地弹了首《命运交响曲》,一连弹了好几遍。
最终,他停下手,长长叹了口气。
“哎呀,居然就快要毕业了,还怪舍不得的呢。”
他们这几个朋友,从小到大,从穿开裆裤起,就在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聚会,一起大闹天宫,一起张牙舞爪。
虽说总被诟病为二世祖,到底是走过漫长岁月,肯定有真感情。
现下,还有一个多学期,大家就要从宜光毕业,各奔东西。
出国的“国”字,是天南海北,万里关山。
比起舍不得宜光这个学校,更多的,肯定是舍不得好友。
前不久,杭景又给头发换了颜色,这回是全头奶奶灰。配上他这张小白脸,倒也不显得太突兀。
他抓了抓头发,盖上琴盖。
接着,站起身,挪到地毯上,随手点了支烟。
“老大,你之后是什么个计划?还没决定吗?”
盛厌头也没抬,“到时再说。”
杭景叹口气,无语吐槽:“哥,咱要是要走,现在也得开始搞推荐信了。”
“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
杭景抄起手边一本书,往盛厌那个方向扔过去,愤怒地嚷嚷起来:“你丫的,我还能不知道你,被某人迷得七晕八素,是不是打算跟她一起高考,上一个学校去啊!”
事实上,他们t班这些人,除了少部分因为家庭原因、不方便出国的,泰半都是要去留学的。
好些人是中学就过去了。
再迟,本科也得上个藤校、或是qs前二十的学校去镀镀金。
这算是这个圈子里潜移默化的潜规则。
杭景成绩一般般,靠着一些技能点,再加家里出的巨额赞助,到时候会去upenn。
他本来还想着,盛厌爸妈都是mit的,家学渊源,盛厌多半也会去上mit。
俩学校虽然离得远,但到底在一个国家,时不时也能约着出去玩玩。
到时候,让他老爹给他弄架私人飞机,方便得很。
结果,盛厌却迟迟没有动静。
两人知根知底的,杭景用头发丝想,也能猜到他有什么打算。
盛厌和颜北栀这俩狼狈为奸的学霸,要是真想上一个学校,什么清华北大的,完全是轻而易举。
果然,听杭景控诉完,盛厌挑眉,想了想,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杭景:“……”
他按了烟,想了想,“唉,不能带小栀栀一起去吗?”
这对盛家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
盛厌头也不抬,“她不会愿意的。”
闻言,杭景忍不住戏谑:“老大,就这么喜欢啊?”
盛厌并没有不高兴,只是很淡然地应了一声:“不行么。”
他恨不得将颜北栀排进他人生的每一个计划里。
不过,她不愿意的话,他也可以把自己排进颜北栀的人生计划里。
怎么样都可以。
……
学生会管理层正值新旧交接,但宜光一年一度的圣诞舞会还是顺利举行。
今年,花房所有权已经归属学校。
不过,盛厌依然和去年一样,给颜北栀准备了一条礼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