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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味道从窗外吹进来,顾相宜还没有睁开眼睛,耳畔男人的呼吸声就吓了她一跳,她迅速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立马背过了身,躲进了被子里。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脑子里就乱成了一锅浆糊,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男人翻了个身,温温暖暖的手臂将她搂进了怀里,闭着眼睛轻声呢喃,“醒了啊,小野猫……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他紧了紧怀里的女人,将下体的坚硬靠近了她柔软的臀部,女孩反射性的弹开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男人轻声的笑着,在被子里重重的捏了一把她白嫩的屁股,坐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脸,“起床了……我去给你做早餐,嗯?”
顾相宜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都不敢回头看他,迷迷蒙蒙的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嗯~人家还没睡醒呢,我好累啊……我不吃了,我想再睡一会儿……”
“好,那你再睡一会儿……”男人摸了摸她的脸,“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公司了,你今天在家,得做两件事,第一,把我的东西从次卧里搬过来,一件都不许剩,然后去照相馆,把我们三年前存在哪里的结婚照取过来,挂在我们家里,客厅里,卧室里,都要有……嗯?”
女孩迷迷蒙蒙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他,男人微微的笑着,起身去洗漱了。
她不吃早餐,寒沉自己也没有给自己做什么,只是简单的做了个三明治,冲了杯咖啡,看着餐桌上还摆着昨天她拿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他还是看了一眼的,然后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顾相宜是听见外面没有了动静,才蹑手蹑脚的抬起了头,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卫生间,看了看自己这满身的狼藉。
我的天哪,脖子上,锁骨上,身上,全都是青青肿肿的痕迹,尤其是白嫩的胸上,他手掌留下的印子都可以看得出来,连乳头都肿了,寒沉平日里看着挺斯文的呀,怎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粉底液,粉底液,粉底液应该能遮得住吧……
顾相宜慌忙的拿着化妆品遮掩着身体上欢爱的痕迹,还没遮到一半,手机就响了。
是苏蜜发过来的微信:怎么样,怎么样,昨天晚上得姐姐我的相助,和寒沉滚床单成功了吧
顾相宜长叹了一口气:连泽回来了,情况有点复杂……蜜蜜,你说,寒沉会放我走吗?
对面的人似乎想了很久,才回过来一句:我知道你曾经很爱连泽,但是也别让寒沉伤得太深,好好想清楚再做选择……
寒法灵工作室就在江城江滩,有其他高楼大厦的公司不一样,这里只有三层,连电梯都没有,是一栋用古朴的红砖垒起来的小别墅,外面种的蔷薇爬满了院子,安置了一副喝咖啡的桌椅。
所有的办公桌都是木质的,办公室里都种着翠绿色的吊兰,寒沉的办公室在三楼,巨大的落地窗连着爬满蔷薇的阳台。
“老大,百年不见,今天迟到了啊……”丁睿拦住了他,指了指楼上,“人在楼上等你很久了,要是不想见,叫上弟兄们揍他一顿”
寒沉微微咳了两声,往楼上走了,“我们是建筑设计公司,又不是黑店”
洛云在这里,已经陪着连泽聊了很久了,见到老板进来,很自觉的就离开了。
寒沉还没有开口说话,连泽就先站了起来,“寒总,我们又见面了,来得这么晚啊……”
“我为什么来这么晚,你不知道吗?”寒沉坐了下来,将昨天那份离婚协议书送到了他面前,“破坏别人的婚姻,插足别人的家庭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连总,我不希望见到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她不爱你,寒总,你也亲眼见过,我们在一起有多快乐,我们在大学的时候……”
“大学?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认识她,连名字都是我给她起的,爱情,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渣男呢?我也给过你机会的,但是结果呢?”
“曾经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他,可是现在我有了,我会带她走的,她也会跟我走的”
“年轻人,放狠话的时候先要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寒沉,我叫你一声寒总,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连泽终于忍不住了,手插在兜里站了起来,“你在江城混了十几年了吧,你看看,你这个小工作室面积不到三百平,三层楼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人,我背后是整个连氏财阀,你拿什么和我斗,动动手指头,你明天就得关门了”
“呵呵呵呵……”寒沉眯着眼睛笑着,“那你就来试试,你真以为做生意的和小说里写的一样说踩死就能踩死的吗?我在江城混了十几年,而你连公司的大楼都还没有盖好,我们这种做设计的,和你们那种玩金融的不一样,不是公司面积大,手底下员工多就能当老大的”
“我敢打赌,我放了你的鸽子,在江城你找不到别的建筑设计师了,看在你曾经和相宜那么好,三年前的事情我不追究,她现在以及以后都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希望你们能保持距离,不要再让我看到这种东西出
', ' ')('现在我面前,走好,不送……”
连泽看着他这张温婉如玉,油盐不进的脸,转身就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三年前见寒沉的时候他分明不是这样的,那么弱那么软,什么都好说话,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
顾相宜约了苏蜜,坐在咖啡店里用吸管戳着面前的芒果冰沙,歪着头唉声叹气的。
苏蜜眼睛尖啊,看见她脖子哪里粉底都盖不住的吻痕,“喂……”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相同的位置,顾相宜坐正了身体立刻捂住了,“我去……寒沉这么猛啊,真看不出来”
“哎呀,你别说这个了,你说起来我就全身发毛……”
“你都敢自慰,你装什么啊”苏蜜蔑视了她一眼,“你别戳了啊,好好的芒果冰沙都快被你戳成芒果泥了”
“蜜蜜,你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你还爱连泽吗?”
“我……”顾相宜说着,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我……可能还爱吧,我,我也不知道,至少我很确定,我曾经很爱很爱他,但是他消失了三年了,我……还有寒沉”
“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了,我现在真的真的不太知道,我只是想要一个自由的环境把这件事情想清楚再做决定,我昨天和寒沉说离婚,你知道吗?他哭了,我亲眼看见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他掉眼泪,他一定很难过,特别难过……我不想伤害到寒沉哥哥”
“相宜”苏蜜捏了捏她的手,“爱情这种事只有爱与不爱,没有伤害与不伤害,寒沉一定特别特别爱你,所以在三年前,你最困难的时候,他背着所有流言蜚语将你护在了身后”
“但你一定要搞清楚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感激还是爱情,你不要去想伤不伤害任何人,因为他们两个是绝对会有一个因为你的放弃而难过的,你只需要想清楚,看清楚,到底爱谁,选择和谁过一辈子”
“我是真的已经准备好,好好和寒沉过日子了,在画展结束之后,就放下以前的一切,如果不是连泽突然这个时候回来……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两个”
“那你就躲起来好好想清楚,这档子事,越拖越麻烦,必须快刀斩乱麻,你要是选择连泽,就和寒沉离婚,对你对他都好,要是选择寒沉,就和连泽彻底断绝往来”
苏蜜是海王,见过很多很多男人,也谈过很多很多次恋爱,对于两性之间的关系,她的话总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她说要先躲起来想清楚,顾相宜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直接躲回了自己爸妈家,连泽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她根本接都不敢接,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直接关了机。
下午六点,寒沉准时下班回的家,家里连灯都没有开,他就知道她不在。
但是顾相宜还是很听他的话的,真的将他所有的衣服与生活用品都搬到了主卧,也真的将他们存在婚纱店的结婚照取了回来,挂在了客厅里,卧室里。
他给了她发了个短信在哪儿,她没有回,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关机。
实在是担心她的安全,打给了顾母,“妈,相宜在你哪儿还好吧,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来了就一句话也不说,关在房间里闷着,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正准备给你打电话问问,原来你知道她过来了啊”
“没吵架,她吃了就好,这几天我工作忙,可能不怎么顾得上她,无聊了吧”
他之所以开口就问她吃没吃,并不是笃定了她就在哪里,而是他不能用疑问句问她在不在,这样他丈母娘怀疑他们吵架,相宜离家出走的嫌疑就更大了,万一她不在,他还能扯个幌子说他打错了,相宜应该是去了自己妈哪里。
寒沉挂了电话,坐在餐桌前饭吃的都没有什么胃口。
跑了?是昨天晚上……她怕我了?算了,让她自己待一会儿冷静一会儿,也挺好的。
他晚上就睡在了主卧,可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她就在这个房间里睡了三年了,好像每一个角落里都有她的影子,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她的味道,昨天晚上,她就是躺在这张床上,她皮肤的触感,温热的体香,花穴里的包裹着他几乎窒息的感觉,略带哭腔娇软的哭喊,从他每一个毛孔里都渗到了他的骨头。
他在想她,亦或是在想她的身体,就像是中了毒,亦像是上了瘾,他向来都是很能控制欲望的人,沾上了她的身体,仅仅一夜,戒不掉,真的戒不掉。
凌晨两点多了,寒沉憋着梆硬的下体坐了起来,往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他还是没有忍住,开车走了,只要能离她近一点,哪怕是在车里睡一夜,也是好的。
车就停在了爸妈家小区的楼下,他抬眼就能看到她的房间,灯还没有关,她怕黑,睡觉的时候都会留一盏夜灯,但是这灯明显不是夜灯的亮度,她,她还没有睡吧。
寒沉很少抽烟,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需要烟草的温度来安慰一下自己。
微弱的火星一点一点的湮灭,尼古丁与焦油的味道一点一点
', ' ')('的渗入身体,他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看见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他多想现在就上去,哪怕见一面也好,可……他怕吓到她……
我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早上才见过,明明昨天才那么亲密的接触过,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也出过长达一个多月的差,从来没有这样的,我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不受控制过。
也许是因为他爱上肏她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连泽回来了,他在害怕……
这一根烟还没有抽完,手机屏幕就亮了,是顾相宜发过来的:我回我爸妈家了,抱歉,手机没电关机了,别担心我。
寒沉:还没睡吧,我在你家楼下,给我开一下门
什么?寒沉在楼下?顾相宜赶紧下床在窗户旁边看了看,是寒沉的车没有错,她也正看见他从车里走出来。
啊……寒沉怎么会在这里?本来想着已经凌晨两点了,他们俩无论是谁都应该睡了,连泽那么大一串消息她无从回起,先给寒沉回了一个,好让他放心,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就在楼下。
不到三分钟,她手机就响了,只有两个字:开门
她,她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肯定,肯定是不能把寒沉关在门外的。
打开了门,“你……你怎么来了也不敲门啊,在车里待着多不好,饿不饿啊……”
“饿,特别饿”男人看着她穿着粉嫩的睡衣,披散着头发,香香软软的,红着眼睛哽咽了一下,他饿了,特别饿。
可女孩偏偏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还有点剩菜,我去给你热一下”
男人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不用,吃你就够了”,女孩惊慌失措的想要下来,男人哑着嗓子,声音像是染了雾,“很晚了,别乱动,好好听我的话,别把爸妈他们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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