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静静地打量着屋里的摆放,低下身开始查找房内剩余的东西。在角落里挖到了几袋满满的干粮与水桶。
刚好是半个月的用量,而床榻旁的三件衣服需要在半个月内换着穿,虽然不多,但身为难民,却已然足以。
她转身拿起床榻边的蜡烛,点燃后缓缓的把手上的纸张烧毁,唯留下那个兰花龟壳的标识,细细的收藏在荷包中。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自己身边的婢女去了哪里,若是自己昨日便回来,那她也不会让那婢女留下,现如今应该便是在东南的路上了。
至于那抹神识,所说的话还有待思索,但是他的用处确实很大,相当于她可以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人的近况。
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宛柔的心底微沉,用手捂住嘴轻轻咳了咳,有些疲惫的躺下了身子。
就当是上天对她的赔偿,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收回这一世的性命。
这一世,她会活的比那气运女子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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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走走走!你们这些宴国的贱民们,不想死就赶紧给我走!”
“婆婆妈妈的!”
“求求您别拖着我娘亲,她会死的,求您您了,我给您跪下!”一道道求饶声从四处响起,那些藏匿在此处有半月之久的百姓终究还是被寮国的士兵们发现了。
一队队的寮国将士搜查着北境城里剩余的平民百姓,有些直接杀了,有些则充作人质。
宛柔皱着眉头藏在布屋里的角落,这里已经被搜查了三次了,仍然没有被发现,她有信心不会被寮兵找到。
但是,如果就继续呆在这里,恐怕她就会永远与那位楼将军失之交臂,永不会再相见。
那个神识说,今天便是楼将军兵队到来的时候。
要不要赌一把?
宛柔的心脏缓缓的跳动着。
她身子不好,若是不幸死在寮兵手上。。
“赶紧给我走,不走我现在立马杀了你!”外边嚣张的寮兵还在不停的欺压着宴国百姓。
宛柔眉心一定,伸手摸了摸地上的尘土往脸上稍稍涂抹后,推了一把手边的碎碗,陶瓷撞击的声音响起。
“谁在哪里!”
不知哪个寮兵一把掀开了布屋的布帘,走向角落里的发生地,手上的剑不停的挥动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