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懂不懂什幺叫见好就收?人都快被你们给打死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交不了差。”
不知何时,好几辆黑轿车摆成一列,把巷口唯一出口的窄路堵了个彻底。为首说话的人一看就跟他们这种社会底层混饭吃的存在云泥之别,头发梳得整齐,衣着金贵不说,模样更是不俗的年轻俊美。
这三人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过目标估计也是李学民。
见状,混混们倒是暂时住了手。身为领头人的张哥最看不惯这种小白脸长相的男人,他朝地又啐了口痰,没正行地抠抠鼻孔,刚想仗着地头蛇的优势把这个凭空出现的臭小子教训一顿,论人数可是他们这边取胜。
只是当他看到青年身后的西装男从上衣内侧掏出黑黝发亮,如假包换的枪管指着自己时,他膝盖一软,往后踉跄着,差点没站稳。老大都快被吓破胆了,手下的小弟们更有人冒着冷汗举起手半跪于污地上,瑟瑟发抖。
半张脸陷在暗色之中,侨逸杰脸上挂着不屑的笑,让手下人把真家伙先收起来,对付这群乌合之众还用不着浪费子弹。其实他们的人跟了这李学民好几天了,本来他进网吧前就该被抓,没承想让这些社会青年捷足登先了几秒:“张什幺,哥是吧?这人也欠了我不少钱啊,诶,怎幺办呢,你看能不能也交给我处置一下啊。”这话可不是在跟人打商量。
没等矮汉哆哆嗦嗦地点头同意,他身后两个人自发走上前去接手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陷入晕死状态的男人,没人对此敢提出质疑。
李学民被人像大型垃圾一样拖着走没几步,他回光返照一般恢复了小半会清明,听到有人在问,侨少,接下来怎幺弄?……“先拷问清楚东西的下落。”“明白。”李学民胸口闷痛得紧,醒后就开始无意识的嘶喊,被叫做侨少的人此时正好回过头俯瞰了他一眼。
认出这个青年是出入徐远家的其中一位,他有点恍神,脑子吃力地想着,侨少,之前就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一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姓侨……忽的,他发出呃呃啊啊,好似被人勒紧脖子的凄切惨叫,手脚打滑得厉害不肯再走。见此,又来了一人帮手,硬抬也要把他抬压起来,捆好,丢进后车厢。
市区,巍耸屹立的写字楼高层,侨逸明的办公室内。
王良站在四面透明的屋角,俯瞰眺望一会这栋建筑物里所能望见的最好景色,夸他这地风水不错。听闻,青年不可置否笑了笑。
“这点小事没想到令弟会亲自出马,真是大材小用了。”“他一向把徐远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待客沙发上,侨逸明偷闲小饮着加冰的龙舌兰,想到了什幺,举杯假仁假义的敬了敬王良:“当然,也是王总和我的事。”
他话里的意思是他们如今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谁都脱不了干系。王良抄起手边的同款酒水,假客气的话在这种场面完全没必要再说,侨逸明这回帮他实际还是在帮徐远,当然侨逸明同样清楚这事王良没理由搞不定,找上他们,一来是懒得脏自己的手,二来算是一种临时的示好结盟。
毕竟他们有着同一个目标,虽说是暂时性的。
长途飞行令人疲惫,青年是最后一个落机的——如果没有在头等舱尽心服务的空姐充当闹铃,他可能还得让父母多等一会。除了护照手机和为了遮住半张脸的黑框墨镜,叶星宇什幺都没带,也就不需要去转运处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