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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饮品店外,临停了一辆粉色的玛莎拉蒂车,沿路五颜六色的商店灯牌和闪耀的路灯衬托出夜色的绚丽灿烂,坐在驾驶座的钟洛婷握着手机,滑着手机屏幕正在看什么。
手机屏幕光照在她那张清秀柔弱的面庞,眼含秋水。
副驾驶的车门拉开,曲歌近斜着身体坐了进来,身上若有若无地飘着点点馨香。
“女孩子还是少吃一些冷饮,我给你换成了热的桂圆红枣银耳露。”
“刚刚你手机响了,我担心会是工作上的事,我就替你接了电话。”
钟洛婷把从不设置手机密码和指纹锁的手机,递还给曲歌近,接过了曲歌近手里的桂圆红枣银耳露,嘴对准曲歌近已抠开的饮用口,喝了一小口温热的粘稠银耳露。
“你不会怪我接你电话,看你手机了吧?”
“随便看,我手机没有秘密,全是工作上的事,你看了只会觉得枯燥。”曲歌近表现坦荡,手指点开通话记录,看见三分钟前打进来的没有备注名的一串熟悉手机号,作不在意地问道,“这是谁?打电话说了什么?”
钟洛婷连着喝了几口银耳露,看着前方来往车辆的车灯交织成了一条河,说道:“什么都没说,我接起来,对方就挂了。”
“你要不要回拨过去?万一是有人急着在找你。”钟洛婷把脸转来面向曲歌近。
曲歌近收好手机,道:“急着找就会在电话里说事了,不会接起来不说话就挂了,可能是谁错拨了电话,拨到我这里来了,不用管。”
从霍扉婷住的小区出来后,曲歌近把关了机的手机打开,刚开机就接到了钟洛婷打来的电话,询问他手机怎么关机了,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
曲歌近解释是临时有个会议要开,所以关机了,其实是躲进霍扉婷的衣橱后,他怕暴露自己,把手机调成静音都不放心,一定要把手机关机了,保证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和纰漏。
这种小心谨慎,在曲歌近很小的时候就具备了。
钟洛婷说快到公司了,想找他了解宁博最近身边出现了哪些女人。
站在路口的曲歌近就打车去了公司附近的一个地标性建筑物,谎称已经下班,在咖啡馆里泡着。
刚走到准备关门的咖啡馆外站好,钟洛婷的车就开了过来,他顺理成章上了钟洛婷的车,路过一家饮品店,下车为钟洛婷买了一杯饮品,手机遗落在副驾驶座,错过了霍扉婷打来的电话。
停在某饮品店外的玛莎拉蒂启动转弯,汇入了车流,导航的终点为宁家的大院。
“虽然我平时打宁博的电话也打不通,但今天我连袁丁凯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是有不怕死的女人,又往宁博的身上贴了。”
“据我所知,最近宁博应该没有看得上眼的女人,或许有几个睡来玩玩的,但都不是水萝卜、黄樱桃这样地位稳固的……”
“什么地位稳固。”钟洛婷打断了曲歌近的话,“水萝卜被我折腾了一层皮下来,黄樱桃被我吓的不敢在内地活动,她们两个就是小蚂蚁,踩两脚就没命了。”
那被钟洛婷折腾了一层皮的水萝卜原名叫罗水敏,绰号水萝卜,家里做外贸生意的,开了几家公司,是个标准的白富美,在国外读大二时和宁博交往,深受宁博喜欢,钟洛婷早知道有水萝卜这个人的存在,与宁博一订下婚约,钟洛婷就找人收拾教训了水萝卜,警告她离宁博远些。
黄樱桃是娱乐圈十八线小艺人,舞蹈学院毕业,早在上高中时就和宁博有密切来往了,她大学没毕业,宁博就为她铺路,女一号女二号的角色,黄樱桃不能随便挑,但女三号的角色,各剧组都是争抢着要她。
水萝卜和黄樱桃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她们两人是和宁博关系保持最久的了,小报谣传,两人在一张床上服侍宁博是常有的事,她们能做到和谐共处,唯独自诩为正宫的钟洛婷做不到。
钟洛婷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水萝卜和黄樱桃只是宁博‘后宫’中‘贵妃’级别的人物,还有些‘贵人’、‘才人’等等这类地位的女人,那是数不胜数。
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钟洛婷捏紧了方向盘。
“婷婷。”曲歌近的手放在了钟洛婷捏方向盘的手,温柔说道,“不要开路怒车,靠边停车,我来开。”
钟洛婷没有拒绝曲歌近的肢体碰触,也没有靠边停车,她依旧掌着方向盘,开着车。
“我把生命放在首位的,你放心,我们会安全到家。”
“好,我信你,你开车仔细些。”
那束温柔的目光落在钟洛婷的侧脸上,眼神就像汪洋大海,沉溺于她的眉间唇齿,在她脸上流连。
被这样灼热的眼神看着,钟洛婷都习惯了。
钟洛婷十二岁那年,认识了曲歌近,知道这身高样貌学习成绩处处不如宁博的曲歌近是宁家特殊的一份子。
曲歌近是宁博的影子,长辈们的眼里都只装得下宁博,至于这个三岁就被带回宁家的私生子,始终是在
', ' ')('大家视线外的,他格格不入,却入了钟洛婷的眼。
即便宁博恨死了这个同父异母被带回家来养的私生子弟弟,但作为与宁家关系不错的钟家,被养娇了的独女钟洛婷就要反着宁博,偏和曲歌近走得近,玩得好。
这就惹恼了宁博,连带着钟洛婷一起讨厌了。
都是钟洛婷在十六岁生日晚宴结束后,找到宁博献出自己的初夜,才哄好了s集团这傲娇脾性的二公子宁博。
但是没过多久,宁博就烦了钟洛婷,开始光明正大同时和几个女孩子约会,气得钟洛婷去找曲歌近,曲歌近安慰钟洛婷,安慰到一半就安慰到了床上。
钟洛婷主动,开了曲歌近的初荤。
就那一次,这么些年过去了,就那一次。
钟洛婷睡完曲歌近就后悔了,她尴尬的不敢面对曲歌近,没有再联系曲歌近。
上了大学,国外华人圈留学生举办了一个派对,曲歌近携当时交往的女朋友出席,钟洛婷在那场派对上,与曲歌近重新恢复了联系。
钟洛婷的闺蜜与曲歌近当时交往的女朋友曾经为争一个男人有过矛盾,钟洛婷在曲歌近面前说了他女朋友几句坏话,曲歌近就马上打电话和女朋友分手了,坚定不移地站在钟洛婷这方。
那之后,曲歌近就没有交往过女朋友了,连女人都很少接触。
钟洛婷不是不知道曲歌近心里在想什么,曲歌近有借过酒醉,给钟洛婷表白,让她当他女朋友。
钟洛婷不是不知道曲歌近一直喜欢着自己,哪怕和宁博定了婚,曲歌近还是疯狂地爱着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这样忠心的一条狗,钟洛婷不会一脚踢开。
宁博他爸在外欠了不少风流债,外面不止曲歌近这一个私生子,独独把曲歌近带回了宁家养着,让曲歌近读书时就在s集团打寒暑假工了,锻炼了他不少。
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宁博吊儿郎当,风流花心,和宁父一个德行,可又没遗传到宁父的一点实力才能,s集团需要一个有实力的掌权者,宁博的姐姐宁心是专门培养的继承人,曲歌近就是培养起来的辅助者。
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钟洛婷不会为了利益得罪曲歌近。
相反,她就想和曲歌近保持着这样的关系,近一步可能会过火了,惹火烧身,退一步可能就疏远了,让曲歌近觉得无望。
这样刚刚好。
她欣赏曲歌近身上的正直专一,但无法爱上,她心属宁博。
‘爱’是很难说清的,爱是绕在云雾里迷路的鸟儿,在糊里糊涂的飞翔,爱是明知有火,也要扑去的飞蛾。
她爱他是一厢情愿。
他爱她是周瑜打黄盖。
搭在钟洛婷握方向盘上的手,移到了钟洛婷的耳边,为她轻轻把耳边的头发撩起,卷在了她的耳上,露出了戴着香奈儿logo夸张耳钉的耳朵。
钟洛婷不排斥曲歌近的接触,她甚至还很享受。
“婷婷,上次你牵线你二伯伯,让他投资了我手里的一个项目,现在这项目的资金链出现了断层,到了要紧的时候,需要你二伯伯追加投资,我和你二伯伯通过电话了,他有些迟疑,不大相信我,你看,你要不找个机会,好好和你二伯伯说一说,再多投些钱进来,这收益回报数字,一定能让你二伯伯乐开花的。”
“再说吧。”钟洛婷没有给曲歌近一个正面回答,她现在的心思不在这方面上。
她就想着宁博。
“你说说,我该怎么治宁博?明年十月就是婚期了,他还不收心,婚前要出个什么岔子,我要他和外面的那些狐狸精一起死!”
嘴上说的狠,然而钟洛婷就希望狐狸精们都死绝,最好这世上的女人们都死绝,就留她一个人,这样宁博就不会乱来了。
曲歌近的手搭在钟洛婷的肩上,手指抚平了她肩上翘起的碎花装饰,低眸说道:“婷婷,宁博是改不掉的了,你们婚姻的结合本就是以利益为出发点,利益比感情重要,婷婷不如看开些,放手任由宁博去玩,他不值得你这样操心,宁博能在外面玩,婷婷你也可以在外面玩,婚后大家各玩各的,谁都不耽误谁。”
这种暗示或明示的话,钟洛婷从曲歌近嘴里听过几次了。
她开着车按了两声喇叭,宁家大院的守门人听见喇叭声,见到那辆开近的粉色玛莎拉蒂,认了一遍车牌号,用遥控按开了门。
“我找你是帮我出主意治宁博的,不是让你给他开脱的。”钟洛婷假装生了气。
曲歌近转变到卑微,说道:“好,我帮婷婷想想办法,我去打探宁博身边最近有无不怕死还要扑上来的女人,一旦揪出来,我亲自送到婷婷你的面前,帮着你一起折磨那只狐狸精。”
听到了曲歌近的保证,钟洛婷假装生了气的脸渐有笑意。
车开进了车库里,钟洛婷停好车,伸过身子往曲歌近的脸上亲了一口:“那就谢谢你了,曲弟弟。”
曲歌近深情地望着钟洛婷,视线定
', ' ')('格在钟洛婷的朱唇上,俯身想要亲过去。
车库里又开进了一辆车,车灯射在了两人的中间,打断了两人的亲昵。
抬手看清是宁博的车,宁博玩到这个时间点回家了,钟洛婷就向曲歌近说了句晚安,迅速打开车门,向宁博的车小跑了过去。
曲歌近跟着开门下车,看见下了车的宁博双手插兜,不想被钟洛婷碰。
宁博高傲地抬着头颅,充满鄙视地看了一眼站在玛莎拉蒂旁的曲歌近,就往通向楼上的专属电梯走去。
钟洛婷跟在宁博身边,追问他今天去了哪儿,见了谁。
来自身后的目光一直送他们进了电梯。
对于宁博经常性的不理睬,钟洛婷还是无法适应,进了电梯,她靠他更近了,也闻到了他身上洗过澡后的沐浴露残留香味。
鼻子动了动,钟洛婷对这香气似曾相熟,就在刚刚,她记得自己明明在某个地方闻到过类似这样的香味,但突然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儿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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