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宴嘴角抽了抽,嗤笑了一声,转头盯她,“好啊,扶我上厕所。”
“没尿壶吗?”床上床下的一顿找,没有那玩意,“你腿能去厕所么,我去前台拿一个过来吧?”
蒋宴坚持不用那玩意儿。
池向向加了一句,“别害羞,为你倒个尿壶举手之劳。”
蒋宴被她气死,心想,你是女人怎么一点害羞之意都没有,如果换做狄耀如此不方便,恐怕对方一说上厕所,她就该红脸皮了,噢,换做自己了,特么的还毫无芥蒂的给他倒尿壶!
气死,气的不想撒尿了。
憋死他算了!
池向向不能让他憋死,他又害羞不愿弄尿壶,只好哄他起来去厕所。
蒋宴看她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一点不似早上和狄耀在一起时的羞羞答答,心头一股闷气喷发席卷了全身,腿上的疼似乎更厉害了,他的脸色发白,冷汗狂冒,原本不愿重压她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倒向了她。
池向向的惊呼声显得惨绝人寰,蒋宴一阵阵挫败之感中按住床沿,没压到她,却粗重的闷哼了一声,小腿刀口被碰到,疼的咬起了牙。
这一刻,他只希望池向向快走,别给他添堵了!
池向向忙到晚上才走的,护工被安排好了,也等来了出差回来的韩叙,刘素眉还留在那儿唠嗑,池向向来了大姨妈,又折腾了半个下午,有点头晕晕的,她提早告别,自己一个人先行回家。
出医院大厅时,冷薄又清新的空气吹的她一阵发寒,视线甚至都花了起来,蛋黄的路灯下,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朝自己大步而来。
哎呀,好像是狄耀。
池向向又惊又喜,一句你怎么来了还没问出来,即被拥进了他温暖可靠的胸膛里,他的手臂十分有力量,可以任她放松重力的完全靠在他怀里,反正不会掉下去,狄耀搂着她的腰,完全固定住了她。
“儿子呢?”她无力又喜滋滋的。
“宋姨在帮忙。”狄耀眉头紧皱,察觉到了她的虚弱,“回家。”
“嗯。”
这么点路狄耀开车来接她,虽然浪费油钱,但池向向真的一点走不动了,坐着温暖的车一会儿就到了楼下,她解安全带的时候,低着脑袋看腰侧,然后,她的脸突然被一双手轻轻捧了起来,啪嗒,安全带解开的同时,池向向被吻住了。
引擎嗡嗡响着,暖黄小灯漫漫照着,只是轻轻的吻,他闭着眼睛,睫毛翕动着,仿佛是一位虔诚的教徒,把她的唇当做信仰一样在抚慰。
池向向的身体被动者靠在椅背上,手紧张的爬上了他胸前,握住了毛衣,方便自己与他深吻。
一时,唇舌的交缠,另人暧昧痴迷。
池向向悟到了接吻的精髓,经验少没关系,脑袋聪明就行,所谓接吻就是把自己当做没吃饭的人,拼命的吃他就对了,他的舌尖又热又坏,不准她吃个够,享受了没几秒,狄耀就反过来吸她,那一下,紧紧不放,吸的她浑身都发颤,脸部烧的如火。
“……”他怎么那么会吸……
池向向晕头晕脑的晃下车,整个人都发麻似的。
狄耀却像个没事人,下车后,握着她的手腕穿过人行道往家走,寒夜有风,他的声音低沉又缓慢。
“明天别去了。”
“为,为什么?”池向向暗喜的猜着他是不是吃醋了。
狄耀停下脚步,路灯下,他的眸又深又乱,盯了池向向许久,久到她憋不住,想问他怎么了。
狄耀抢了先,一手握住她的脖颈,拉到眼前。
“三个月。”
“什么……”
“我顶多忍三个月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