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算到这两人今日会跑来找他,懒洋洋的说道:“这么快就来了?老夫还以为你们得下午才能回来呢!”
慕云看着他:“看样子,师父早已经知道是谁窃有了祝余草。”
“老夫如果连这都查不出来,岂不是辜负了上一任掌门的信任!”
木清离觉得清虚子说这番话时的语气,傲娇的连他那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花白小辫子都快翘起来了。
“掌门既然知道窃脂族内部除了问题,想来也不会吝啬那些祝余草,既然如此清离有个问题想问掌门。”
清虚子依旧躺在自己的摇椅里,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木清离:“小仙子是想说,既然不吝惜祝余草,为何这件事还是闹到了天界是吧!”
慕云太了解清虚子了,他冷声道:“恐怕是有人借了师父的手,想天帝派人下来查此事吧!”
清虚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满意的看着慕云道:“还是我的乖徒弟聪明,瘦苼那小子上次让你的清虚剑划伤了,你有有空也去看看他。”
“怪不得,我上次明明感受到清虚剑划伤了一人,原来是他。”
清虚子叹了口气:“那小子也硬气,为了不被发现,那天撑着伤痛陪着我们打了一下午的牌局,想来你们回来了,他也快要离开堂庭山了,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
木清离突然想起来,那日下午黄昏时瘦苼的脸色看起来有不太好,她还以为是因为打了一下午牌累的。
清虚字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慎重说道:“既然你们都决定去崌山了,老夫只希望你们多多注意,上官如风那个人,可不好对付啊!”
木清离惊讶道:“掌门也知道上官如风?”
清虚子却突然像炸了毛道:“哼!老夫好歹是这堂庭山的掌门,知道的事多着呢,当年阮孤及曾经带着白疏雨来过堂庭山向师祖求救,奈何浮休毒性太过霸道,即便是师祖都帮不了他!”
清虚子眯着眼继续道:“当年孟孤及不知为何在自家的焚阳墟受了重伤死了,孟孤横虽然是个沉溺于情爱的族长,但还是护着窃脂一族几百年无碍,如今崌山之阴的边缘地带出现了重返极寒的现象实在是奇怪,总之,你们到了那里多多小心。”
慕云听到自己师父的这一番话,心里大概明白,恐怕这如今的窃脂族长的王位有些问题。
“师父可知是谁借助您老人家的手,将这件事呈到了天帝那里?”慕云突然问道。
木清离也一脸疑问的看着清虚子,到底是谁又能力借助一派掌门之手向界呈事?
清虚子却突然闭上眼睛,有些疲倦的说道:“老夫要晒太阳休息了,你们别挡着我太阳了。”
慕云看着自己师父这幅样子,知道自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便示意木清离跟着自己先离开。
清虚子感受道周围没有人后,突然又睁开眼睛,用灵流化出一只传音蝶,轻声说了一句话,传音蝶随后向着一个方向飞走了,他伸了个懒腰继续闭眼,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困了。
第19章
两日后,木清离和慕云按照约定去胭脂镇和阮尘会和,崌山距离堂庭山有些距离,阮尘特意准备了一艘云舫载着他们往崌山飞去。
“阮夫人。”木清离看着眼前的云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阮尘上云舫前让阮三搬了铺着软被的宽大摇椅上来,她今日穿了身绣着金边的大红色宫装,此刻躺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自顾自的摇着,听见木清离的声音,她抬头疑惑的说道:“怎么了?”
木清离看她标准的贵妇躺姿,感叹道:“你这艘云舫可真是别致。”
细看整张云舫是由万年的沉香木直接从里面镂空雕刻的,甚至云舫的帘幔是由云锦缎织就,更别说里面的茶具是由猿翼山中恶水水底最珍贵的白玉打造,当真是极尽奢华。
阮尘继续躺回去不经意的说道:“这个啊,这是我那早死了八百年的的丈夫孟识君送给我的聘礼。”
木清离不方便也不愿意打听她和孟识君之间的事,只是由衷感慨的说道:“倒还真是好手笔。”
阮尘突然噗嗤笑道:“他呀,平日里对自己要求严苛的很,也就是当日来我家下聘的时候大手笔了一次。”
人人都说阮氏的小女儿当真真是风光无限,夫家的聘礼比她陪嫁的十里红妆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不过孟识君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她。
和阮尘相处了几日,这还是木清离第一次见她眼里流露出些许感伤,阮尘躺在在摇椅上闭目小憩,迎面而来的风将她的几缕头发吹的飘散了起来,若仔细辨认还是能能看见几丝白发。
木清离看着这样的阮尘心里百感交集,她默默的走开准备去云舫里找慕云,阮尘的云舫很大有两层。
她刚走到楼梯的转角,就感到有道熟悉的视线,抬头一看果然慕云站在栏杆处看着她。
蓦然,慕云对着她伸出了手,到了云舫的二楼,慕云轻轻牵过她的手柔声说道:“不必多虑。”
木清离心知他刚才定是听见了自己和阮尘的对话,仰头问道:“你说阮尘爱孟识君吗?”
“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云舫上呆了整整一日后,阮尘带着一行人终于到了崌山。
慕云和木清离早已感受到崌山之阴有巨大的禁制结界笼罩着,这结界限制出却不限制进,阮尘直接驱使云舟将人带入了幻河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