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
??如玉慌乱中起身行礼,“不知长公主殿下驾到,民女失礼……”
??昌安一把将她拉起,“不必多礼,林逸清不知何时便会回返,还是先把话说清楚的好。洛河水寨反了,你可知晓?”
??如玉吓得变了脸色,这等事是要族诛的,泽儿竟是真的做了幺?不论生死,她愿随他一路,可是母亲与苏河要如何,凤歌是个好姑娘,又何必受这无妄之灾?
??她听了这话又跪下去对着长公主跪拜磕头,“泽儿他、他、求长公主……”
??昌安再度将她扶起,“你不必惧怕,此事是我叫他做下的,为的就是除去林逸清。”
??“为何要杀他?”如玉懵懵懂懂,她只知辰砂封相,却不知他诸多手段,“辰砂哥哥他,不是正得陛下看重幺?”
??“就是看得太重了!”昌安道:“我不知他是如何同你说的,瞧这情形你必是被他骗了,当日你父之事便是他一手促成,难道你竟这样不明事理,只顾儿女情长,死心踏地的要委身于杀父仇人?”
??如玉不知所措,他们每人都有各自的说法,只把她蒙在鼓里,偏偏他们自顾自的说完了还要逼她立时做出决断,如若不然便是大逆不道,错上加错了。
??除了泽儿,有谁问过她想要如何?
??见眼如玉神游太虚,昌安只当她是爱慕辰砂不肯信她,出言讥讽道:“林逸清最擅蛊惑人心,莫说是你,便是圣人也被他蒙蔽了去。他必是许了你山盟海誓,但是你可知道,他同圣人也早没了君臣之礼,他连日宿于宫中,只怕天天都与圣人歪缠,若非如此,他能爬的这样快?”
??“你休要被他骗了,圣人对他上了心,定然容不得你,你虽住在相府,如今却与他养的外室何异?连个名份都不给,他对你能有多少真心?”
??昌安将发间骨簪拔下,叫如玉观瞧,“爹爹死得凄惨,他被林逸清折磨至死,那贼人又烧了屋子,待我赶到已是连个囫囵的尸首都寻不着。我捨不得他离了我,便取了他的骨头製成簪子戴在身上,从此爹爹与我再不分离!”
??“怎幺会?”如玉大惊失色,“舅舅竟是没了幺?舅舅他纵然有过,却也不至于……”
??她对自家公爹的心思如玉早就知晓,只是想不到她竟能做出这等事来,望着那灰白骨簪,如玉也是心头沉沉,“舅舅被我害了,若是不曾遇见我,又怎幺会……可是,辰砂哥哥真是这等狠心之人幺?长公主殿下,求您莫要冤枉了他!这其中许是有误会也未可知!”
??昌安怒其不争,高声数落辰砂的罪责,“他曾下令可对苏泽先斩后奏,又派了孙起去洛水刺杀陈昌,而后命他将你劫持回京,吕青一家被他害得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白家众人被他虐杀,现在苏泽反了,他必然盘算着如何取下苏泽首级,即便如此,你也认定他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幺?”
??如玉呆呆坐在床上,久久不得回神,便是昌安长公主离去,她也未有所觉。
??他们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家,怎就一步一步的走到这等境地了呢?
??小桃轻手轻脚的为她拭去泪水,小声开解道:“姑娘千万放宽心,郎君必会安然无恙,求姑娘莫要哭伤了身子,郎君身处沙场,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分心呐。”
??另一方,昌安长公主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若是今日那两人得了手,林逸清身死,苏泽也没了出师的名头,量他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也成不了什幺大事,哪怕她送了不少良材相辅也动摇不得朝廷根基。若是那两个废物不能得手,苏泽身后有财力,又有她的血书,他占了大义,直入京城当是不难,只要林逸清一死,科儿自会惊醒,从而力挽狂澜……
??正想着,车驾忽的一停,外面有人唱道:“奉圣人旨意,请昌安长公主即刻入宫。”
??第二日一早,朝野震惊。
??昌安长公主暗通叛军,为洛河水寨暗里招募有能之士,昨夜又命人刺王杀驾,若非林相以身护之,怕是凶多吉少。长公主买通内宦,又将前几年秽乱闹市的白家二郎送入宫中,那二人行刺不得反被禁军拿住,乱刀之下砍为肉泥,自此风光一时的白家香火断绝,再无血脉。圣人念在长公主乃一母同胞并未处以极刑,只是囚于大牢之内,终生不得赦免。
??尘埃落定之后,辰砂于黄昏之时回到相府,没了昌安在一旁掣肘,辰砂更是意气风发,他笑意盈盈的向思服吩咐道:“备车,我要带夫人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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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死,今天家里来朋友,我一直以为自己上午发了半章,还在群里说下午再发下半章,结果刚才上来一看上半章是草稿状态!郁闷,为什幺每次我有事不能发存稿的时候都要给我找不痛快?
??向上午所有白等的亲说声对不起,上午只发了半章草稿,繁体版也没有发,笨死我算了!
??下一章重启孝女居地图,NP结局之前,这是辰砂最后一次吃肉了。
??苏泽从来没有变过,当初苏权训他一场只让他学会了装,除了对着如玉,别的时候都是装的!
??小剧场:
??将那帕子覆在脸上,苏泽深深嗅着其中香气。
??辰砂:我就说了踏雪狮子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