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做戏,也当做的真些!
“我就说么,哪敢让她来赔不是,舅母也莫要哭了,这茶我喝了就是。”如玉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而后将其掷在娄虹脚边,摔了个粉碎。
“舅舅位高权重,家大势大的,我孤身一人,不敢高攀,既然此事已了,我也不再虚留,舅舅早些带了舅母回去休息罢。”
如玉说完转身要走,两只手臂却同时被白家父子紧紧握住,白明山无奈道:“你这孩子,好大的气性,我既说了随你发落,那便是作数的,你与我赌气也就罢了,何苦摔那杯子,若是飞瓷渐了脸可怎么好?”
“那我要她去死,舅舅也随我么?”
白明山以姆指摩挲娇儿臂膀,隔着层层布衣,那软嫩嫩的肉儿勾得他心动神驰,点头应道:“她是奴你是主,自然全都依你!”
眼瞅自己这条小命就要被他们说丢了去,娄虹才知道怕了,原本夫人说的好好的,只要敬了茶就能收场,往日这小娼妇兔子似的胆小,本以为是件容易事,怎就生了变故呢?
正在僵持之时,门外下人唱道:“太子少詹事到!”
白家父子急忙松手,又各自退了一步,与如玉拉开一臂之距,就见一人信步而来。
行至堂中,那人随手解下银鼠镶狐裘大氅,只见他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玉冠束发,腰悬美玉,所谓兰芝玉树,少年风流,不是辰砂又是哪个?
白靖荣先发制人,“逸清可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平时忙乱的紧,今日怎么偷了闲跑了出来?若是我们不在,这孤男寡女的,可是好说不好听呢。”
“有劳附马挂念,今日正是休沐,我便来看看玉儿。”辰砂不卑不亢,看向白明山,“白大人精神矍铄,真真老当益壮,晚生十分佩服!”
白明山望着辰砂心内发堵,哪成想这小倌爬的恁快,他身为京兆,本是任期已满,可昌安公主不愿他离京,正慢慢活动着,如今还是不上不下的卡在这四品的京兆府尹上,而这林逸清,已是靠着太子,于短短三年之内爬到太子少詹事一职!
与他同为正四品!
又是一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虽说同为正四品,他与公主有亲,可那公主在圣人面前也不受宠,而林逸清与太子之亲厚……真是不提也罢!是以此时被这小倌明嘲暗讽的说他年迈,他也无法,只能忍了。
*************************************
小剧场:
舅舅被打脸,如玉表示很开心,原来你也有今天!
辰砂:老流氓,人老珠黄了还跑来争宠,我呸!
白明山:小王八蛋,男人是靠脸的吗?
辰砂:是啊。
白明山:……妈的!
57、五十七章打机锋淫药伤身
若要硬碰硬,白明山混迹官场多年,阅历之深、人脉之广,俱是辰砂所不能比的,可如今未到鱼死网破之时,这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委实不是良策。他任期已满正待调动,此时闹出事来,差了风评,倒是得不偿失了。
“我等虽与少詹事有旧,但要找也当是二郎才对,怎的跑到此处来了?”白明山明知故问。
这话说得好生刁钻!
‘有旧’二字点出他的出身,二郎白靖荣是他今生洗不去的污点,且将如玉撇在一旁,仿佛从不知晓他二人有婚约在身,虽说当初公主府内如玉为救他性命毁婚,可这婚约既能毁,自然还可再立!现如今他早非鱼肉,又岂能再度任人宰割?
想通关节,辰砂未语先笑,直直逼视白明山道:“白大人误会了,晚生并不知晓白大人携家眷来此,今日是专程来看玉儿的。”
之前几次相见,辰砂俱是畏畏缩缩,这等英气逼人之相从未见过,白府众人皆被他迷了眼,白夫人更是头回觉得她盼了一辈子的夫君也不是那般光鲜,至少比起眼前这后生不只差了多少出去,她又转而再去打量丈夫,越看越是气愤,想她大好年华,竟是全都扑在这老货身上了么?
一时间极为替自己不值,看着如玉倒是没有那般愤恨了,有这样的情郎守着,却落在那老货手里,也是个可怜之人!这样情深义重的俊俏郎君,本就可遇不可求,又不在意如玉失了贞洁,害得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替他揪心,自家那老货可不是个和善的,莫要吃了他的亏才好啊!
白明山此时方才明白,之前他们父子同宠如玉时儿子那句‘爹爹好生痴情,连逸清那般模样的都没记住么?’是个什么意思,连他都被晃花了眼,也难怪家中的小畜牲与公主都舍不得他。
可俊俏又如何?他又不好男风,也不能容忍他对玉儿这般歪缠,便冷声问道:“她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不知少詹事找她作甚?不论何事,下次还是莫要如此了,少詹事终归是外男,此举过于孟浪,有伤女子闺誉。”
“玉儿本就是我的未婚妻子,虽说当年只是言语之约,并未下定,好在太子仁厚,体恤下属,听闻此事后便要亲自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