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坚定,见到他们一个个的这副惨状又难免不忍起来,哭着劝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还不如早日忘了我,各自再寻姻缘的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你在,我还寻什么姻缘?”
“我不在了,你们便能死心么?”如玉苦笑,“这倒好办的很呢!”
又一次被轰了出来,苏泽与辰砂总算不再明争暗斗,两人难免又互相指责了一番,明白再这样下去也是无事无补,只得相对而坐琢磨解决之道。想了半天,这症结便在她心中有愧,因为觉得对不住他们,这才索性两个都不管了。
她昏睡之时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一会唤着苏泽,一会唤着辰砂,是以辰砂能活现在大半要仰仗如玉的呓语,若不是想着多一个人能令她安心,苏泽早就把他砍了。可如今,多一个人的坏处也突显出来。
她两个都不想要了。
苏泽面目阴沉,默然不语,他想到了解决之道,却打死也不愿说出口,最终还是辰砂叹了口气,说道:“她自己想不通,只能你我帮上一把了,只是不知……陛下可愿如此行事?”
也不知两人商定了什么,转过天来,他们便笑嘻嘻的来寻她。
这两人好像转了性子一般,不再对她动手动脚,老老实实的在对面坐了,应允只要她身子大好了,便为她寻处清静院子,随她安逸一生。如玉听了虽说还有不舍,确也知晓如此才是最好,便笑着应了。
苏泽又说再过段时日他便要立后了,到时如玉身处宫中于理不合,如玉强撑着笑意点头应了,只说自己定然好好吃饭用药,早日为他腾了地方,定不会耽误了他的婚事。
待到两人走后,泪水夺眶而出。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为何心里还是这般难受呢?
泽儿肯娶妻生子这是好事,苏如玉,你是他的亲姐,怎能因这再正常不过的事吃醋拈酸?
如玉抹了泪,不愿憋在屋里,便想着出去走走,哪怕散散这满腔郁气也是好的。出了门来没走两步,正巧遇到入宫回话的成良。
“玉姐……姑娘,身子可好些了?”成良紧盯着她不放,他是有意走到此处来的,盼的就是能见她一面,只恨他笨嘴拙舌,佳人就在眼前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日成良一番剖白也令如玉有些不自在。
她经过不少人,却只有成家兄弟受的是无妄之灾,如玉愧对成良,是以对他便比对那二人随和了不少,朝他微微一福,如玉笑道:“听说成良已是大将军了,我还未曾恭喜你呢,你这样的大好男儿,自是不会明珠蒙尘的。”
他们只顾着说话,却不知道早有眼线将二人会面之事报达天听,苏泽耐着性子听完,气得扔了不少东西。辰砂也是脸色不佳,心里早将成良杀了千八百回,本就是狼多肉……不对,僧多粥少,结果又招来一个抢吃抢喝的,任谁能痛快了去?
时光流逝飞快,转眼之间已过了三个月有余,各人的伤都已全愈,就在如玉再次自请出宫之后,苏泽命人备下小宴,只说是好聚好散,请如玉最后再赏一次脸,与他们共进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