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玉道之中也是绯红一片,果真是被他要的狠了。
想到阿姊那娇处被他弄的这般怜弱,苏泽心疼之余又带了几分洋洋自得,阿姊终是成了他的人,往后再也不必担忧受怕了!
他这厢正盘算着美事暗自出神,门外小桃又来回事,“郎君,寨主着人来请了。”
这样晚了寻他做甚?
苏泽担心军中有变,毕竟不久前营啸刚过,人心尚不安稳,再要出个万一,莫说强救下来的两万多人,只怕还要连累已方将士,思及此处苏泽也知不可耽搁,可是……望着床上小脸羞红的阿姊,双脚好似生了根,怎么也挪动不得。
“阿姊,我……”
“快去罢。”她如释重负,道:“这样晚了还来找你,必是有急事的,正好我也乏了,这就睡了。”
苏泽抱起她又亲了一口,沉声道:“那我去了,如今战事未定,为了那些大好儿郎我也不可怠慢,一旦事了,我立时回来看你!”
“万万不可,你都这样大了,哪能总是呆在我房里,日子久了叫人觉出不妥,岂不是坏了你的名声?你忙完了便早些回去休息,没你缠着,我才好睡个安生觉呢。”
他欲言又止,思来想去,只是说出一句,“我叫小桃进来服侍,她是个嘴紧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早些睡罢。”
笑着目送苏泽出门,又被小桃伺候着清洗一番,如玉坐在床上发愣。这拔步床宽大的很,早先倒不觉得,只是如今少了苏泽,竟好像是格外空旷了,她双手环肩,暗自苦笑。
泽儿不在,有些冷呢。
苏泽先是轻身奔回自己的院子,这才随着传唤的下人去见陈昌。他身边伺候之人都是忠心少言的,夜里去寻如玉他也不敢太过放浪,无论何时,这世道总是对女子更为严苛,他不过是来回多跑一程而已,只要能护住她的声誉,倒也算不上什么。
方才她说的轻巧,可是不知为何,他偏就知晓那是强颜欢笑。常听人说女子极易恃宠而娇,他倒宁愿阿姊是个撒泼耍赖的,也好过这样乖巧的让人心疼。是以,越是正事他越躲不得,早一日得了权柄,才能早一日将她推上明处,他的阿姊这样美好,定要天下最尊贵的身份才配的上。
见了陈昌,才知果真是军中出了变故。那些被他救回的兵丁经过几日休养已无大碍,原本就是心病,换了主子这病根也就去了大半。两万人数量不少,却也不是养不起,只有一事有些棘手。
除了苏泽,他们不投旁人。
当日惨状活似人间地狱,昔日把臂言欢的同袍,忽的就杀红了眼,惊呼惨叫不绝于耳,断臂残肢飞落眼前。
战事历经数月,营中所剩皆是王师精锐,可是精锐又能如何?昏君无道,数年来天灾不断,人祸频生。身为帝王又不知悔改,任由粮草断绝,士气低靡,不管将士死活,只顾兀自享乐。营啸之时反倒要敌军小将前来解救,如此昏庸之君还管他做甚?
他们入了籍,回不得家乡,无人知晓他们哪个投了敌军,哪个又在动乱之时死于已方之手,一场军变反倒成了他们倒戈别投的护身披,家中妻儿老少也不必为此受责,如此已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