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美景怡人,自然是习惯的。”
“既然如此,先生不妨多住几年。”
距离洛应应诺进宫,已经过去两年有余,还有几个月洛应就可以离开了,所以纪宇这么说是想挽留他了?
“不敢,草民闲云野鹤惯了,这宫中虽好,却不适合草民。”
“哼,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先生去哪里不是一样?四海之滨莫非王臣,我既是天子,先生为我效命不是情理之中吗?”
以前怎么不知道纪宇的强盗逻辑这么强,洛应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再次对着纪宇一拜,洛应温温和和的开了口。
“草民身为医者,当悬壶济世,普度众生,皇上与我而言只是众生中一人,若是为了皇上一人不顾百姓就是陷皇上于不义之中。皇上仁慈爱民,定能理解草民的苦心。”
纪宇重重的将朱笔搁在几案上,怒气腾腾的站起身来。
“先生博爱,如此倒是朕考虑不周了。”
“不敢。”
“不敢?都敢把朕扔在冷宫外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
洛应愕然的看向纪宇,不知道纪宇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当时纪宇不是神志不清吗?
纪宇看到洛应的表情更加来气,说出的话都含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以为朕不知道?朕当时虽然控制不住身体,神志还清醒着呢,也亏得朕清醒的,否则还不知道先生对朕如此不满。”
总感觉纪宇下一秒就要暴走,洛应赶紧开了口。
“皇上恕罪,昨夜夜露深重,草民居处甚远,若是将皇上带回去,恐皇上染上风寒,才不得已而为之。 ”
“那你就将朕独自扔在殿外?”
“那殿中住的乃是后妃,草民如何能见?未免污了皇上名声,草民只得避开。”
听到洛应如此说,纪宇的怒气已经散了几分,再对上洛应那盈满关切和诚挚的眼神,纪宇突然就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偏开了脸。
等纪宇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丢人的时候,又狠狠的给洛应瞪了回去。
没想到纪宇竟然又如此幼稚的行为,洛应愣了一下,眼中缓缓流淌出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在纪宇发怒前,洛应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模样。
“皇上可是身体不妥?需要草民为皇上号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