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起身，透过窗户看向街对面的窗户，一架望远镜已经支好了。
翻了个白眼，陈瑜冲那边勾了勾手，然后出门去了。
“哥，你去哪？”方然听到门声，从隔壁钻了出来。
“出诊！”陈瑜背着包直接出去了。
“出诊？”方然的头默默地转向了北边，“今天太阳又从北边出来啦？”
陈瑜把车停在了小区楼下，厉冉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运动服出来了，一头短发戴着鸭舌冒，要不是她还有胸，真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个清秀的小伙子。
“怎么？有情况？”厉冉上了车，往副驾驶上一坐，问陈瑜道。
陈瑜看见她的裤管里凹凸不平的，第一反应觉得像是里面打了夹板，“你的腿没事吧？”
厉冉一声冷笑，把裤管往上一拉，纤细白皙的腿上绑着皮带，上面插着手枪和匕首，另一条腿上绑着弹夹。
“呵，还真是全副武装啊。”陈瑜挑了挑眉，惊叹道。
“那是，我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我们这是去哪？”厉冉放下裤管问道。
“去潘家，他们家有一个保镖跟血蜘蛛有关系。”陈瑜边开车边说。
“你怎么不早说啊？！”厉冉责怪陈瑜道。
“还不是让你烦的？我这不是才想起来吗？”陈瑜也没好气地回呛道。
“我不和你废话，开快一点，别让他跑了。”厉冉催促道。
“跑是肯定跑了，我们只能从潘世昆的遗孀和疯儿子口中打听消息了，他们两个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希望你到了潘家，注意一点，别吓着他们，可以吗？”陈瑜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看起来很可怕吗？”厉冉瞪眼道。
陈瑜瞟了她一眼，“你自己照镜子看一下你现在的样子。”
“镜子？我带镜子干嘛？再说我的样子有问题吗？”厉冉撇嘴道。
“女孩子出门包里都有化妆品和镜子的，你昨天的妆化得不是还不错吗？这都不懂？”陈瑜笑道。
“昨天？昨天那是我去店里花钱让人家化的，差点给我整睡着了，我哪会化妆啊，我们这样的人，脸上只能涂迷彩。”厉冉说完叹了口气，陈瑜觉得她有那么一点可怜。
“其实你素颜比化妆好看。”陈瑜安慰她道。
“切，真的假的？你说话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虽然嘴上不信，但厉冉还是笑了。
“对，就这样，笑起来更好看了，一会到了潘家，要装得像个女人一样，行吗？”陈瑜瞟了一眼厉冉，差点被她的笑容惊艳道。
嘎——
陈瑜的车在路上一歪，差点撞到绿化带。
“你疯了，我开车呢！”陈瑜耸了耸肩膀，刚刚这里被厉冉砸了一拳，差点酿成车祸。
“让你胡说八道！下次就不是拳头了，小心我给你一枪！”厉冉戳了陈瑜肩膀一下，忽然想起之前这里，被她用穿甲弹打了一枪。
“咦？！”厉冉惊叫了一声，陈瑜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脚踩了刹车停在了路边。
“你的肩膀……伤呢？！”厉冉拉着陈瑜的衬衫，她手劲比较大，直接把扣给拉崩开了，陈瑜衣服被扯掉了，露出了半个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