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听你这语气绝对没好消息!”
“我……”对面的人欲言又止。
“你说吧——快说,有啥不开心的?我回去给你带烧鸭吃,我们家的烧鸭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叫一个香……”
“……我和宋文轲亲上了。”
“……”吱拉着酸梅汁的鸭腿“咕噜”一声掉在地上,季桂棠抓着电话,张大了嘴,“你说啥?”
“就前两天的事。”
“whatthefuck...”季老师吓得飙起了英文。
“唉……”电话对面的林宽长叹一声,两个人就这样浪费着电话费,谁也不说话。
季桂棠他妈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酸梅汁和鸭腿耷拉在瓷砖地上,气得一摔围裙,夺过鸡毛掸子就要抽她儿子:“季桂棠——!你都几岁的人啦?还给我浪费粮食,找打是不是啊?十几年没被打过我看你是皮痒了……”
上一秒还愣着的季老师,下一秒便蹿起来,狼狈地躲避他妈的鸡毛掸,嘴里慌忙求饶着:“妈我不敢了,别打——”
听着那头的鸡飞狗跳,林宽无奈苦笑一声,先挂掉电话,又转头盯着阳台上的盆栽出神。
直到半个小时后,季老师才重新打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喂!你们究竟是怎么搞上的,赶快从实招来——”
林宽就断断续续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了。
听得季老师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被气的。
“靠,我早知道这个宋首长不是什么好鸟!你还天天上赶子讨好他,如果不是他比你有能耐,那还不叫作‘蹬鼻子上脸’了嘛!气死我了,算哪根葱啊他,连你交个女朋友都要管,简直莫名其妙……”
季桂棠骂起人来可毫不客气,林宽一边听一边点头,郁闷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其实林宽只是单纯需要一个人为他发泄堵塞在心里头那些始终无法挥散去的阴霾,而季桂棠恰恰是能帮助他的人。
无论因为什么,季桂棠总无条件地站在林宽这边,这亦是让他最为安心的一点。
最后,季老师抓着手机铿锵有力地说:“你别怕,我下个星期就回来了,他要是再敢搞你,我们就去告他性骚扰!怕他丫的不成!?”
那之后林宽过了半个月的“清闲”日子。
其实宋文轲亦不是没有在纠结,他尝试过打林宽的电话,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通,再傻也明白人家这是把他屏蔽了。
虽然两个人性向相同,但林宽似乎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宋文轲。
而这一切的原因,双方都很清楚。
纵而林宽的名字里带了个“宽”字,当面对这种复杂的感情问题,也依旧无法轻易释怀。
他宁愿把心底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部压下去,也不想和自己的“情敌”在一起。
宋文轲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事到如今,他只想见他一面。
即使已经知道那个人会对他的突然出现作出何种反应,他还是想主动走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