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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是联邦最年轻的上将。
哪怕他是一个Omega,整个联邦也没有一个人能轻视秦舟的冷静与强大,还有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气魄。
所有人都认为上将应该找一个无比强大的Alpha,但秦舟没有,他和叶氏集团的公子叶沐止结了婚。
那年叶沐止才十八岁,清清爽爽,一张漂亮的脸。
虽然是钱权交易,但两人未免也太不相配。
“就叶沐止那小身板,秦舟在床上一拳头就能给他打晕过去。”
“是啊,而且我看那叶公子,好像不大情愿的样子。”
就连他们两的婚礼,都有宾客在底下窃窃私语。
秦舟抽出怀中的手枪,一枪击碎了那客人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般的香槟自手中流到了地上。
“这位客人,请你尊重我的丈夫。”
叶沐止站在旁边,看着秦舟手里举起的枪,一言不发。
自此,秦舟暴力逼迫叶沐止结婚的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
但其实那位客人并没有说错。
叶沐止不喜欢秦昭。
哪怕他们已经结婚五年,哪怕他们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叶沐止就是不喜欢秦昭,不愿意看他,也不愿意碰他。
今天是叶沐止的生日。
秦舟提前推掉了所有的事务,回家为他庆生。
他路过街角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拉住了他,“先生,给您的爱人买束玫瑰吧。”
叶沐止最喜欢红玫瑰。
秦昭停下脚步,看了半天,风吹起他的黑色风衣,连带着把那玫瑰的馥郁清香也吹到他的脸上。
很好闻,像那人身上的味道。
年轻的上将打开了钱包,“这里的,我全要了。”
秦舟抱着一大束玫瑰回到家时,叶沐止正要出门去,他手里还拿着电话,语气散漫,“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过个生日,你们先喝嘛,我半个小时就到。”
他没有想到会和秦舟碰个正着,轻轻挑了挑眉毛就当是打过招呼,然后穿上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舟站在玄关处,沉默了许久。
他打开了房间的灯,将那束玫瑰放在了桌上。
因为没有水的浸润,这束玫瑰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新鲜了,花瓣的边缘略微有些干枯卷翘,但还是如同绸缎般美丽,甚至多了一分别样的味道——快开烂了的妩媚。
秦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看了多久,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帮我在蓝调安排一个位置。”
蓝调,是叶沐止常去的酒吧。
秦舟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下。
叶沐止在距离舞池最近的卡座沙发上,从秦舟的角度,恰好能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嫩青涩,这几年快速地长高变强,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翩翩贵公子的范儿。
叶公子大方多金,又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身边少不了围绕着各种男男女女。
那一只只透明的酒杯被举起,反射出耀眼的白光,杯子里装着晶莹的酒液和透明的冰块,碰杯时,那些酒和冰块也朝着一个方向摇晃,叮叮当当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沐止痛快地一饮而尽。
秦舟也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蓝调的酒的确好喝,入口是一阵清冽和甘甜,回味却慢慢泛起微微的苦涩来,凝滞在嘴里,久久不能消退。
刚才应侍过来送酒的时候,介绍了名字,叫做“入秋”。
好名字。
从盛夏入秋,百草凋零,万物萧瑟,可不就是由甜到苦吗。
秦舟盯着手中的空酒杯发呆。
一杯绿色的酒被递到了秦舟面前,拿着酒杯的手意外地漂亮,骨指分明,看起来干净却又充满力量。
秦舟抬头,看到一张极其英俊的脸,那人留着半长的黑发,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先生,既然是一个人来,为什么要喝苦酒呢?”那男子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付宁宵,这杯我请你喝。”
秦舟看着那杯酒,拿起来摇晃了一下,抿了一口。
奇妙又复杂的感受。
有荷叶的清香和木质的檀香,浆果的甜,清晨的露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辣,相织相融,竟然一点都不冲突。
付宁宵看出秦舟眼里的惊讶,为他解释,“这一杯的名字,叫做盛夏,喝完以后心情好多了吧。我可以坐在你的对面吗?”
这一杯酒,也对得起它的名字,果真是一个轰轰烈烈的盛夏。
不过,他已经过了可以随心所欲、轰轰烈烈的年纪了,当然也不宜再接受另一个人炙热的邀请。
“我该走了,这是我付给您的酒钱。”
秦舟拿出一张纸币压在桌上,站起来就要走,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一把扶住了桌角,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是发情期提前了。
', ' ')('和叶沐止在一起的五年,那人既没有标记他,也没有和他上过一次床,他洁身自好,不像叶沐止那样在外面找人,每一次都是靠抑制剂度过。
长期使用抑制剂,让他的发情期变得紊乱。
但他没有想到会是在现在,酒吧鱼龙混杂,他的身份又特殊,如果真的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他为了以防万一,随身携带着抑制剂。
秦舟推开付宁宵伸过来的手,匆匆朝着洗手间走去。
快点,再快一点……
终于,在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之前,秦舟锁上了厕所隔间的门。
他拿出抑制剂,颤颤巍巍地注射进了手腕处的静脉里。
秦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开始弥散开来,马上就会从隔间泄露出去,到时候一定会吸引来别的Alpha。
还有叶沐止,一定会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
再五分钟,五分钟就好,抑制剂很快就会发挥作用的……
秦舟在心里默默祈求着。
然而快要十分钟过去了,他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身上的无力感愈发加重,体内慢慢泛起情潮来。
年轻的上将不得不认清事实——抑制剂失效了。
他正想着该如何脱身,隔间的门被从外面踹开,是付宁宵。
哪怕是逆光,秦舟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玩味的表情,“你发情期到了?”
付宁宵一步步逼近秦舟,却在看到他手上注射器的痕迹时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你用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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