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使君大为不解。
哪里错了,她分明分析的很到位好不好。
紧跟着,燕凛告诉她:“像段修睿这样人,其实最适合当皇帝。”
姜使君实在是不解燕凛这番话,追问道:“为什么?”
“他最会演。”
储萱亭里,燕凛倒给姜使君一杯茶,说道:“如今人人都说齐王是韩皇后所出,其实不然。”
姜使君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来是有宫中秘闻啊!
姜使君暗戳戳地搓手,她最喜欢这种不为人知的小八卦了。
姜使君问道:“那段修睿是谁的儿子?”
“韩皇后身边一个侍女的。”
这想来应该狗皇帝喝醉酒以后黑灯瞎火睡错人的故事了。
自从姜使君知道自己其实是圣骨一脉,且和段亥有着大仇以后,她就不再叫段亥永靖帝,而是一直用狗皇帝来称呼了。
其实她更想叫他狗东西。
但是狗东西泛指的太多了,不能将永靖帝标注出来,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叫段亥狗皇帝。
姜使君诧异道,“那他是什么时候过继到韩皇后名下的?”
燕凛说道:“齐王一出生就交给韩皇后抚养了。”
姜使君一愣,这过继的是不是太早了点,有点不和事情一般的逻辑啊。
燕凛抬眼看了她一眼,说道:“那宫女祖上有人获罪,是个乌骨。永靖帝不想将这种丑闻传出去,所以一待宫女诞下皇子以后,便将那个宫女活活勒死了。”
姜使君身体一抖。
果然是狗皇帝的手笔。
好歹也是一夜的露水夫妻,竟然这么下得去手。
“起初皇上也不甚待见齐王,但是齐王长大后,逐渐展现出他睿智的一面,永靖帝这才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姜使君问道:“那齐王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燕凛冷冷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阴森森的:“皇宫那种污秽之地,就算是齐王不想知道,也会有人让他知道。”
那齐王看来还是知道了。“起初齐王的确有争储之意,但是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便再也没有在人前表现过。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就凭着自己血脉低贱这一点,永靖帝就永远不可能让他继承大
统。”
姜使君说道:“所以他就自暴自弃了!”
“你觉得可能吗?一个自暴自弃的人,能在没有结党营私的情况下,还能有一大批拥护者?一个自暴自弃的人,能有办法娶来权将军的嫡女做王妃?”
这么一想,事情好像的确不太简单。燕凛说:“他以退为进,用会稽数月的闲散,换回皇上亲召。又故技重施,得了个御前伺候的位子。你看他次次推开手中政权,但哪一次不是得了更高更好的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