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季秀没有说错。等不及的人确实是南离。
南离在付出些许利益交换以后,轻松摆平了弹劾,紧接着就听见神官战战兢兢地向他汇报了阿桑大闹篝火舞会的行径。
南离沉着脸去质问阿桑:“季秀勾引你,打伤你,当众拿你的性命要挟我,你是疯了吗?仍旧惦记着他?”
阿桑睁着眼睛瞪着南离,目光里全是鄙视:“他会这么做,还不是被你逼的?我是真心欢喜秀秀的,你嫉妒我爱他,你容不得他,你这个妒夫!”
南离被她的话狠狠刺了一下,怒极反笑:“很好,你爱他,你说你爱他。既然如此,我就好好让你看看,你爱的这个男人,他究竟是什么货色!”
南离以大祭司兼稷下川最好的医生的名义,宣布季秀得了脏病,他命令所有曾睡过季秀的女人们到祭宫中自首。
阿桑被南离软禁在一个屋子里,那些曾经睡过季秀的女人们源源不断在她身前走过。有祭宫的神官负责接待她们,详细盘问着她们同季秀欢好的那些细节。女人们出于对祭宫的信赖畏惧以及对自己可能被传染了脏病的担心,将那些细节描述得细致入微。
阿桑原本以为她可以不在意的,但是她却发现她根本做不到。她捂住耳朵,那些女人们的声音还是不断地传来。随着她们战战兢兢却又事无巨细的描述,阿桑眼前浮现出一副又一副栩栩如生的画面,每张图画上面的男人都是季秀,人影交叠,春意盎然,淫词浪语不断。
那天祭宫的晚餐是烤乳猪。当神官将烤得金黄的烤乳猪端到阿桑面前的时候,阿桑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季秀和别的女人欢好的情景,忍不住吐了出来。
南离随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阿桑面前。他替阿桑把了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幸好你只是反胃,不是怀上了季秀的孩子。否则的话,我会很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一脸轻松地说道,就仿佛那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阿桑吐到最后,吐出来的尽是黄水。她冷笑着问南离:“原来你还是觉得我跟秀秀睡过了。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又何必要嫁我?我真傻,我原本就不该把事情告诉你,我本该带着秀秀远走高飞的!”
阿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南离。南离没有料到阿桑在亲耳听到了季秀的荒唐事迹后,还对他不改初衷。但是祭宫的大祭司有的是整治人的法子。南离命人将季秀脱光衣服,命那些曾经睡过季秀的女人一个个走进房间,肆无忌惮地欣赏他,抚摸他。
阿桑被关在隔壁的屋子里。她透过墙壁上的两个小孔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晕了过去。那些女人们肆无忌惮的目光就像针一样,不断地扎着她的心。她咬牙强撑着。终于她忍不住了,大声叫着:“南离!快让南离滚进来!”
南离这次来得却不如上次那么快。阿桑觉得她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发疯了。
“你这个恶魔!”阿桑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南离说道。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扑过去,将南离那看起来俊美无俦的皮相撕个粉碎,让所有人都知道,大祭司的心究竟有多么阴暗狠毒和肮脏。
“我觉得,你唤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让我听你骂人的。”南离目光淡然,脸上神色变也不变,“其实我做的一点都不过分。这些事情,都是你的季秀从前跟那些女人做过的。他们当时做的事情,只有更夸张。你既然说你爱他,自然就该包容他的一切。我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些你忽略的东西而已。”
阿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若我不认输,你还打算怎样?”
“夫妻之间,谈什么胜负呢?”南离微笑道,他的笑容一派温良恭俭,但是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悸不已,“我本来打算,等到明日,让那些女人们跟你的秀秀真刀真枪地做上一做的。据说他器大活好,一夜连番服侍十三个女人还威风凛凛,我很想同你一起见识一番。”
“你!”阿桑终于颓然认输道,“你放手吧,我不再闹着要娶秀秀了。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她抬眼,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泪水,以及对南离的厌恶和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