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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落在沈衣的眼上，沈衣被这温暖的光线催醒，睁开眼睛，意识到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我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沈衣手指插进发间抓了抓，起身洗漱准备去公司。
下到一楼，餐桌旁边没有一个人，沈衣顺嘴问了下在准备早餐的张姨。
“哦，先生昨天下午出去后就没再回来，小少爷倒是昨晚回来了，不过最后又出去了。”
“出去了？”沈衣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去公司吗？”
“没说。不过应该是。”
“哦。”沈衣点了点头，草草地吃过早餐后，就出发去公司了。
*
“小罗，把这季度的报表送我办公室。”沈衣挂掉办公电话，很快，罗助理就把报表送了过来。
“老板，盛总刚约你今天晚上去水月居。”罗助理觑着沈衣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众所周知，水月居是本城最大的一所销金窟，它以服务周到、内容齐全成就行业翘楚。
所谓服务周到，就是随客人的兴，只要钱给的足够，想做到什么程度都可以。
前几年有个壕砸钱点名要看一个小新人被几个大汉轮奸的场面，那个新人不从，最后闹到警局那里，在本城日报上挂了几天，引起了极大的舆论讨论。
最后水月居也不过是消停了一小段时间，过了这个风头，生意做得照样还是红红火火。
再说内容齐全，公主王子自然都有，其他一些圈子较小的性癖也都囊括。
此时盛泽约沈衣到水月居自然不是谈什么合作，沈衣扶了扶额，挥挥手让助理出去。
沈衣拿起桌边的手机，手指在联系人列表里滑上滑下了几遍，才下定决心拨出去。
“嘟～嘟～”
手机才刚响了两声，对面就接起了，沉稳磁性的男音透过音筒传到沈衣耳边，“宝贝，主动联系我，是想我了么？”
沈衣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声，他呼出一口气，开口道，“你约我去那里是什么意思？昨天还没玩够吗？”
“怎么会够？宝贝，你那么……”
沈衣连忙打断盛泽的话，“盛总，你我心知肚明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些……令人肉麻欲呕的话还是别说了吧？”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不就是肉体关系吗？那你说我约你去水月居是什么意思？喝酒吟诗赏星观月从公司合作谈到人生理想吗？”
“……”沈衣梗住片刻，然后开口道，“我不去。你随便怎么乱搞，我怕得病。”
沈衣顿了顿，又冷冷开口补道，“下次戴套。”然后就直接把电话挂了，没再给盛泽一句话的时机。
将手机扔到一边，沈衣捏了捏鼻梁，很快就投入到了积压的工作中。
*
忙完一天工作后，沈衣从椅中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老板，要下班了吗？”罗助理从门缝里探进头来。
“嗯。你可以走了。”
罗助理压着脸上的兴奋之色合上了磨砂玻璃门。
沈衣收拾好物品去楼下停车场取车，刚从电梯里出来，就有一道车灯打在了他身上。
盛泽从敞篷跑车里探出一侧身来，“终于等到沈大总裁下班了，也不枉我跟你的小助理打探好几次消息。”
“我说过不去，要玩自己玩。”沈衣拧着两道眉道。
“当然只有我自己玩。沈总以为我是把你带给别人玩吗？”盛泽邪笑了一声。
“不要跟我玩这种字眼游戏。”沈衣瞪了一眼盛泽，走到自己车边按下了解锁键。
“沈总，真的不考虑考虑吗？你的公司要想在这生意场上向上发展，结识几个朋友自然是好的。”盛泽点燃一根烟，后靠在坐背上，左手放松地搭在车窗上。
“而结识朋友的最好方式么，自然就是那些地方那些手段了。”盛泽吐出一个烟圈，静静地看着沈衣。
沈衣保持着左手拉住车门把手的姿势，回头看着盛泽。
巨大空旷的停车场只有这一方被车灯照得明亮，其他地方的顶部灯光也只是勉强使得环境不那么昏暗。
沈衣站在明暗交界的边界看着盛泽，仿佛跨出这一步他就将彻底地踏入某一方，从此与另一方彻底诀别。
盛泽坐在光亮投来处，身后却是亮亮沉沉的昏暗。
沈衣跨出那一步。他走向盛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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