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说,“傻死了,我不坐。”
程晓瑜小眉毛一拧小嘴一撅,看着严羽不说话。又来了,又来了,严羽在心里哀叹,撒娇任发脾气,自己到底是什麽时候把这丫头惯成这脾气的?不过既然已经惯坏了,严羽最後也只能屈服,他别别扭扭骑上一头枣红色的木马,跟作贼似地。
音乐响起,木马开始一上一下的“奔跑”起来,只是它奔跑的速度实在太慢,程晓瑜觉得还没自己小时候坐在摇椅上用力摇晃好玩呢。严羽并没有跟她深情对望,坐在木马上的情景也一点都不美轮美奂,周围都是小朋友,栏杆外面都是给小朋友拍照的爸爸妈妈,连播放的音乐都很幼稚,程晓瑜此时的感觉是坐在这儿挺二的,偶像剧真是害人不浅。她扭过头去看旁边的严羽,只见他就像一头莫名其妙被人瞬移到树梢上的野狼,无打采的抱着面前的杆子,脑袋靠在上面装死。看见程晓瑜在看他,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程晓瑜笑咪咪的掏出手机,“哢嚓”拍了一张。
严羽喊道,“喂!臭丫头,谁叫你拍的!”说着伸长胳膊就要抢程晓瑜的手机,可两匹木马之间本来就有一定距离,程晓瑜又把手机拿的高高的举在头顶,严羽本够不到。
程晓瑜正晃着脑袋跟严羽作鬼脸,就听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在旁边喊道,“那边的一男一女,请不要在木马上嬉戏打闹!又不是小孩子了,别闹了啊!”
下了木马只有圆圆开心的说旋转木马太好玩了。严羽还在忙着抢程晓瑜的手机,他咬牙切齿的说,“程晓瑜,是你非逼着我坐那个,坐完了你还要拍照!”
程晓瑜嘻嘻哈哈的说,“做哪个喂?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人有歧义。”程晓瑜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小爱顺着t恤的领子塞到了内衣里。
严羽一愣,倒是没敢下手。
程晓瑜说,“你敢把手伸进去,我就敢喊流氓!”
严羽气得叉着腰呈圆规状,“程晓瑜,你这死鸵鸟,你再这麽刁,我就不让着你了!”
程晓瑜哼道,“就许你拍我的艳照,我拍一张你骑木马的照片都不行?你少跟我凶,我告诉你,你睡觉流口水的照片我都有。你再凶我,我就给你发微博上。”
严羽愣了几秒锺,“我睡觉哪有流口水?!”
“当然有流口水啊,很多人睡觉都流口水。”
“程晓瑜,我要检查你的手机!”原以为自己身边睡了只傻鸵鸟,原来竟是个女间谍!他睡觉的时候真的有流口水吗?……就算有也一定要毁屍灭迹,他严羽可是重视形象的人。
“不行!不给检查!啊~~~~流氓!流氓!!”
严羽的手像被烫着似的连忙从程晓瑜口拿回来,她居然真的喊流氓,气势凛然的大声喊流氓。旁边的人都在偷偷瞟他们,严羽没办法,只得一手扯了程晓瑜一手扯了圆圆快步离开事发区。唉,这样的女人,叫他有什麽办法!
圆圆今天玩得很高兴,回去的路上躺在後车座上就睡着了。程晓瑜神倒很好,把圆圆买的那些面具啊造型发卡啊一个个带到头上问严羽好不好看。
严羽今天受了气难免有些郁闷,一边开车一边抱怨道,“带了那麽大一包吃的,结果一半都没吃完。程晓瑜,你买的时候就没有一点计划?”
程晓瑜带着晃来晃去的小蜜蜂发卡上来就在严羽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啦,今天辛苦你了,老公。”
严羽动也没动的继续开车,可满肚子的委屈之情瞬时化为乌有。
程晓瑜说,“哪天有机会咱俩单独来玩吧,我喜欢的项目一样都没坐到。”
“好。”严羽嘴角上扬,答应的很是痛快。不过一个吻,他就把今天在游乐场的不愉快遭遇完全抛到脑後了。
圆圆因为今天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所以晚上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反倒不困了。她躺在床上听严羽讲了两个故事还是没有睡意,并且要求严羽讲第三个故事。
严羽翻个一页才念了两句,圆圆就喊道,“这个听过好几遍了!”
严羽只得又找到一个故事开始念,圆圆说,“这个也听过了!小舅舅,我要听新故事。”
严羽说,“你妈妈就给了我这一本故事书。小舅舅明天就去给你买本新的,好不好?”
“不好。”圆圆嘟着嘴说,“我现在就要听新故事。”
严羽看着在旁边支着脑袋笑咪咪的蹭故事听的程晓瑜说,“喂,你来讲个故事。”
程晓瑜说,“我?我不会讲故事。”
“随便讲一个就行,我会的故事都给她讲完了。”
“那好吧。”程晓瑜想了想说,“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她的脸颊像苹果一样红,她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
“哎呀,白雪公主的故事我听过一百遍了!”圆圆哭丧着脸说。
严羽忙说,“再讲个别的。”
程晓瑜皱着眉头想别的故事。小时候她读过很多童话书,只是大部分都不记得了,程晓瑜在脑袋了搜索了一会儿,终於想起来一个印象比较深的故事。她清清嗓子开始讲道,“从前在一个美丽的广场上竖立着一座王子的雕像。那位王子非常英俊,而且他的眼睛是用宝石做的。这个故事没听过吧,圆圆?”
“没听过。”
程晓瑜很得意的继续讲道,“王子每天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广场上人来人往。有只鸽子很喜欢英俊的王子,经常停在他肩膀上和他聊天。有一天王子对鸽子说,‘鸽子,昨天晚上我看见广场上有个小男孩贫穷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他已经饿了三天了。你把我的一只眼睛啄下来交给他吧。’鸽子说,‘可是这样的话,你就只有一只眼睛了。’王子说,‘没关系,我想帮助那个可怜的小男孩。’鸽子於是就把王子的一只宝石眼睛啄下来交给了小男孩。”
圆圆哦了一声,捂住嘴巴说,“那王子一定很疼吧!”
程晓瑜点点头,“是啊,很疼。於是王子只剩下一只眼睛,那只鸽子还是经常飞到王子的肩膀上和他说话,有一天王子又说,‘鸽子,昨天晚上我看到广场上有个小女孩贫穷的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她已经在广场上睡了三天了。你把我的另一只眼睛啄下来交给她吧。’鸽子说,‘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什麽都看不见了。’王子说,‘没有关系,照我说的做吧。’於是鸽子就把王子的另一只宝石眼睛啄下来交给了小女孩。”
圆圆说,“王子就看不见了!”
程晓瑜说,“是啊,王子就什麽都看不见了。还好鸽子每天都会飞到他的肩膀上告诉他广场上有什麽事情发生。夏天过去,秋天来了。广场上的候鸟都纷纷飞到温暖的国度去过冬了,可是鸽子没有走,王子问它为什麽不走,鸽子说,‘我是你的眼睛,我不会离开你。’秋天过去,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终於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站在王子肩膀上的鸽子被冻死了。”
严羽,“……讲完了?”
“嗯,讲完了。”
圆圆撇撇嘴,抱紧了怀里的毛绒小鸵鸟,“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程晓瑜说,“不好听吗?可是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凄美啊,读过那麽多年我都还记得。”
严羽说,“程晓瑜,这不是童话故事,一点不适合四岁的孩子。”
程晓瑜说,“怎麽不是童话故事?这个故事不是格林童话里的就是安徒生童话里的,百分之百。”
严羽说,“你本就不会讲故事。”
程晓瑜小声嘟囔道,“我又没说我会讲,你非要我讲的。”
圆圆嘟着嘴说,“我觉得王子好可怜,小鸽子也好可怜啊。”
严羽说,“你快点再讲一个,不许再讲这种格调忧伤的外国童话了。”
程晓瑜抚着下巴说,“好吧,好吧,让我再想想。”
将来严少和晓瑜如果真有个女儿,日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这麽过呢^_^
第53章睡前故事
程晓瑜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一个小故事,这个不是外国童话,是她前两天读《聊斋志异》的时候看到的。虽然《聊斋志异》里通篇都是女鬼狐仙,看多了难免腻烦,但偶尔读一两个小故事还是挺有趣的。程晓瑜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讲道,“从前有一个姓黎的官差,他的妻子生病去世了,只留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三个孩子日夜啼哭,黎官差非常苦恼,很想要再娶一个老婆,可是镇里的女人都嫌他家孩子太多,不愿意嫁给他。一天,黎官差出门办事,走在幽静的山路上突然见到一位美貌的少妇。黎官差很喜欢这个女人,就上前和她说话,希望她作他的妻子。少妇开始的时候并不答应,黎官差只好……苦苦哀求。”
其实这个故事讲的是黎官差悦其美色,搭讪不允,就强与之野合。程晓瑜觉得没办法跟圆圆解释“野合”的道理,所以只好说黎官差苦苦哀求……“那个少妇被他哀求不过,只好答应嫁给他。少妇问道,‘你有孩子?’黎官差说,‘我有三个孩子。’少妇说,‘我很担心作後母会被人说三道四。’黎官差说,‘这是我们家的事,与别人无关。你来了我家之後我不会和外人多接触的。’少妇又说,‘我以前的丈夫去世之後,我婆婆对我很凶,不许我改嫁他人。如果你家的佣人走漏风声的话,我很怕会叫我以前的婆婆知道。’黎官差说,‘这也好办。我家只有一个照顾孩子的老佣人,我会把她赶走。’少妇见黎官差答应了她的全部要求,也就高高兴兴的跟着黎官差回家了。”
程晓瑜发现讲到这里,不仅是圆圆,似乎连严羽都在认真听故事,她就很开心的继续讲道,“少妇跟着黎官差回了家,每天很认真的照顾官差和他儿女们的生活起居,就像一位贤妻良母一样。黎官差很满意,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新娶了一个妻子,也从不邀请任何人到他家做客。一天,黎官差有事要去外地一段时间,嘱咐妻子不要外出,好好照顾儿女,少妇点头答应了。两个星期後官差回来了,只见家中鸦雀无声,门也关的紧紧的,黎官差才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你知道看到什麽了吗?圆圆。”
圆圆摇着头说,“看到什麽了?”
程晓瑜眉飞色舞的描述道,“看到一头又大又吓人的野狼从卧室里猛地蹿出来,几下就跑走了!”
圆圆哦的捂住嘴,“怎麽会有狼啊?”
程晓瑜说,“黎官差几乎没被吓死。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走进卧室,只见满地都是鲜血,然後在床上黎官差看到了他三个孩子的人头。黎官差又惊又怒,连忙返身去追那头狼,可是已经本追不到了。”
圆圆说,“那官差的妻子呢?”
程晓瑜叹气道,“官差哪有什麽妻子,他的妻子就是那头狼啊。这个故事教育我们,黎官差是没有德行的人,而且在野合逃窜中得到的女人又怎麽会是好女人呢,所以他的下场才这麽惨。”
圆圆明显被这个故事震撼到了,皱着小脸一直在思考,甚至忘了问程晓瑜野合逃窜是什麽意思。
严羽额头上三道黑线,咬牙切齿的说,“程晓瑜,你这是什麽鬼故事!”她知不知道圆圆将来是要有後爸的?居然讲後妈其实是头狼,而且把三个孩子都吃的只剩脑袋了!讲这样的故事,圆圆以後有心理影怎麽办?
程晓瑜说,“又怎麽了!这不是鬼故事,只是有头狼而已。中国古代的故事都这样啊,不是狐狸就是狼,不是吸人气就是吃小孩。我觉得这样的故事也挺有意思的,非要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才是好故事吗?”
严羽懒得理她,拿起故事书跟圆圆说,“圆圆,还是舅舅给你讲故事吧,晓瑜阿姨本不会讲故事。”
圆圆仍在纠结那个狼妇人的故事,她问,“为什麽官差的新妻子会变成狼呢?”
程晓瑜说,“官差的妻子不是变成狼了,她本来就是狼,所以才生活在山上。圆圆,你记不记得故事开始的时候官差就是在山上遇到少妇的,而且少妇本来不理他,是他苦苦哀求人家给他当妻子,这就叫引狼入室!”
严羽说,“程晓瑜,你已经被剥夺给儿童讲故事的权利了,你给我闭嘴。”
程晓瑜反倒被严羽这话激起了好胜心,她一拍床铺道,“我讲的故事怎麽了!不比你讲的什麽小蜗牛今天只顾着贪玩而忘记做作业的故事好一百倍?我寓教於乐还教成语了呢,有几个四岁的小孩知道引狼入室什麽意思?圆圆,告诉你小舅舅引狼入室什麽意思。”
圆圆说,“引狼入室的意思就是把狼当作妈妈带回家。”
严羽,“……”
程晓瑜,“嗯,也解释的差不多。严羽你四岁的时候估计本没听过引狼入室这麽高深的成语吧?”
严羽,“……”
程晓瑜,“虽然我讲的故事都是悲剧,但是悲剧才深刻好不好!你以为我不会讲好笑的故事吗,我当然会,我现在就给你们讲一个,保证欢乐。”
严羽继续保持沈默。
程晓瑜清清嗓子开始讲到,“从来有个姓谢的小夥子,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有一天他在田边劳作的时候见到了一只快缺水而死的大田螺。”
圆圆问,“大田螺是什麽?”
程晓瑜说,“圆圆你吃过那种小小的圆圆的螺蛳吧?”
圆圆点点头,“吃过,要把从壳里面拿出来才能吃。”
程晓瑜说,“大田螺就是比小螺蛳大个几百倍的东西。有这麽大!”说着两手张开比划了一下。
圆圆哇了一声,“这麽大啊!”
严羽心里切了一声,田螺姑娘那麽大,小夥子想把她搬回家也搬不动啊。
程晓瑜说,“严羽,你脸上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又是什麽意思?嗯?”
严羽说,“没意思,您继续讲。”
程晓瑜决定不和严羽一般见识,继续讲道,“田螺是要生活在水里的,可是这只大田螺不知道为什麽被人放到了田里,它都要干死了!小夥子看它可怜,就把大田螺抱回家,放到了水盆里。第二天,小夥子又要去田里干活了,他走之前说了一句,‘唉,今天好想吃蛋炒饭啊!’小夥子家里很穷,他很少能吃到**蛋。谁知那天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桌上竟真的放了一盘热气腾腾的蛋炒饭。小夥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很开心的把蛋炒饭吃了。第三天他出门之前又试着说了一句,‘今天我想吃青椒丝。’结果你们知道怎麽样吗?小夥子出门以後,一个头发长长的美貌姑娘从田螺里爬了出来。”
严羽想象着一个头发长长的姑娘从田螺里爬出来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像贞子。可是圆圆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女鬼叫贞子,因此并没有产生什麽奇怪的联想,而是饶有兴味的继续往下听。
“这个从田螺里爬出来的姑娘,出去买了丝和青椒,回来剁剁剁剁剁,炒炒炒炒炒,很快,一盘香气扑鼻的青椒丝就出现在了桌子上,田螺姑娘也爬回了田螺里面。小夥子回来以後很开心的吃了青椒丝然後就去睡觉了。第四天,小夥子想吃辣炒田螺,就冲着屋子喊了声,‘今天我想吃辣炒田螺。’然後就出去干活了,那天晚上回来,桌子上果然有盘辣炒大田螺。第五天,小夥子说他想吃粉蒸,奇怪的是那天晚上他回来桌子上什麽也没有,第六天,第七天,无论他说想吃什麽,桌子上再没有出现过任何东西。好了,这个故事讲完了!”
严羽,“……”
圆圆,“......”
程晓瑜挠挠头,“严羽,就算圆圆没听懂,难道你也没听懂吗?田螺姑娘的故事哎,你真的没听懂吗?”
严羽头上直冒青筋,“程晓瑜,这也不是适合给四岁孩子讲的故事。还欢乐呢,欢乐个屁!”
程晓瑜说,“喂,你不要自己不会讲,就嫉妒我。”
“我嫉妒你?你的田螺姑娘有这麽大!”严羽说着照程晓瑜刚才的样子比划了一下,“请问她怎麽被辣炒了放在盘子里,哪个盘子盛得下她?”
程晓瑜,“……..”
圆圆瞪圆了眼睛,“什麽,田螺姑娘被谁辣炒了?”
严羽说,“被你晓瑜阿姨辣炒了!”
程晓瑜说,“哎呀,你不要误导孩子吗。圆圆,是这样的,第四天小夥子想吃辣炒田螺,田螺姑娘自己就是田螺啊,所以她不用再去买田螺了,她把自己炒一炒就可以了。然後因为第四天田螺姑娘被吃掉了,所以第五天第六天她就不可以再给小夥子做菜了。明白了吗,圆圆?”
圆圆深思了半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後拍了拍怀里的小鸵鸟说,“晓瑜阿姨,我想睡觉了。”
程晓瑜笑眯眯地说,“那太好了,圆圆快睡吧。”
严羽一脸忧虑的说,“程晓瑜,我真替你将来的孩子担心。”
第二天幼儿园中班每天中午的讲故事环节里,圆圆小朋友很积极的举了手。她站在一众小朋友面前声气的讲道,“……第三天想吃丝,然後就有了丝。第四天想吃田螺,啊,辣炒田螺,田螺姑娘就爬进锅里把自己辣炒了,於是小夥子就吃了田螺……”
幼儿园老师,“……”
小朋友们,“……”
希望大家喜欢,圆圆小朋友的戏份也差不多完了,接着就再度恢复二人世界啦~
第54章猫女(微h)
从此以後给圆圆讲睡前故事的人就从严羽换到了程晓瑜,虽然严羽对程晓瑜的故事总是嗤之以鼻并且严重质疑其是否适合学龄以下儿童收听,但圆圆显然认为程晓瑜讲的故事比严羽讲的那些奉劝小朋友讲礼貌爱学习的儿童故事要有趣得多。程晓瑜的故事稀奇古怪可长可短,完全视她临睡前的神和心情而定,“从前有个记者采访一群企鹅问它们每天都做什麽,第一只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只企鹅也说:‘吃饭睡觉打豆豆。’记者问了很多企鹅都是一样的答案,直到他碰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企鹅,记者问它:‘小朋友,你每天都干什麽呀?’小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奇道,‘你为什麽不打豆豆?’小企鹅说,‘我就是豆豆呀。’”
圆圆哈哈大笑。
严羽沈默,从今以後他不仅有个爱讲冷笑话的女朋友,还有了个爱听冷笑话的外甥女了。
不过圆圆也没被程晓瑜荼毒太久,她在严羽家住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後就被妈妈接走了。严灩这次要跟齐朗去和城,事业和生活都打算重新开始。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去一个新城市从头开始当然不容易,但是没办法,严爸爸虽未再说出什麽狠话,齐家可是明白说了死都不会认严灩这个儿媳妇。严灩和齐朗都不是寻常之辈,谁都不觉得自己没了家庭的支持就会一蹶不振,刚开始辛苦点怕什麽,他们之後一定会过得很好。
严妈妈知道以後长吁短叹了好几天,最後跟严羽说你让你姐把圆圆留下吧,我和你爸是圆圆的亲姥姥亲姥爷,总不会对她不好。谁知道齐朗嫌不嫌弃圆圆,而且他们两个在外面打拼多辛苦,怎麽有空照顾这麽小的孩子。严羽把话传给了严灩,严灩的态度很坚决,她说圆圆是她的女儿当然要由她照顾,她跟严羽说你让咱妈放心吧,我不会让圆圆吃亏,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程晓瑜听说圆圆要走了委实有些舍不得,抱着圆圆亲了好几口。圆圆虽然也舍不得小舅舅和晓瑜阿姨,但是她当然还是更喜欢和妈妈在一起。
圆圆就这样跟着妈妈坐飞机走了,她下一次再见到程晓瑜时已经是个五年级的小学生了。严羽拍着她的头说,“圆圆,这是晓瑜阿姨。以前你在榕城上幼儿园的时候她带过你,你不记得了?”十岁的小姑娘李钰晴有点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对面剪着利落短发画着致淡妆的女人,低声说,“不记得了。”小舅舅真是的,不管走在哪里都喊她的小名,而且幼儿园的事情谁记得啊!
doris走了,圆圆也走了,家里终於再次只剩下严羽和程晓瑜两个人。
程晓瑜着下巴在客厅里晃来晃去的说,“我怎麽这麽不习惯呢。”
严羽笑着从後面搂着程晓瑜的纤腰,“就剩我们两个不好吗?每天晚上想抱着你睡觉,中间都隔着个小东西。”
程晓瑜嘻嘻的笑,也不说话。
严羽搂着程晓瑜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上,“为了庆祝我们再次回到二人世界,咱们在沙发上来一把吧。”严羽说着也不顾程晓瑜的反对,直接就把她的毛衣推了上去。他们送走圆圆刚回到家里,地暖装置才打开几分锺,屋子里本没热起来。十二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程晓瑜娇嫩的皮肤猛地接触到寒冷的空气立刻就起了一层畏寒的小疙瘩。
严羽温暖湿润的口腔添在程晓瑜身上,嘴里呼着热气在那层小疙瘩上舔来舔去的说,“小鸵鸟,你冷了?”
程晓瑜被严羽舔的浑身发痒,那层细细的疙瘩在他温暖灵活的舌头下慢慢消融,小腹却酸酸麻麻的分泌出了一股热热的花。
严羽一边亲吻一边解开程晓瑜的牛仔裤,手才刚从内裤里伸进去立刻到了点点湿意。严羽坏笑着把闪着水光的手指拿出来在程晓瑜粉红的脸蛋上勾了勾,“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刚才坐在车上就已经肖想我了?你没把我的车垫弄湿吧?”
程晓瑜又羞又恼,拿起沙发上的靠背垫照着严羽头上打了一下,“你讨厌!”
严羽笑着往下扒程晓瑜的裤子,“女人就是口是心非,讨厌我怎麽我连都没你你就湿了。”
程晓瑜实在气不过,扑过去撕扯着严羽的衣服一通乱咬。咬了一会儿才发现严羽本就是很享受,闭着眼睛勾着嘴角,一双大手还从後面伸进她的内裤里她的屁股。程晓瑜更加愤怒了,解开严羽的皮带拉下拉链抓住那热乎乎的大凶巴巴的捏了一下。
严羽这才皱了皱眉,一脸慵懒表情的睁开眼睛说,“轻点,宝贝儿。”
程晓瑜愤愤不平的说,“严羽,上床这种事明明就是你有求於我,你怎麽还那麽拽!”
严羽挑眉,“难道你就不想要?”
程晓瑜说,“我是想要啊,但是,你肯定比我更想要吧,所以你凭什麽如此趾高气昂?”
严羽叹了口气,“不是我军太勇猛,实是敌军太废物啊。程晓瑜,有本事你也趾高气昂一把?”
鸵鸟是不能激的,越激脑袋越短路。程晓瑜骑在严羽身上信誓旦旦,“严羽,我今天就叫你尝尝任人鱼的滋味。”她一边说一边从严羽身上下来,站在沙发前面。
严羽说,“你不是要鱼我吗,怎麽下来了?”
程晓瑜拨了拨头发,“沙发太小,折腾不开,跟我上楼。”说着就只着内衣内裤扭着小屁股上楼去了。
严羽一个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追了上去,被鸵鸟压倒,他期待已久了。
严羽上楼以後看见程晓瑜正蹲在抽屉前面翻东西,严羽问她翻什麽呢,程晓瑜说,“你上床躺着去,不许多话。”
严羽就乖乖上床躺着去了,双手支在脑後幻想着等下有怎样的香艳待遇。
程晓瑜找出一把晒衣服的绳子走过去把严羽绑成了“大”字形,当程晓瑜开始绑严羽脚踝的时候严羽产生了反抗的意图。毕竟严羽骨子里还是挺大男人的,怎麽宠她都没问题,但是让她把自己绑起来似乎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严羽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把我绑起来又能玩出什麽新花样?”
程晓瑜手中的动作一停,“是你说今天任我鱼的,怎麽,反悔了?”
严羽说,“我不是反悔,我只是觉得你绑也白绑。”
程晓瑜说,“是不是白绑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喂,不许动,不让我绑的话,今天我抵死不从。”
严羽听到程晓瑜的抵死不从心底犹豫了一下,就这几秒锺的功夫程晓瑜已经把他的脚腕绑紧了。严羽只得算了,心想喜欢绑就让她绑吧,一只鸵鸟难道还能飞出他的手掌心?
程晓瑜检查了一下自己捆绑的成果,然後笑嘻嘻的捏了一把严羽的脸颊,转身拉上窗帘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送快递常用的纸板盒躲进卫生间去了。
五分锺以後。猫女程晓瑜闪亮登场。
她一头长发紮成高而利落的马尾辫,一个眼角上挑的致眼罩架在她的眼睛上面,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傲慢的笑容,圆润洁白的肩膀下面是黑色的束腰上衣,那件衣服很紧,勒的程晓瑜的小蛮腰更显苗条,勒得她的小脯喷薄欲出。下面是短到只能遮住大半个臀部的黑色蓬蓬裙,随着她走路时臀部扭动的动作身後还有一只毛绒绒的黑色尾巴正在感的摇摆。她脚上穿着纯黑的过膝长靴,手上戴着长到肘部的法兰绒手套,那纯净的黑色越发衬得她十指纤细修长,一黑色的长鞭正握在那漂亮的手指间,“啪”的一声扭着猫步朝严羽走了过来。
严羽抬头看着朝他走过来的猫女,吹着口哨喊了声酷。虽然此猫女部小了点,腿也不够长,可严羽看着比正版猫女还要漂亮,那小腰小屁股扭的多勾引人啊。
猫女走过来一只脚踩在床单上用鞭子的手柄抬起男人的下巴,声音低沈感,“;you?”
这个动作可以让严羽看见蓬蓬裙下的黑色蕾丝感内裤,他不正经的笑着说,“iamamanwhoiswaitingforyoursave.aevilostribtiemeuphere.please,help&woman.”(我是一个等待被你拯救的男人,一只邪恶的鸵鸟把我绑在了这里,请救救我,猫女。)
猫女挑着严羽的下巴沈默了几秒锺,“ostrich是什麽意思?”
严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是鸵鸟的意思啊!程晓瑜你连自己的种族都忘了,居然还跟我讲英文,你实在是有够白痴。”
程晓瑜恼羞成怒,一鞭子甩到严羽膛上,“给我闭嘴!今天猫女我就要代表月亮消灭你这只说鸟语的死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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