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把她拽住,“回来,跑什麽步,出汗以後伤口发炎了怎麽办。”
“差不多都长好了,没事儿。”
“不行,拆线之前不许去,最多以後我不给你带夜宵了。”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说,“还是带吧。”
严羽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你这丫头,又懒又馋。”
程晓瑜不乐意了,“谁又懒又馋啊,我可是受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熏染长大的,勤劳勇敢美丽大方,上下五千年妇女们的优良美德我都有。我现在不是胳膊不能动吗,我可一点都不懒。”
严羽说,“真没看出来你受过什麽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熏染。”
程晓瑜插着腰说,“嗨,我还能骗你不成!我爸爸是高中语文老师,从小就天天让我背唐诗宋词。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十里青山远,潮平路带沙;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些我倒着都能背下来。”
严羽说,“你爸爸是高中老师?你怎麽从来不和家人联系,你爸妈也不担心你?”
严羽看出来程晓瑜笑得有点勉强,她说,“我个性比较独立,他们不担心我。”
严羽说,“我不觉得你个性独立。”
程晓瑜说,“那是你眼神不好,其实我挺独立的。”说完就下楼去了。
拆线那天正好是周六,严羽陪着程晓瑜一起去的。程晓瑜的伤口长得很好,拆线也顺利。拆完以後程晓瑜看着自己胳膊内侧那道七八厘米长的白色印记垮下了脸,“怎麽这麽长啊,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医生说,“刚拆线是这样,过个一两年就淡了。我可以给你开一些消疤痕的药,你坚持抹几个月,效果会好一些,但是完全消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