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赌场里的声音很嘈杂,二条看到陶安和立马笑脸相迎:“二嫂,你来这里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方禹人呢?”
“禹哥在谈生意,二嫂要不回房间坐坐?”
不需要二条带路,陶安和自己走过去。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方禹出现。
陶安和看到她直接上前质问:“你是不是给陶夏下套了?”
方禹坐在沙发上点用打火机燃一根烟:“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
“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往泥潭里拉!”陶安和一字一句的说,她知道方禹的算盘。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在我身边。”说着就去摸她的脸,陶安和完美避开,方禹也没有继续,收回手。
方禹笑了笑:“陶夏欠我的钱,你打算怎么还?”
“这是他自己的事,他欠的你找他,要胳膊要腿你尽管去卸好了。”
方禹不得不佩服陶安和的心,对陶夏她能做到冷眼旁观不闻不问,但对安玉莹顾及会不一样,陶安和的软肋很好找。
“我记得四年前你为了保护你母亲,心甘情愿的出卖自己的身体,这一次你觉得你会不会照做?”方禹对陶安和家庭情况再了解不过:“我的要求很简单,回到我身边,你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债务一笔勾销。”
陶安和攥紧拳头,身体瑟瑟发抖,安玉莹好不容易精神状态恢复不错,她不想让她妈妈受刺激。
方禹把陶安和吃得死死的。
她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刚刚那么锋芒:“钱,我会还,请你放过我。”
陶安和咬着唇,拳头紧攥,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眼睛很红,背下这债也意味着她摆脱不了这层关系。
看着陶安和红了眼,方禹还是会心疼,摸了摸她的头:“二条,送你嫂子回家。”
二条走到陶安和面前:“嫂子,咱们走。”
陶安和离开赌场,她没有让二条送,一个人走在路上。
方禹给了她时间,一周之内把钱还上,不然他会找合作多年的催债公司上门要债。
跟方禹在一起这么久,陶安和见识过催债公司的厉害,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其实都是地痞无赖。
兜里揣着手机响了,是向远方的视频,陶安和没有接视频而是转了语音。
“怎么不接视频?让我看看你。”
听到向远方的声音,心里憋的委屈有些控制不住,声音哽咽,但她还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我在外面,陪我妈散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陶安和的声音怪异,他听得出来。
“吃了酸梅,太酸了。”陶安和撒了个谎,成功躲避。
聊了两句,她就回家,
房产证银行卡被陶夏找到,这点钱不够填那窟窿。
于是把目光放在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上,老小区不怎么值钱,但能补一点是一点。
这套房子的房产证被陶安和藏的特别好。
陶夏找不到,就拿安玉莹来撒气。
“你给不给?”
安玉莹对他有心里阴影,畏惧的往后退了退:“我真的不知道囡囡把房产证放了哪里。”
“你当我傻!你现在病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知道?她肯定跟你说过。”
“没有……真的没……”
胡同巷子里,就听到陶夏嚷嚷的声音,陶安和推门而入:“吵什么吵?你怎么不去找方禹吵?在家里牛逼哄哄的有用?”
她走进自己的卧室,一点点搬开衣柜,从柜子后面拿出牛皮纸袋。
陶夏看到立马抢了过去,他敲打着计算机,估算房子的价值,东苑佳城加这套老房子,再加那张卡里的钱保守一点二百六十万不到。
“这钱也不够呀!”转头看向陶安和:“没了?”
“没了。”
“你之前赚的钱呢?”陶夏继续问。
“早就花了。”
“那你看看能不能跟向远方小子借一点,我看他条件不错,开豪车住绿城,还开了公司,应该有钱。”
“你有病吧!”现在这件事,她最不想的就是让向远方知道。
这一周,陶安和都在想办法弄钱,东苑佳城的房子被买了,但比预想的价钱少,由于急出再加上要求全款购入,房价被压的很厉害,中介费也被抽了不少成。
老小区的房子就没有这么容易卖了,按照中介的意思,挂一个月都很难成功卖出去。
期限已到,钱不够。
方禹没有上面来要债,而是找了催债公司,他不需要出面,但他要把陶安和往绝路上逼。
精神上的施压让她有些奔溃,家里的墙面上被画了欠债还钱的字样。
陶夏跑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陶安和与安玉莹经常被堵门口。
“说真的,我彪子要钱还真没跟你要过,我也不好意思出面,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 ' ')('耗着不给钱呀!”说完彪子凑到陶安和耳边:“禹哥那边我不好交代。”
“能在宽限我一点时间吗?”陶安和脸上苍白,像是个没血色的布偶。
“宽限不了,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打声招呼,明天来的人就不是我了。”
“我也是听到一点风声,说你跟禹哥闹别扭,禹哥其实对你也不赖,你还不如安安份份跟以前一样做他二奶,别不知好歹。”
“滚,好吗?”他的那些话语格外刺耳,以前陶安和没觉得难听,不知为何听得让人觉得恶心。
彪子走了,陶安和才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真的太累了,一面强壮无事发生正常上班偶尔陪一下向远方,另一面在家抵挡要债的人。
向远方知道陶安和工作累,想带她去吃好吃的,但被她拒绝。
陶安和拿着油漆在墙上刷,想把那些红色字体给刷掉。
街坊邻居也不是一次两次举报。
有些地方够不着,陶安和只能垫脚去刷,油漆会滴在她的衣服上。
向远方想给陶安和一个惊喜,驱车去餐店点单打包,他本想带陶安和去店里吃,却告诉自己忙没时间,想着陶安和没空,所以干脆自己把吃食打包回来,口感上可能没有现场吃那么好。
他一手提着打包好的菜,一手拿着玫瑰花。
走进胡同巷子,他看到陶安和在努力的刷着油漆,墙上写着欠债还钱以及各种侮辱的字眼。
“安和。”向远方叫她的名字。
停下手中的动作,陶安和僵硬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扔掉刷子跑到向远方跟前。
“你不要……看,你别……看好不好?”陶安和眼眶通红,整个身子不停的打颤,她不喜欢向远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试着伸手去遮挡他的眼睛,带着哭腔:“求求你了,不要看,你不要再看了,好不好?”
陶安和这几日装的非常认真,一丝破绽都没有。
丢掉手中的东西,向远方抱住陶安和,她靠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加厉害。
狼狈的模样被自己最在意的人看尽。
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哪怕十七岁的时候把自己卖了她都没有哭。
没遇到向远方之前她的生命一片黑白,分不清疼也分不清尊严,遇到他之后这些她越来越在意。
陶安和的自尊心很强,强到什么事都让自己来抗。
“不哭,没事,我在。”
向远方哄着陶安和,说话温柔,语气也温柔:“这算什么事?压根儿就不值得哭。”
“乖乖的听话,我并不会介意。”向远方深知陶安和的个性,不然也不用这么幸苦的瞒着自己。
知道她有些要强,但不知道这么要强。
哄了半天才把她哄好,她这几天一定没有好好吃饭,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说不饿。
汤汁撒了一点不是很多,向远方处理干净,把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
“现在还欠多少?”他问。
“六……六百七十万。”陶安和有个习惯,难受的时候喜欢咬嘴唇。
这个小动作被他看到:“我替你还,下次不要再咬嘴唇了,都破了。”
“不……不用你还,我自己可以还。”
“你以前就是那样还债的?”
那样?向远方用的词有点隐晦,但陶安和听得懂。
良久陶安和才嗯了一下。
“怎么不早点遇上我?”
陶安和有些不懂他说的意思:“什么?”
“早点遇上我,我就可以把你买下,就像人贩子那种,买回去做老婆。”
陶安和扑哧一下笑了,看到她笑,向远方就放心了。
刚刚她哭得真的让自己很心疼。
今晚,向远方留在了这里,床上的玩偶被他放在柜子里,空出半张床的位置。
他睡在这里,抱着陶安和。
“明天继续正常上班,剩下的事交给我。”
“不……唔……”
向远方吻住她,堵住了她的嘴,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吻了很久才停下。
“不要拒绝我,想要彻底摆脱方禹和你爸,只有我能处理好,懂?”
陶安和没有继续拒绝,她搂着向远方,将自己缩紧他怀里。
翌日,向远方照常送陶安和上班,
今日陶安和的课并不多,就上午一节,向远方担心她被人尾随,就坐在附近咖啡厅里等她下课。
他给秘书打电话:“张晖你去公司财务那里提八百万,然后等邹律师有空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嗯,知道了向总。”
对向远方而言,这件事情的确容易处理。
有钱有律师有人脉,方禹估计不敢继续纠缠自己女人,如果他不死心得寸进尺,拿他估计都能把他送牢里待几年。
至于陶夏,找到他之后,让他跟陶
', ' ')('安和去公证处做个断绝父女关系证明即可,凭陶夏曾经种种往事,陶安和以后可以没有这个义务赡养。
向远方事情安排的很好,喝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时间,陶安和的课该到时间了。
他提前去培训班大厅等陶安和。
小朋友陆续被家长接走,陶安和还在班里整理琴谱。
“今天那小胖有没有调皮?”向远方记得那个小胖墩,班里他最调皮。
“他今天挺乖。”
“乖?估计回去被他家长收拾了一顿,不然今天上课怎么会老实。”向远方刻意找话题分散陶安和注意力。
“收拾好了,我们走吧~”陶安和挽着向远方走出培训班。
不远处站着一位衣着打扮比较华丽的中年女子,她身边站了一个司机,身后的车是一辆黑色商务车。
向妈妈朝向远方走来,没有昔日的和善。
“妈。”向远方叫了一声。
向妈妈视陶安和为空气,目光盯着自己的儿子:“走,上车跟我回家。”
气氛有些尴尬,陶安和很自觉的将手缩了回去。
“晚点我自己开车回去。”向远方拒绝。
“你的车我会让你哥过来提,你现在跟我回家。”向妈妈特意加重现在两字。
向远方点点头,该面对的事迟早要面对,他也不想继续将两人的关系躲躲藏藏。
他把陶安和拉到一边:“没事,别担心,应该是我家出了点事,所以我现在得回去一趟。”
向远方总是习惯把话说的那么委婉。
陶安和点点头:“嗯,好。”
向远方给陶安和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她上车离开,他才坐上自家的车。
车里的气氛比刚刚缓和了不少,向妈妈心疼儿子:“你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
“嗯。”
“其实那姑娘我看了一眼,挺标致的一个人。哪怕她是个正常姑娘,条件普通一点,不门当户对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咱们向家也能接纳她,可你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家庭状况是什么?当爹的是个赌徒,母亲疯子,她呢?小姐。”向妈妈一语戳中陶安和的痛点。
她在这种环境出来的姑娘,向家绝对不会让她入门。
“你回去了,也不要跟你爸还有你哥对着干,你应该明白妈妈说的意思。”握住儿子的手,想尽可能的护着他。
回到向院,一家子长辈都坐在客厅等候,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族人员汇聚在一起,仿佛是在审判向远方的罪行!
“向远方,今年二十八了吧?军校毕业,从军五年,现也是个公司董事长,从你出生起向家就花费精力、资源、人脉培养你,你就去找一个家庭混乱背景肮脏的小姐?你是怎么想得?”开口说话的人是向江诃,他语气凝重,神情愠怒,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感到窒息。
“她是被迫,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而且我会处理好她的事情,也不会有不三不四的人纠缠。”
一旁的向爸冷哼一声:“我只看事实,事实她就是,她家庭就那样!”
“人生就像一张白纸,被抹黑了,是变不白的,这个道理身为知识分子你不知道?”向老爷子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孙子。
“我真心爱她,能……能不能成全我。”向远方有些卑微,他从未求过任何东西。
向远方前半生是家人规划,安排学习,考军校,从军,开公司,唯一公司类型是他自己选择,后半生他遇到了自己努力想争取的人,想为自己求一次,就一次……
?第56章
“不可能,趁早死了这条心。”向爸没有考虑直接否决。
“如果我不愿意呢?”
向江诃站起身走到向远方身边:“不愿意?我这边有的是办法处理这件事,为你好也是为她好。”
为了让自己的弟弟彻底死心,他补充一句:“如果我出手处理这件事,她以后的人生估计比现在还要难过,所以你也不要害人家。”
“你想怎样?”被威胁的滋味不好受,向江诃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两兄弟性格,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向江诃做事比自己父亲还要决绝。
向远方之前不按照自己要求断清关系,这件事他就当算了也不会过问,但这一次他不会手软,想强制一次性替他断干净。
“还用得着我再说一遍吗?”
向远方接下来的踪迹,比之前盯的还要紧,二十四小时关注着他任何动态。
向江诃拿陶安和威胁,如果向远方继续违背自己的意思,陶安和将会永远在西城消失。
一个弱女子,带着时时刻刻有精神问题的母亲,去陌生城市生活,估计会很难。
生活压力,精神压力,都是会成为压垮她的那根稻草,想得开一点的继续挣扎活着,想不开大概会寥寥此生。
向远方与陶安和不可能在继续,家庭不同背景不同,不会成为童话故事里的那样,现实
', ' ')('就是现实,很残酷,也很无助。
他约了陶安和,路边咖啡厅。
向远方给她点了她常喝的冰美式,这个时候喝冰的东西还是有些冷。
“我要准备结婚了。”
陶安和没说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味道比自己之前喝的还要苦,还要涩。
“是和陈娇吗?”
“不是,家里重新介绍了一个。”
她又喝了一口:“恭喜。”
事情交代完,向远方起身准备离开。
陶安和拉住了他的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卑微的低着头:“你……你是骗我的对吗?”
“不是,是真的。”
松开手,头继续低着,眼泪滴落,她不敢抬头看向远方。
心中抱有的幻想破灭了。
向远方离开,她也没抬头,她看不了这种分手画面。
她怕自己忍不住去追。
今天来这里,似乎也有想到这种结局,明明提前准备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亲身经历的时候还会这么难受。
双手拿着手机,手依然抖的厉害,向远方把她拉黑了。
红色的感叹号,成为最终的结果。
干脆又利索。
……
催债人员换了一批新的面孔,这批人做起事来更无赖,赖在陶安和家里就是不走。
家里被他们糟蹋的乱七八糟,吃完的外卖随便乱扔,人多厕所不够用,拿着塑料瓶直接尿在里面。
就连陶安和准备洗澡,一个个都望着,刚进厕所电闸就被关掉,然后又开启。
随后就是猥琐的哄堂大笑。
她给方禹打了一个电话,话筒里声音嘟嘟嘟的响,对方接通电话,陶安和就砸浴室里的东西。
“啊!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陶安和拼命叫着,喊着,整的更真的似的。
电话另一头的人着急了。
通话结束,方禹气的直接给彪子打电话:“你他妈的!老子只让你要债,没让你搞她!操你妈!”
彪子被骂蒙了,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方禹开车一路闯红灯飙过来,踢开门看到一群男的窝在客厅看电视抽烟。
电视的音量很大,嘈杂的声音更大。
冲进陶安和卧室看见没有人:“人呢?”
有个人指了指紧闭的浴室门。
“滚!全他妈的给老子滚!”
客厅里的人一下子全没了,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电视声音太大,再加上这么多人说话太吵。
陶安和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衣服穿戴整齐。
看到她那样子,方禹笑了,他失算了。
“这里,那个,还有这些。”陶安和指了指那些垃圾:“你有空叫个人过来清理一下。”
然后她走到方禹面前:“我们谈谈吧。”
“我和他已经分了,你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你想通过这种方式压垮我,让我回到你身边,你想过吗?我会真心实意的跟你吗?”
“我现在对你没感情,只有厌恶和恨,你也不想整天看到一张死人脸陪着你吧?我需要点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
“所以呢?”方禹问。
“给我一年时间,我把你的钱还清你放过我,如果还不清,我心甘情愿跟你,哪怕做小也好,跟你结婚也好,我都跟着你。”
债不是个小数目,方禹知道陶安和一年时间还不起,所以这个时间他还是能接受,毕竟陶安和与向远方分手了,自己目的确实达到。
也没必要继续趁人之危,毕竟这不是自己的风格。
刚刚那么疯狂的一路飙过来,也能看出自己对陶安和真的很上心,
他伸手去摸陶安和的脸,却被她躲开,对自己的厌恶,也展现在她的脸上。
手停在空中缩了回去:“行,我一会儿安排保洁来清理垃圾。”
上门服务,效率也特别快。
方禹离开后,陶安和才叫安玉莹从房里出来:“妈,没事了。”
“囡囡,是妈妈没用,是妈妈对不起你,害了你。”安玉莹跪在了陶安和面前。
她在忏悔,忏悔年轻时的不懂事与自己的一意孤行。
“没事的,我会好好赚钱,我们不会有事。”
陶安和多年来承受了自己不该承受的重担。
她记得以前对痴傻的安玉莹说过一些狠话,其实她是想了解自己一生。
自己死了,安玉莹活着没人会照顾,所以她不敢死。
她期待过安玉莹去死,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的离开这个世界,跟着安玉莹一起走。
她的人生好苦,也很难。
……
没有催债人员堵门,家里的确清静不少。
陶安和向往常一样,起床先看看安玉莹的状态,这几日发生的
', ' ')('事太多,她的情绪容易不稳,随时都可能病发。
走进安玉莹房间,看到被褥整整齐齐,人却不在卧室。
佩戴的智能手表也没有戴。
陶安和慌了。
“妈!”她喊着安玉莹。
没听到回应的声音。
她怕自己曾经说的事成真,睡衣都来不及换,直接冲了出去。
安玉莹去菜市场买了些菜,正在回家的路上。
看到陶安和穿着单薄的睡衣冲出来,立马快步走上去:“你冷不冷?怎么不套件外套?”
早晨的气温还是有点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