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眼前这刺人神经的一幕,直是要让夏凡气炸了肺,怒喝一声,便待要冲进场内,将这几个寡廉鲜耻东岛老不死打翻在地,统统踹死拉倒。
几道人影向着夏凡疾奔而至。
隔着还几十步开外,就听有人在忙不迭疾声叫唤他的名字。
此时或许夏凡驱车突至的狂猛阵势,惊扰到了场内五个东岛老不死,惊扰到了周围东岛外宾观光采风团成员们观战的兴致,场内战斗,暂停了。
五个东岛老不死,很不满意去到一边和一名表情阴沉的男子在交涉,时不时还向夏凡所站方向指划一二。
至于场内的杨正英老爷子,仍是须发怒张,不时舞动着手中红缨长枪,向可疑之敌所在或劈或扎。
只是,看他全身血流不止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夏医生,夏医生您赶来了,真是太好了,您看是这么个情况……”蔡铭权惶急大叫着跑上前,其他大小领导们也都跟着到了跟前,都一起向夏凡打着招呼。
没办法,这位夏医生虽然只是个小中医,可上次南原镇爆发疑似坦波娜拉高危传染病,是这位力挽狂澜,将役情得已掌控。
虽然事后各方极力否认有关坦波娜拉病毒扩散之事,但大家都是这一方父母官,是官又是现管,多多少少,都还是知道些内情,因此上对这位小中医,那是一点官架子也不敢摆。
在夏凡面前,很自觉都摆出孙子脸。
便是市长蔡铭权都不敢摆谱。
却说蔡铭权上来便拉住夏凡,一脸激动带讨好地要跟夏凡做解释,被夏凡狠盯了一眼,才讪讪地将手松开,不敢再强捉夏凡的手在握。
“蔡铭权,其他狗屁,你可以待会儿再放,杨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哪儿跑来的一群畜生,披着兽皮,舞着马刀,这是要干什么?杀人取乐怎么着?谁给你们的狗胆?”
“误会了!夏医生,误会了误会了,没有人敢拿杨老爷子的命来取乐!”
“你当我眼瞎?”
“不不不,夏医生,这些外宾,也是无奈之举,这都是,为了帮助其财团主席,原井次郎先生治病,想要模拟当年情形,以往事再现刺激,唤醒记忆缺失混乱症的原井次郎先生。为此,原井财团,愿意提供数额高达一千个亿的投资,一千个亿呀!”
蔡铭权激动得脸上浮现一坨红晕,像是喝多了似的。
怕夏凡不肯就信,一边又指了指附近待命的一辆急救车:“夏医生,为了配合这次行动,原井财团,随行准备了全球最强大的医疗团队。”
“最强大?连个记忆混乱缺失也治不好,好意思说全球最强大?让他们,立刻收拾东西滚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蔡市长,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虚张声势!”
说话间,夏凡已经大步向着杨老爷子走了去。
可怜,一个百余岁老爷子,却要受这等全身鲜血淋漓之苦!
可恨,五个人面兽心畜生,对付老爷子时,生怕老爷子的红缨枪扎中他们,居然用石灰粉撒中了老爷子的眼睛!
可悲,面对如此屈辱惨事,蔡铭权这条名犬,腆脸不知对错,却在沾沾自喜什么,即将要到手的千亿巨额投资!
“夏医生,夏医生,省外事办的王主任,也在现场,正跟外宾交涉着。今天这事,真不是我蔡铭权擅做主张,这里面,可还有上面的统战工作考量……”
嚯!
夏凡原地站住,冷冷扫视了蔡铭权一眼:“给你们三分钟,三分钟内,这些狗屁外宾,若还敢披着那身兽皮在这里耀武扬威,我会让你们这些官知道,什么叫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我今天,其他什么也不想理会,就只打算,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匹夫,懂?”
这一眼,看傻眼了蔡铭权这帮大小官员陪客。
这一声,听呆了这些,从来只把眼睛放屁股上的政客,从来只为个人屁股底下位置着想的软骨头。
外事办的一名工作人员这时快步赶上来,像是得了领导的什么新指令,特意前来传达。
只是还不等开口,就被夏凡冷冷一眼扫视,惊得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尤其夏凡那一句,只打算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匹夫!还当众威胁说,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蹬蹬蹬蹬……
这名工作人员,也不多废话,直接转身,向领导跑去。
“怎么回事?这个捣乱的人是谁?蔡铭权为什么不让人直接把他抓起来?”领导不忿之极,威严大受侵犯,已经是出离愤怒中。
概因,其才跟原井财团方谈妥,无论如何,排除一切干扰,消除一切不良后续隐患,百分百配合外宾团队,为原井财团主席,原井次郎先生的病情,保驾护航,确保这场假戏,能一直将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