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说:“免贵姓曾,名凡。”
年轻人说:“吾乃山西太原府人士,贵府原籍何处?”
曾凡说:“湖南长沙府。”
年轻人说:“是不是湘乡县?”
曾凡点点头。
年轻人伸出了大拇指,“曾文正公同乡,佩服佩服!”
客套话说完了,曾凡说:“不知道南方的局势怎么样了?”
范强说:“南方的变化可大了!两个党派要合作了,孙先生的国民党一大要招开了,最重要的议题就是两党合作的事。”
曾凡说:“两党合作了,是不是就要北伐了。”
范强说:“口头上说说是很容易的,实际做起来却很难,你应该知道在中国历史上,从北往南打都是势如破竹,而北伐成功的却只有明朝的朱洪武。再说国民党内部很乱,倒是这个才建了两年多的新党更有战斗力,他们才是新中国的希望。”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来了半年了,却看不到一点书报,我那里都有,过几天我给你送来。”
曾凡心中有了一个疑问,就偷偷的问:“你是不是从南方来的?这里没有人对时局了解的这么透彻。”
范强笑了,“小人一个,没有其它爱好,就是喜欢看书,看多了知道的事就多了。”
曾凡心想:“正面问不出来,那我就旁敲侧击吧。”
“看你谈吐不俗,肯定是在北京上的大学吧?”
范强说:“你猜对了,我就是在北京大学上的,还参加了四年前的那场运动,那个场景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曾凡有点惋惜的说:“为什么不留在那里?反而来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范强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正想问你呢,你放着城市热闹的生活不过,去山村干什么?”
曾凡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城市上的学?是康寨主的夫人告诉你的?”
范强说:“实话和你说吧,是杨子瑜告诉我的。”
曾凡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你和她是一个山头的人啊!”
范强抚掌大笑:“我们是同志,以后你也会成为我们的同志的。”
曾凡说:“我是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想闻达于诸侯的,胸无大志,混日子罢了。”
范强说:“那是你没遇到明主,等你了解了我党的主张,就会豁然开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