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瑜说:“孙先生奋斗三十多年,才知道谁可以依靠,谁不可以依靠。国富民安,这是你爹所希望的,也应该是你所希望的。”
又过了几天,李瑶兴高采烈拿着一封信,对曾凡和杨子瑜说:“小凤来信了,她说离十年之约还有四年多一点了,约会地点就定在上海,她做东。一定想办法提前把我们接了去。曾凡,你可要准备好,别见了她没话说了。”
曾凡说:“还有好几年,我怕啥,她肯定结婚了,也有好几个孩子了,我想见了她也无话可说了。”
杨子瑜说:“她现在结婚了吗?”
李瑶说:“信上没说,看她的口气好像没有,因为信中一次也没提到那个逯哥,也许早散了。”
杨子瑜说:“不一定,也许怕曾凡心里不高兴,一气之下不让你去呢!”
李瑶说:“她不说,就不怕我不高兴?我不去曾凡也去不了。”
李瑶说完,拿着信在曾凡眼前晃了晃,“还有个好消息,我是说呢还是不说?”
曾凡心中猛的一惊,“怎么,坠儿去了上海?”
李瑶说:“错!不是坠儿而是史芸,有史芸的消息了。”
曾凡连忙抢过信来一看,上面果然有一段话,“有一个河南人来到了上海,来到我家打工,无意中看到了我们的毕业照,她一眼就认出了李瑶,我才知道她和你们的关系。不过我觉得她好像不愿意提起你们,再三追问之下,她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你们的事。你们的熟人就是我的熟人,我给她找了个差事,在一所学校里教书。她人不错,也很有才气,经过几年的交往,我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你们快点来啊,别在那个又穷又破的地方呆了。”
李瑶说:“现在看来上海是去不得了,还得去美国。”
杨子瑜说:“你就忘不了美国,就是去了美国,你也不会放心的,也许曾凡找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郎,你会更难受的。”
曾凡说:“那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李瑶说:“还是去美国,美国不打仗,我们能多活几年,至少能看到孩子们长大。”
杨子瑜叹了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人各有志不能勉强,现在不说这个了,等南方稳定了我也就要走了,珍惜这段时光吧,也许分开了就很难见面了。”
这一句话让屋里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杨子瑜看到曾凡和李瑶心事重重的样子,笑了:“怎么了?又伤感了?小资产阶级的特性,好了,你们能出国就出国吧,等革命成功了再回来吧。”
李瑶认真的拉着杨子瑜的手说:“自从坠儿走了以后,我的情绪就非常低落,这里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你来了,我没给你好脸色,是我的不对。这样吧,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有什么事找曾凡尽管找,我们是好朋友,相聚在一起是我们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