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极了,心想:“怎么了,完成任务了,就要屠村灭口了,不行,趁着大兵还没来,我要赶紧带着老婆孩子逃命去吧。”
他立即跑回家里,跟家里人一说,老婆吓得面无人色,曾文却坐着一动也不动。
“他们要是想杀了我们,会接着下手,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你们怕什么?”
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传了过来,村里人都惊恐万状的逃到大街上。
阿义和阿同问阿强,“阿忠呢?枪声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呢?”
这时,阿忠从村外走进村里,“没事了,都回去吧。”
众人不解,阿忠说:“今天是南风,南边响起了枪声,那些士兵自己打起来了,都回家睡觉去,天亮了就什么也知道了。”
五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害怕极了,“阿忠你别胡说,也许他们把山外的村子里的人全部打死,再来收拾我们。”
阿忠不耐烦了,“你怕死就跑吧,谁愿意跑谁就跑,天这么冷,我可要回家睡觉了。”
四伯过来了,“你这个死阿忠,看把村里的女人和孩子都吓哭了,都给我回家,阎王要收留你们,到哪里去也没用。不收留你们,在家里也是没事的。”
村里的人陆续散去,只剩下四伯和樱儿在寒风中站着。
樱儿说:“枪声明显是从山外传过来的,不知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四伯拉起她就往回走,“管这些干什么?回家睡觉!”
樱儿沉沉的睡去,四伯心想:“就差一点点了,却让康健这个小子搅了局,好端端的日子你不过,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在山外的村子里,枪声渐渐小了。
坠儿和李瑶吓得浑身哆嗦,这时,一个蒙面人走了进来,扯开脸上的布,李瑶大惊,“原来是你!”
坠儿大怒,对来人大吼,“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叫田芳怎么办?”
那人说:“我都和田芳商量好了,她已经离开了县城,来山村的姓张的已经被击毙,现在全是我的人,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带你们走。”
庄叔躺在地上呆了好一会儿,想站起来,却发现腿上中了一枪,张首领头部中弹,早已气绝身亡。
他忍着剧痛,坐起来吆喝庄婶,“老婆子,快给我出来,赶快叫人把我送进县城,我受伤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庄婶的哭声,“你叫什么呀!他们还没走,是不是想叫他们来把我们全打死?”
庄叔说:“你懂什么?他们想要我们的命,刚才就把我们全崩了,疼死我了,快送我走。”
庄婶哭着说:“你叫我去找谁啊?他们逃的比谁都快,谁还来管我们呢?”
庄叔说:“你去一个地方,把李瑶叫来,先叫她帮我包扎一下,把血止住。”
庄婶一边哭,一边去庄叔说的那个地方,却发现人去屋空。
她只好回家,说:“坠儿和李瑶都被带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庄叔脸上涌现豆大的汗珠,艰难的说:“姓康的,算你狠,我要是还有一口气,绝对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