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曾凡疲惫的睁开双眼,却看到史芸不在床上了。
“她可能是饿了,正在做饭呢。”曾凡扭头又睡。
可是,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外面的风声,“都一袋烟的功夫了,她出去了也该回来了,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回到了四伯家?”
“李牧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对我暗示什么?对了,她口口声声说今天是我和她的最后一夜,难道真的要走了?还是随口说说,又在欺骗我?不对,看她的表情不像。”
想到这里,他费力的穿上衣服,却看到早饭已经放在了桌子上。
他只看到一双碗筷,立即反应了过来,“她没有骗我,真的已经走了。”
他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惆怅、悔恨、不安。对于这个和自己有好几次肌肤之亲的女人,他真的恨不起她来了。
除了那次把他和坠儿劫持到废墟中,并没有做其它过分的事。而别人呢,特别是坠儿,为了赶走她,不惜让自己糟蹋她的身子。从那次用迷魂香把他们迷倒后,两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发生了变化。可是,毕竟还有李瑶,还有梦寒,他已为人夫,已为人父,从内心中是不愿意再娶史芸的。
可是,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在这个寒风刺骨的冬夜,让她走实在是不忍心。想到这里,他赶紧冲出门外,却看到外面空无一人。
“没办法了,已经走远了。”他只好回到屋内,终于看到碗下压着一封信。
“曾凡,我走了,当你看到这封信后,不要再有找我的想法,你必须要办的事就是和坠儿李瑶解释一下,你们恢复过去的生活。”
“我向你保证的必须做到,如果生了孩子,我一定给你写信,告诉孩子的情况。我要是不行了,一定让孩子来找你。”
“我和你说的话,都是在情绪太激动的时候说的,你最好全忘了,就当做了个梦吧。”
“可是有一点,我还要向你说清楚,坠儿除了误会了我,对于其它人的看法完全正确。”
“我不能再写下去了,必须立即离开。最后,我和你说四个字:唇亡齿寒,你慢慢会明白的。”
“既然今生无缘相见,那就等来生吧。”
“我爱你,芸!”
曾凡看到最后两行的字迹歪歪扭扭,纸上还有斑斑泪滴,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向四伯家狂奔。他想,她肯定向四伯和樱儿告别,这时也许还没走。
他发疯的敲四伯家的门,过了好一会儿,樱儿才睡眼朦胧的过来开门了。
“芸儿在里面吗?”
“没啊,她不是和你在一块?”
“真的?”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我有必要骗你吗?”樱儿说完,生气的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四伯开门了,“曾凡,芸儿已经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都怪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她叫进来,伤了心了,不再回来了。”
樱儿又出来了,拿起一把扫帚就抽打曾凡,“你还我姐,她走了,你叫我怎么办?”
四伯说:“她有没有留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