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厉县长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先到我家歇息,我忙完了连夜送你出城,到广州去。我和陈大帅是老乡,你在那里谋个差事,可要走正道,让你死去的老爹放心。”
“曾凡,你快回去吧,我在这里说的话你对谁也不要讲,特别是你四伯和他的女儿。还有一件事,我最多呆一个月,也要离开这里去南方。我不在这里了,你们一定要好自为之,千万别惹祸上身。”
曾凡如释重负,先喜后悲,喜的是厉县长和杨子瑜的爹很熟,悲的是厉县长就要走了,不知道要换个什么人来这里,以后的局势会更加捉摸不定。
杨子瑜看着曾凡,眼泪不停的流,“回去和李瑶和坠儿说,我一定不会忘了她们的,以后有时间来找我啊,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的对不起。”
曾凡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你为山村带来了新鲜的空气,我们更忘不了,以后要常来啊。”
回到山外的家里,曾凡小心的关上门,对李瑶和坠儿说:“厉县长和杨参议很熟,杨子瑜要去广州了,你们别对曾芸说。”
坠儿说:“想害我们的人临时没有达到目的,可是很快就会实现他们的愿望了。”
曾凡说:“你知道厉县长要走?”
坠儿说:“徐鸣刚才来过,厉县长要走,他也要跟着去南方,军队的训练也结束了,唯一的靠山没了,我们的日子会更难过。”
李瑶说:“这样也好,杨子瑜去了北京,也许会真的不回头了。去广州,没有这么乱,还能过几年安稳日子。”
坠儿说:“我在家里找到了瓶子的碎片,里面确实装满了汽油,这个东西可不好弄到,肯定是里应外合,曾芸为内应,外面的人会是谁呢?”
曾凡问李瑶:“杨子瑜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李瑶说:“我连问都没问,她睡觉就像死猪一样,有一次下大雨,宿舍里进了水,别人都跑了,就我们两个还在呼呼大睡,后来,我被淋醒了,她还没动静。”
坠儿说:“我是想问的,可是一想和她说也说不明白,她对曾芸有好感,我们一说曾芸的坏话她就流露出不高兴的神情。算了,不去追查这件事了。”
曾凡说:“反正人都走了,政府不过问这件事了,我们还是想想曾芸要是问起杨子瑜的去向,我们怎么对她说。”
李瑶说:“这很简单,让她直接去县城问厉县长。”
坠儿说:“可别这样想,这样说就为四伯的势力提供了口实了,厉县长走得了走不了都是个问题,他们威逼我们就更加方便了。”
曾凡说:“那就说杨子瑜被抓了,把我放回来了。”
这时,曾芸进门了,曾凡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曾芸说:“你们放心,杨子瑜最多也就关上一夜。不就是几本书?难道还把我们吃了不成?”
李瑶说:“真够怪的,杨子瑜带来的书我都没看,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