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等四伯说完这句话,就对阿忠说:“你先回家,明天一大早我带你去找庄叔,让他带你去区里,你去帮他做事吧。”
没想到阿忠倔强的抬起头,看着坠儿:“我非你不娶,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边,也一定回来找你的。”
李瑶说:“你还不感谢四伯的宽宏大量?还想挨鞭子?快走吧,到了外边改改你这个犟脾气。”
祠堂里的人终于散去,五大娘阴阳怪气的在人群中边走边说:“坏了风水了,一窝不如一窝。”
张姨抱着梦寒一直在外面等着,李瑶赶紧抱着已经睡着的梦寒,和坠儿回家了。
曾芸叫住了曾凡:“你先别走,我有事和你说。”
李瑶听到曾芸的话,回过头来,“有事明天再说,才解决完这件事,你们还要别人再解决你们的事?”
曾芸说:“你放心,我就说一件事,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这里等着。”
曾凡对李瑶挥挥手,“你们快回家,我们谈公事。”
曾芸说:“我爹和我说过,以后村里的事我们要管起来,要想个办法杀杀我五婶的威风。”
曾凡说:“四伯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村里的风俗决定了这个想法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实现。”
曾芸说:“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想抓住我爹的错,让你五伯,也就是我五叔当家,他能当得了吗?”
曾凡说:“现在四伯必须先顶着,等过一段时间,也许三年五年,山村才能真正走上正路,换个管理方式。现在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政府也是非常明白,急不得。”
曾芸说:“我为什么站出来?就是怕两个三婶把话题引向别的地方,攻击你和李瑶,捎带着打击我。我要是不站出来,他们按老规矩办?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我叫住你的意思是你以后要和坠儿保持距离,不能完全按照她的意图去办事。她毕竟和小月张姨是一伙的,要是我一句话也不说,她们可能要你保证,把坠儿当成妻,把李瑶当成妾,这都不是你我愿意看到的结果。”
“现在李瑶有了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和你毕竟见过世面,知道现在需要新思想,你千万别认为我和我爹为了所谓的宝藏,图谋不轨,你要是那样想,我就先出去一个月,你就知道唇亡齿寒的滋味了。”
曾凡终于知道了曾芸的用意,“先稳住他,让他和她结盟,拴在一根绳子上,她可以用曾凡的村长名义大张旗鼓的干。”
曾凡说:“你放心,家里的事和村里的事我还是分得开的。”
曾芸说:“那就好,我爹年纪大了,知道对现在的世道是力不从心了,不像三伯那样死要面子,抱着过去的东西不放。除了你我,他找不出别的可以信任的人。你不知道我在家里说过多次,我就想在学校里好好教书,别的事不愿意管。可是看看我爹愁眉苦脸,我就只好做花木兰了。”
曾芸说完这话就走了,曾凡看着她的背影,呆呆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