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李瑶兴奋的哼着小曲,抱着孩子走来走去。“坠儿姐,今天我把梦寒抱到学校里去,你在家里再睡点吧,静静心,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坠儿说:“你和曾凡都没睡好,孩子还是由我看着吧。我发现梦寒这孩子不喜欢独自呆在一个地方,这一点和你们真像。我吃完饭,就去村外,梦寒饿了我就去学校找你给她喂奶。”
李瑶说:“也行,到了外面,无论见到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了就没有那么多误会了。”
吃完饭,李瑶和曾凡出了门,李瑶说:“你没有想到吧,你一甩手出去了,我把事情搞定了。”
曾凡说:“我看到你今天早上的表情就有点不对,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可高兴得太早。”
李瑶不以为然:“我都安排好了,坠儿都同意了,我们两人住在一起,我不愿意,她也不愿意。你到学校后立即给小凤写信,现在就写,今天就寄出去,我想最多再过两个月,坠儿姐就成了上海滩的摩登女郎了。”
曾凡听到这话,几天以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我怎么就没想到小凤?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太好了。我到学校就写,让曾芸寄出去。”
说到这里,曾凡突然问李瑶:“你确定坠儿同意我们的安排了?”
李瑶说:“她同意了,说是去找阿忠商量商量,你没看到她今天早上也是阴转晴了?”
曾凡说:“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这个难题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临走时我要和阿忠好好聊聊,他的壮举,既帮了他,也帮了我。”
李瑶说:“也帮了我们姐妹二人。对了,我说过要给二百大洋的,可是我们家里没有这么多钱,你要想想办法,在一个月中凑齐这个钱。”
曾凡说:“以前没想到让阿忠带着坠儿去上海,所以就说了二百这个数,既然是到上海,穷家富路,给五百吧。从这里到上海,路费就花上接近一百。上海生活费用又这么高,多给点。”
李瑶说:“二百都凑不齐,你还要给五百?”
曾凡说:“只好借了,跟四伯借点,跟庄叔借点,慢慢想办法吧。还有一件事,村里的其它人谁都不能说,要是让小月张姨知道了肯定走不成了。”
李瑶说:“这个我当然知道,除了四伯曾芸,对谁也不能说。”
晚上回到家,坠儿对李瑶说:“二百大洋那件事就别提了,我有点积蓄,路上省着点,半路上要是没有钱了阿忠可以打点零工,一定能到上海。”
李瑶说:“曾凡还想给你们五百呢?”
坠儿不高兴了,“真没想到我还这么值钱?曾凡还开这么高的价?我想不到阿忠还有干土匪的天赋,昨天一闹,你们就准备吐血了?我不跟他走了,五百大洋要装一袋子呢,叮叮当当的,不用说到上海,走不出多远我们的钱和命都被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