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劝李瑶:“好了,好了,别这样了,我走不走,全凭你一句话。对你有好处,我走。对你没好处,我走干什么?”
李瑶破涕为笑:“没有人能把我们姐妹分开,要走也是他走。”
危机暂时解除了,曾凡松了一口气,把地上的铺盖又抱到床上。
坠儿看着曾凡:“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肯定是那个姓庄的主意,他就是想孤立我,想办法把瑶儿拉过去。你这个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他早看透你了。”
曾凡面红耳赤的解释:“我不接近他,怎么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你们错怪我了。”
坠儿说:“你快别解释了,越解释越糊涂,你怎么做,我们在看着你,全村的人在看着你,上天在看着你。你好自为之吧。”
这天晚上,曾凡看到上谁的床都挺尴尬,只好把铺盖搬到地上,打地铺了。
坠儿和李瑶也不管她,一个人一张床,都没理他。
第二天天还没亮,曾凡就起来,饭也没吃,出村了,他要到山外去和要搬进来的人外姓人商量搬家的事宜。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那些搬来的人都很痛快,就是其它人也和他说,想搬进山里,让他想想办法。
他看到了那个疯女人,心想,“她也是曾家的人,也不知道这些天她去了哪里?现在好了,先帮她搬进山里吧。”
曾凡就说:“二大娘,这么多天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你快领着我到你家,我这就帮你搬家。”
没想到疯女人“啪”的一声打了曾凡一个耳光,“你叫我去,是不是说村里的男人靠不住了,要占我的便宜?”
曾凡说:“我是老六家的孩子,你认识不认识我爹?”
疯女人又打了曾凡一个耳光:“曾老六向着他家里的人,你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这话一点也不假。”
这时,吕迎春的爹过来了,拉起曾凡就走:“你这么忙,怎么和这个疯女人磨嘴皮子?你爹以前说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她就是那条蛇,你越对她好,她越想咬你,理她干什么?”
疯女人在后面拍着手唱起来:“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主人来了,一巴掌打死它,死在瓶口上了,嘴上还含着一口油舍不得吐出来。真好笑!真好笑!”
三天后,又一群人搬进了山里,除了他师傅住过的院子附近的七座房子,其它空置的房子全部住上了人。
曾凡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有了功德圆满的想法,乐呵呵的哼着小调,美滋滋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这时,却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双眼。
“这是谁呢?李瑶?不像,她现在还在生自己的气,坠儿?更不像。小芳雪晴?手没这么大,再说她们两人见自己有点拘束,根本不会这样做?”
这双粗大又有点粗糙的手捂着自己的眼就是不松手,曾凡只好说:“是不是燕儿,你不和樱儿在一起了?快把手放开,我带你找坠儿和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