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急忙解释,“庄叔对我说,是县长的命令,他和你说过,你同意了,阿义阿同他们叫了很多人搬的啊!”
三伯突然捂着胸口,停了一阵就说:“孩子,那个姓庄的是个笑面虎,他和你四伯是一伙的,我封山有我的理由,坚持了十几年,没想到四伯叫人用枪打了我,把我支开,他们就鼓动你让我的努力全部白费。”
小月说:“曾凡反对又有什么用?他们随便叫来几个人就能通开山,你难道也让他挨上一枪,你们爷俩做个伴?”
三伯说:“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时候了,不和你生气了,你回家吧。”
曾凡回到家,看到坠儿和李瑶坐在床上生闷气。
看到曾凡进屋,李瑶开了腔:“这是些什么人啊!一见我们,劈头盖脸就骂了一顿,说是我们这么急着出去,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家里靠不住了,想勾引外面的男人去。”
坠儿说:“我也不管这么多了,回顶了一句,石头推开了,再堵上就难了,人野了,在家里就呆不住了。”
李瑶说:“他气的直打哆嗦,我就说,曾凡是村长了,政府任命的村长,委任状很快就下来了,如果他反对,到县城找县长告状吧。”
曾凡很害怕,“你们怎么这么说啊,小不忍则乱大谋,难道你们不知道?”
李瑶说:“忍?这就是忍的结果?全村人挤在山里,孩子们出不去,把你扔进枯井中,让你只看着井口的天,你是什么感觉?”
坠儿说:“我忍了六年?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对手一天比一天嚣张,我们一天比一天难受。我想明白了,这六年我就做对了一件事,把李瑶叫来了山村。”
曾凡心中火气也是很大,自己的两个长辈,一个冥顽不化,一个颇有心计,为了能够控制山村,不惜把林家搬出来,搞的山村一片衰败。
正因为有这个感觉,他才不想来,来了后想找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三伯,想为村里做点事,三伯却不领情,让他半年来无所事事。现在山村的日子终于有奔头了,他却故意刁难,横加干涉。
看到曾凡的表情,李瑶说:“我们不要再抱着过去的印象了,他们两个人,谁好谁坏,这时是一目了然了。坠儿姐,天色还早,我们还要出去,看看四伯。”
坠儿说:“去就去,难道他还能把路再堵上?”
这时,小月在门外叫:“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说。”
李瑶正要说话,坠儿连忙摆手,“让她进来,看看她怎么为自己的男人辩解。”
小月进来了,“我进村时,对他大哭大吵过,还拿着剪子吓唬他,说是送我出去吧,要不我就死在这儿,他就红着眼对我说,不这样做会招贼的,要是有别的办法,他也不会这样做。”
李瑶问:“你没问他是吃了多大的亏才想到用这个办法的?”
小月说:“我问了,他说我要相信他,都是为村里好。”
李瑶点点头:“我明白了,为村里好,对啊,如果不封山,曾凡就不会出去,也不会遇到我。如果不封山,坠儿姐也不会进来,今天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曾凡,你要感谢三伯啊,要不是他,我们不会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