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说:“我认为最大可能是燕儿。”
李瑶说:“燕儿不是林家的后人吗?”
曾凡说:“我偷偷试探过燕儿,她对林静家的事是一问三不知。坠儿,你小时候在这里时,见过她吗?”
坠儿说:“还真是没见过。”
曾凡说:“那就对了,几天后只要在村子里见不到这两个人,那肯定就是这两个人之一,燕儿的可能性最大,当然,也不排除是樱儿。以后我们进城,要查查樱儿的下落,如果找到了,那就基本上断定是燕儿了。”
李瑶说:“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你们看樱儿像谁?”
坠儿说:“像四伯。”
李瑶说:“这不就明摆着吗?四伯强奸了那个女人,生了樱儿,樱儿很有心机,这一家人性格太像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曾凡叹了一口气:“不管是谁,都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我曾经想林家已经放弃了仇恨,消除村里人的罪恶感,林家曾家双方和解,这是我的第一目标。劝四伯放弃寻宝的想法,和三伯和好,村里人心往一处想,这是我的第二目标。让山村开放,真正过上正常的日子,这是我的第三目标,没想到一个都没实现。目标到是实现了,可是问题一个都没解决,一个套着一个,以后叫我怎么办呢?”
李瑶说:“我明白上套了是什么意思了,庄叔知道山村不开放不好办,开放了更不好办,所以把烫手山芋转给你了。”
坠儿说:“这时你们该明白我的心思了吧?知道我为什么拖着靠着,引而不发?我曾经想你们来陪着我,把事情一直拖下去,拖个三年五年的,等到外面的时局出现变化,我们再想办法,没想到四伯根本不给我们机会,步步紧逼,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瑶说:“我错了,不应该撤得那么急,要是我一直在四伯身边,慢慢的,他就会露出更多的马脚,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坠儿说:“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四伯是冰山一角,操纵他的幕后黑手失去了耐心,就会显现,直接和我们对抗。暴风雨来了,我们却暴露在了旷野中,除了迎着风雨向前冲,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向前走,肯定被淋透,向后退,肯定也被淋透。向前走还有希望找到躲雨的地方,向后退就只能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了’。”
曾凡说完,三人在黑暗中紧紧抱在一起。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后退已无路,那就向前冲。我们一定会看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