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问:“小芳呢,有没有害怕?”
小月说:“还好,现在没有事了。你和庄叔先聊聊,我去准备饭。”
三大娘也过来了,“曾凡你应该先进屋,我们白天都商量好了,我想他庄叔也是这个意思吧。”
庄叔说:“那先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你就先把村里的事管起来,过年的事几天后我再和你商量商量。对了,你四伯现在在我家里,我回去把他叫回来吧,”
听到庄叔提起四伯,小月怒不可遏的说:“他还没死啊,居然有脸跑到你家里?要不是他,小芳他爹怎么会受伤?要不是他,村子里怎么会这样?”
庄叔看着曾凡:“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曾凡说:“以前的事我确实不知道,可是前些天在废墟里死的那十三个人和昨天的这十九个人,不是四伯招来的,还会是谁呢?”
庄叔说:“这个我也说不清,你的两个伯伯不和已经是多年了,自从你爹走了以后就这样,都十几年了,矛盾一点也没化解。更要命的是他们不信任外人,能把他们叫到一起都非常困难。就拿半年前你到我那里举行婚礼的事说吧,他们坐在一块,我就怕他们打起来。”
曾凡说:“我刚到山村时,他们不像矛盾很深的样子啊,好像在对坠儿的看法上,还挺一致的。我还以为他们为的是鸡毛蒜皮的事闹的不愉快呢,就一直没在意。”
庄叔说:“你说的对,有一种情况他们还是能合得来的。就是出现了强有力的外敌,他们明白,这个外敌如果胜利,他们的利益都要受损。当然,你也明白,外敌如果很聪明,看了这一点,不动声色,他们看不清这个人是外敌,就会乱斗的。”
庄叔看看曾凡的脸色轻微变了一下,连忙说:“坠儿很聪明,但我绝对不是说她是外敌。相反,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对你的两个伯伯了解的还不学么深。”
“不说这个了,扯远了,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不一定对。其实,你三伯和四伯都是好人,但方向不一样。你三伯是安守现状的,而你四伯是想改变现状。你以后就知道了,他昨天的举动对这里产生了一个最大的后果,你们山村人都会受益,都会感激他。”
小月插话了,“小芳他爹并不希望山村永远是这个样子,他只是担心门开了,贼也进来了,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不会轻易让山村改变。凡儿还不知道,他反复念叨,凡儿回来了,孩子们快见到阳光了,我可不希望他们在这里憋一辈子。”
庄叔说:“你三伯由专人护送进了城里的医院,过上段时间就把他接出来,我和他们好好聊聊。曾凡,时间不早了,我们别在这里东拉西扯了。这样说吧,昨天的人不是你四伯叫来的,而是歪打误撞进的山村,没想到,他们这个歪打误撞,让你的两个伯伯免于自相残杀,也让山村改变了现状。”
曾凡说:“我想起了一件事,三伯被枪击后,那些人中有个戴眼镜的给我三伯作了包扎,而白天被击毙的那些人并没有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逃脱了,以后对我们不利。”
庄叔很吃惊:“徐鸣没和你说吗?”
曾凡说:“慌乱之下,我没想到这个人。”
庄叔松了口气,“我告诉你吧,那个人是卧底,我们派那个人混进去呆了半年,要不我们这么快就应会知道你们遇险了。”
曾凡也松了口气,“那以后一定找到这个人,好好的谢谢他。他对山村的恩情一辈子也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