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立即进了屋,对三伯说:“快过年了,就别扒拉这些陈谷子烂米了。”
三伯说:“我是不想,可是有人却不叫我们安顿。”
四伯说:“凡儿有所不知,你爹在时,有个规定。快过年的时候,村子里管事的都在一起议议,把规矩定好了,其它的人才能照着做。以前是过了年以后商量,你爹说等过了年都很忙了,不如年前时间充足。”
“今天是腊月初五,我想和你三伯商量商量,他身体不好,过了年到山外去养病。你把担子挑起来,我给你打下手,出出主意。”
“没想到我刚和他一说,他就急了,说我要夺权,老三,曾凡的爹在时,就想把权力交给我,是我觉得你比我大,才让给了你。”
三伯指着四伯的鼻子,“你是睁着眼说瞎话,我想当初就应该听曾凡的爹的话,把你赶走,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四伯拍拍胸脯,“你找个证人,要是有谁证明曾凡的爹说了这些话了,我就一头撞死。”
三伯说:“你是不是说让曾凡的爹活过来指证你,你才承认?”
曾凡看到两人火气都很大,实在插不进话去,突然想出一个办法,“五伯怎么没来啊?我去叫五伯来吧。”
三伯猛拍桌子,对站门外大喊:“小芳她娘,叫你找老五,你找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来?”
小月慌忙进屋:“我先找的老五,然后才去找曾凡。要不我再去看看?”
三伯说:“别去了,肯定让那个婆娘缠住了,真是家门不幸。”
四伯说:“还找老五,我知道他怕你,肯定顺着你的话说。”
三伯说:“你心里想什么?就明说,别找借口,还说是让我交权给曾凡,你大言不惭的说是打下手,依我之见,我交权,你也走。让年轻人干吧。”
四伯立即大叫:“你这是血口喷人。”|
三伯说:“好,既然你不说,我替你说。把我打发了,你把你的人叫进村,把曾凡架空,你们把村里掏空,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四伯说:“我这是先礼后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伯说:“好啊,我这辈子就喜欢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的兵在哪里?”
曾凡再也坐不住了,他要想个办法制止两人的争斗,再这样下去,三伯就进入圈套了。
“我明白了,既然两位伯伯这么看重我,我就说句话,你们的想法不同,路子也不一样。你们在这里光和我说不行。我来了半年了,很想为村里做点事,可是李瑶怀了孕,坠儿的病冬天又不能出门。这样吧,等明年开了春,暖和了,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四伯看着曾凡,“等过了年就晚了,现在必须定下来。既然我们争执不下,那就三天后在祠堂见,把所有的人都叫上。”
三伯说:“你这句话让你的尾巴露出来了,还说把权交给曾凡。你要明白,我没交权,没我的同意祠堂是不能开的。”
曾凡看了一眼三伯,说:“你们先等等,我要解解手。”
三伯也说:“我也要解手,不能为了你尿了裤子。”
曾凡对三伯说:“听我的,开祠堂。只有关门才能不让贼跑了。”
他贴向三伯的耳边,“你那天一定要晚点出门,等他进了祠堂,你可以这样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