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走后,坠儿关好门,走进屋里对曾凡说:“整整琢磨了一天啊,动了不少脑筋啊!”
李瑶说:“曾凡你进地道问问你师傅不就行了?”
坠儿说:“要是一进地道,不就中了四伯的计了?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没等你们见面,他的人就会跟上你。”
曾凡说:“那去三伯家问问?”
坠儿说:“你怎么问?他太了解三伯的脾气了,一言不合,你们吵起来,他的另一个目的就达到了,他可以借你的手除掉三伯。”
曾凡说:“那我们就这样,什么也不能做?”
坠儿说:“还能有什么办法?等他出招吧。以后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到地道里了,千方百计引你进地道。”
李瑶说:“那他要是让曾凡下地道,曾凡怎么推脱呢?”
坠儿说:“这样吧,明天我在家里装病,你和曾凡去学堂,你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他要是找曾凡,你就说你身体不便,一哭二闹三上吊,拼命阻止就行。”
“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随时会大雪封山。对了,小月和张姨我会和她们说,我们姐妹不去她们家,就在这里,你照顾我们。”
果然,一个月过去了,张姨和小月都没来。
坠儿躲在家里装病,“大夫”送来的药在坠儿的床前堆成了一座小山。李瑶的肚子也渐渐大起来。
四伯来了几次,都看见李瑶哭哭啼啼,想让曾凡出去一会,李瑶都拉着曾凡不让走。
由于天太冷,曾凡按照四伯的意思,关闭了学堂。
可是,孩子们基本上天天都来,协助坠儿和李瑶把曾凡困在了家里。
阿忠和阿强来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送食物的同时也看看孩子们,小月和张姨也常来。不大的院子里往往挤满十几个人。
曾凡就是到三伯家两次,三伯对他说,照顾好女人和村里的孩子,别的事就不要管了。
有段时间曾凡很烦躁,可是习惯了他也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一天,天还没黑,鹅毛般的大雪就飘落到大地上,没多长时间地上就白茫茫一片。
天亮了,曾凡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的积雪快没过膝盖了。
坠儿看到曾凡裤子上的积雪,皱着眉头唉声叹气。曾凡不明白,“大雪封山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坠儿说:“这么大的雪,不仅我来的这六年从来没见到过,就是在老家,也很少见。这么大的雪,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轮换是不可能了。更可怕的是,我们吃的东西运不进来了,只能是走地道了。”
李瑶在里屋喊:“你也别出去了,愿意在谁的床上躺就在谁的床上躺,睡到自然醒。”
曾凡想了一会儿,“我还是把院子里的雪铲走吧,把木柴弄进屋里,屋里生上火。李瑶,你就和坠儿一张床吧,我去里屋睡。”
李瑶有气无力的说:“我先睡会,你忙你的吧。”
曾凡把院子里的雪铲了一半,阿强进来了。
“街上的雪我们打扫,你把院子里的雪清了就行,曾文在家里呆不住,哭着喊着要来。”
等曾凡把院子打扫干净,孩子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