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说:“四伯去找三伯五伯他们喝茶吧?这些事放心交给我们年轻人就行了。”
四伯走了,阿忠望着他的背影,对李瑶说:“自大一点就是臭,自从你来了以后他就感到有底气了,也不想想自己是秋后的蚂蚱,还蹦达几天啊!”
李瑶说:“他可没这么简单,说不定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
阿强说:“以后我也跟你们学,带着老婆孩子上街。”
李瑶说:“还以后呢,今天吃了晚饭就去,如果嫂子不愿意去,你可先领着曾文去。对了,我问问你们,这里的人难道真的不愿意和别人上街吗?”
阿忠说:“我很小的时候,和别的地方的人一样,以常出去玩,就是十几年前,村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就很少见到女人和孩子上街了。当然,我光棍一人,感觉不出来。”
阿强说:“一些人出逃失败死掉,一些人就恐吓我们,说是在外面游荡,得罪了神灵,受到了报应,为了不出事,人们就干脆躲在家里了,在家里孩子们照样害怕。”
李瑶说:“原来这样啊,我听说人少的地方鬼气就重,人多了就把鬼气压住了。阳盛就阴衰,阴盛就阳衰。我们年轻人一定是显示自己的力量,山村就有了初步的改变。”
阿忠说:“你们在东边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玩都行,但不能到西边,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李瑶想想了一件事,“有件事我一直感到很奇怪,就是这些草药在哪里种的?又是什么人收割的?我怎么在这里除了见到你们,没有见到别的人?”
阿强说:“你已经不是外人,我们不告诉你,三伯四伯他们也很快会让你知道,现在我就告诉你吧。在哪里种的?什么人收割?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在天还没亮前到村西把已经堆放好的草药运进药店,把加工好的草药在天黑后放到原地。什么人运走我们也不知道。”
阿忠说:“我们就告诉你这些,要是四伯信任你,可能你知道得多一点。好了,不说了,我们干活吧。”
阿强把加工好的草药用细绳捆好,阿忠用秤称好,把数量报给李瑶,李瑶用毛笔写在纸上,最后用算盘算好总数。
到了傍晚,李瑶把一天的总数再报给四伯,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以前,这项工作都是由阿忠和四伯两个人完成的,现在换了人,效率也提高了。
李瑶到了四伯家,四伯独自在写字,见她进来,四伯说:“你不用天天来了,最后你给我报个总数就行。要知道,你来了,一天干了我三天的活呢。”
李瑶就回了家,吃了晚饭,三人就到了悬崖上面。
李瑶问坠儿:“姐,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你管药店里的草药呢?”
坠儿说:“他们只让我管学堂的事,不过药店的事我知道不少。他们让你管,我还感到很意外,后来又想让你和我斗,总得给你点资本。不过你要当心,如果我不在了,他要抓你点错,就从药店做文章了。”
李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四伯他们也在欲擒故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