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于铭远只能通过买醉来消耗掉那些过多的思绪,但去club的频率取决于杨臻的信息或电话什么时候出现。
“下午有个现代艺术展,你想去吗?”
于铭远思索了片刻点头答应了。
这座生长在泰晤士河边的城市有着它独特的魅力,于铭远来了这么久其实都没仔细欣赏过它的美。除非必要,他基本上不踏出公寓的大门,于雅琪约他出门吃饭,他也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于铭远答应曾辛去看展并不符合他的社交习惯,他对身边出现的陌生人接受速度很慢,这种才见过两次就可以约着吃饭看展的事不会出现在以往的于铭远身上。
也许是和曾辛坐在一起聊天很放松,这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的注意力被曾辛牵着走,属于杨臻那部分的思绪被压在了下面,短暂地没有出现过。
在于铭远的再三坚持下,曾辛只好无奈同意他来付这顿饭钱以表达昨晚送他回家的谢意。
箐。
据曾辛说,艺术馆就在这附近,步行二十分钟就能到达,外面的雨小了,两人放弃了打车,在细密的雨丝中,缓步往艺术馆走去。
曾辛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总能找到于铭远感兴趣的话题,二十分钟的路程在两人不间断的聊天中不知不觉就走完了。
身上的衣物都被雨淋湿了,曾辛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走进艺术馆的时候,于铭远偏头看了一眼,还能看到衣物纤维上挂着的细小的水珠。
在艺术馆呆了不短的时间,出来时天已经擦黑,中午吃进肚子里的食物消耗殆尽,于铭远有点饿,他迟疑了一瞬,还是问了句:“你想吃汉堡吗?”
曾辛噗嗤笑出了声:“对汉堡这么深的执念啊,走吧,我知道有一家店,牛肉堡特别好吃。”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曾辛又把于铭远送回了家。
雨已经停了,地面上有一片接着一片的水洼,城市的倒影在水面上闪着光。
这晚后,曾辛就时常约于铭远出门,有时于铭远会答应他的邀约,有时不会。曾辛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入侵了于铭远的生活,他去club放肆喝酒的次数在逐渐降低。
“酒这种东西最初被制造出来是为了带给人类快乐的,我猜想也许你之前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需要用醉酒这种状态来逃避现实,但一味的逃避没有用,正视它,面对它,用更健康更积极的方式解决它不是更好吗?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能让人开心的东西,滑雪,看画展,享用美食都是很好的方法,这些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去体验,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等过几个月,或者几年,再次回头审视这段时间,也许那些你当时觉得死活过不去的事情都不算什么。”
于铭远被曾辛说服了,他们在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曾辛带他去体验了许多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事情,曾辛教会了他滑雪,在于铭远独自一人完成了前后刃退坡站在雪道下方冲曾辛露出个有些孩子气的笑脸后,曾辛向他表白了。
“也许,这样说有些唐突,但不可否认,我确确实实完完全全被你吸引了。archie,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