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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厢房外隐约传来脚步声。
谢欢鸾一夜未阖眼,那深入身体的银针让他无法适从,手腕在挣动时破了皮,鲜血直流。
肉体的疼痛牵起了长久以来压抑的精神,万物入眠后,只有被束缚在床榻上的年轻帝王,隐忍又沉闷地流泪。
贺澜见到的便是眼角带着未干透的泪痕、衣衫凌乱不整的皇帝,拧着青筋突起的光洁脖颈,连透着粉嫩的前胸也裸露在空气中。
“陛下醒的倒早。”睡醒就过来了,声音里还带着没褪去的惺忪,贺澜坐在床角,从腰间摸出那链锁的钥匙,把禁锢的人放下来。
腿间早已泥泞一片,谢欢鸾甫一被解开,便挣扎着要起身去把那劳什子从身体里拔出,可还未碰到,就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陛下别急啊。”语调儿上扬,是这个人惯常的顽劣口吻,他眉眼弯弯,似是天边的月牙,但眼里盛的全是卑鄙和恶毒。
“昨儿臣替陛下高兴,一时有些忘形,陛下可千万别生臣的气啊!”又是同样的阴阳怪气,嘴上说着讨饶的话,手上却在一寸寸越界。
插着银针的肉具被贺澜握在手中,强行撸动,谢欢鸾痛得连眼都睁不开,哆哆嗦嗦地小声祈求。
“提督饶、饶了我吧!”
这样的服软让贺澜欣喜,心底那些不安的情愫也一点点消退。没有用那个字眼,更加让他熨帖了几分。
弯腰从床底抽出那装满器具的木箱,谢欢鸾只瞥了一眼就不自觉地颤抖。
他跟在贺澜身边三年,这木箱里的东西,大大小小都在自己身上用过了。阉人没有那东西,只能借这些死物来纾解病态的欲望。
“一会儿、还要上朝,提督您疼惜、疼惜我……”
“自然是要疼陛下的。”那温软声音不似寻常男人浑厚,却比任何话语都要让他惊恐。
“啊啊啊!唔咳咳咳——”那银针骤然离体,淤堵在里头的淫液被牵连着飞溅出来,一瞬间的疼痛让谢欢鸾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也忘了,只堪堪叫了一声,又呛咳开来。
贺澜皱眉瞧着,那喷出的淫液还带了一抹血色,想必是皇帝扭动身子让那针陷得更深,伤了某处。
真是个废物!心底暗骂,可转念又想到,便是个废物也还有这命根儿,他纵使只手遮天、独揽泼天的富贵,却仍还是个被人瞧不起的阉人。
思及此,木箱里的东西被贺澜翻的哗啦哗啦响,躺在榻上浑身虚汗的谢欢鸾只张着口,搁在砧板上的鱼一样,静待宰杀。
“臣记得陛下最喜爱这粉白络子。”
一条用桃粉色丝线编成的络子,里头套着颗用汉白玉雕成的宝葫芦,足有小臂那么粗。
“提督……便饶了我吧!”又是一声求饶,贺澜不顾皇帝的示弱,强硬地伸手探进他的后庭。
方才喷溅出的精水这会儿变成了润滑,正随几根修长的手指反复进出在隐秘地带。
“不、不要……不要……”
这样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谢欢鸾惶恐,贺澜经常会羞辱他,但今日这样真正进入身体的,却少之又少。上一回被这人用手指玩弄泄了身子,好像还是某位皇兄与之叫板,情急之下拔剑刺了他。
两根手指变三根,又快又狠地在那个敏感处抠挖,被银针折磨地几乎失去知觉的肉具,此时竟还能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子,恹恹歪斜在肚皮上,一下一下,随埋在身体里的手指而动作。
“陛下这幅样子,哪还有半分帝王的气度?”嗤笑一声,贺澜用另一只手扶着再度硬挺的肉筋上下撸动,颇有大发慈悲要帮忙的意思。
“提督,说、说的是。”
头脑逐渐迷蒙,全然不顾此刻给予和掌控欲望的人是谁。谢欢鸾还小幅度地向上挺动,想要获得更多。
这样的动作极大取悦了贺澜,他虽不能人道,但看着身下脸色绯然、眼神朦胧的皇帝,心头的缝隙被一一填满,好似自己真正进入了他的身体,给予他上天入地的滔天渴求。
“想要、要泄精……”无意识地吟哦,恍若发情的猫儿,每一声喘息都挠在心尖,痒得人恨不得剖开心肺,亲自去搔上几下才好。
光洁的皮肤笼了层红晕,跳动的血管在贺澜眼前昭示着主人的期盼,他却在想,若是能咬上一口,尝尝那细软血管里流淌着的东西,是不是甜的?
“如您所愿。”罕见地大方,谢欢鸾绷紧了脚背,在一次失控地顶弄中,成功泄在了贺澜手里。
高高在上的贺提督眼中晦暗,翻转手腕将那些白浊抹在粉红络子外头。
不应期的皇帝还在盯着床帐发呆,突然后庭里那三根手指抽拔出去,冰凉的汉白玉宝葫芦抵在了门口。
“陛下将这葫芦吃下,臣伺候您更衣上朝。”
轻声细语,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谢欢鸾偏偏在这短短几个字里品出了对自己处境的幸灾乐祸和他弄权祸国的胜券在握。
连上朝这样森严威重之事,他都如此淡然,甚至还想要高堂
', ' ')('之上的帝王,身体里含着玉势面对群臣,可见他在朝中势力之强大,对至高无上皇权的藐视。
“不!这不可能!”谢欢鸾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他无法想象,若他这幅模样被朝臣看见,该是怎样一副狼狈场景。
“陛下不愿?”感受到那穴口的紧绷,贺澜手上用劲,硬是把那宝葫芦的前头塞了一半进去,他邪笑一声,俯身贴在谢欢鸾耳边,咬着那艳红欲滴血的耳骨轻声道:“既如此,那咱家只好叫惊秋他们进来跪着求您了。”
惊秋是母亲留给谢欢鸾的唯一下人,二人年纪相仿,从小在这吃人的后宫里相依偎着长大,感情自然是比那些名义上的皇兄们更加亲密几分。
谢欢鸾登上帝位,惊秋也随他一起晋升,如今是正四品的首领太监。若没有贺澜的话,也该是宫里所有太监之首了。
贺澜这话就是赤裸地威胁,他总会准确地痛击谢欢鸾的软肋,看他一脸悲愤地屈服。
不得不承认,这模样让贺澜又更爽了几分。
最终惊秋搀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谢欢鸾,一点点走进金銮殿,面对着满屋的朝臣,紧咬着后槽牙,才堪堪坐在那张龙椅之上。
“陛下从前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今日便让诸位同仁向陛下述职,陛下您看可否?”
一些繁琐的恭维后,开口的是贺澜,他站在众臣的最前列,一副懒散模样,刚说完话便有几个溜须拍马之徒跟着附和,丝毫不把谢欢鸾放在眼里。
皇帝顿时怫然不悦,清了清嗓子,尽量稳住心神,开口道:“提督此言有理,但诸爱卿职务之事,可上奏折述说。今日朕有一疑惑,不知谁人可解?”
当着众臣的面儿被驳了意,贺澜脸上挂不住,当即开口隐晦警告道:“臣瞧陛下脸色欠佳,是否昨夜未曾休息好?不如今日早些回去歇息,其他诸事,交由臣来处理便可。”
“臣瞧陛下您方才上朝似有不爽利,贺提督所言甚是啊!”
“是啊是啊,陛下还是龙体为重,早些休憩为好。”
……
原来朝廷是这样的朝廷!谢欢鸾冷眼看着,一张张阿谀奉承的嘴脸,还有站在人群最前端,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自己的贺澜。
有人乱权专政,有人谄媚逢迎,这样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怎能不让西晋走上礼崩乐坏、国破家亡的穷途末路?
“是朕心急了。”谢欢鸾缓了口气,既给了台阶,也只好顺势而为。
“朕忘了,父皇在时,贺提督就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贺爱卿为西晋殚精竭虑,实属忠良之将,朕往后还要多多仰仗。”
一番夸赞不论真心假意,面子上总算是过得去。贺澜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想要撼动他,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得到的。
“今日朕身体不适,就改日再议吧。”谢欢鸾起身,那嵌在身体深处的宝葫芦随他动作一沉,正压在那点敏感处。
“呃、”呼之欲出的声音立即被皇帝死死掐灭在喉头,扶在惊秋胳膊上的手指抠得发白。
惊秋见状立刻用力架住陛下,默默向前一步,挡住了那张变了颜色的脸。
“退——朝——”未等谢欢鸾有下一步指使,高声唱和遣散群臣。
“陛下!”讨人厌的声音偏偏在这时响起,谢欢鸾身形一僵,慢慢转过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何事?”连声儿都变了,仅仅两个字,用尽了力气。
“陛下您龙体要紧,臣见您如此忍耐,不如请太医瞧瞧才好呢!”
皇帝剜了那人一眼,明知故问!明明是他害自己变成这幅不堪的模样,还在这里淫笑地说风凉话。
可贺澜的话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还未走出金銮殿的大臣听了,也走过来,附和地要叫太医。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不劳费心了。”撂下句话,谢欢鸾深吸一口气,抬腿欲走。
可那阉人似乎是铁了心想要与他作对,幽幽地在背后又道:“陛下如此抗拒,莫不是有什么瞒着众臣不成?”
这下又把人架住了,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得殿外传来一声“朱太医到!”,竟真的把太医找来了。
“既然太医来了,就——到耳室给您请个脉吧。”
谢欢鸾眼中明显带着祈求,贺澜话语一顿,到底让步了。
没走的大臣仍在外殿等着消息,只有惊秋和贺澜扶着谢欢鸾走进了侧室。
朱太医立在耳室门外等候传唤,贺澜进屋哼笑一声:“惊秋出去。”
“你!陛下如今贵为天子,你如何还敢这样胆大妄为?!”惊秋知道二人的勾当,但他也明白谢欢鸾的处境和苦衷,可今日贺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逾矩,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惊秋,你先出去。”不想他被迁怒,谢欢鸾出声阻止,并朝他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耳室里很快又安静下来,谢欢鸾倚靠着墙面勉强站着。
“陛下可看清了?”没头没尾,贺澜开口,端的是成竹在胸和十拿九稳
', ' ')('之势。
谢欢鸾听懂了,疲惫地点点头,没说话。
“陛下昨日未休息好,今日有些气虚,只拿两副安神的药即可。”这话是对外头朱太医说的,贺澜走到谢欢鸾身后,罪恶之手自他龙袍的下摆伸进去,按压在那仍无法完全闭合的后庭,二指顺着那条缝隙,一点点往里去探那宝葫芦。
四散的群臣无人能料到,这新即位的帝王,此刻正承受不住情潮,紧紧攀在大权阉的身上,闭着眼承受一波又一波的侵犯。
谢欢鸾出生时,他父皇正歇在惠妃娘娘宫里。
彼时庆元帝有意要整治皇后母族戚氏,皇后为保家族无恙,自请在后宫修建佛堂,青灯常伴,为西晋祈福。
而惠妃正是从那时开始伴驾,她年轻漂亮,性格活泼会逗趣,重在家族无权无势,很快就博得皇帝欢心。
那些年,惠妃娘娘恩宠厚泽,在后宫位同副后。
宫女沈如意本来是惠妃宫里掌灯的下人,却在一次皇帝与惠妃饮酒作乐后,被醉酒的皇帝强行看上,成了比宫女还要难以立足的沈贵人。
惠妃表面一团和气,背地里阴损招数接连不断。为了保命,沈如意自请住到冷宫旁的偏僻宫殿。
可更加不巧的是,她怀孕了。
生产的那日,消息传来,惠妃娘娘巧笑盼兮地倚在庆元帝胸口,甜美一笑,开口道:“恭贺陛下又添新丁,前两日听钦天监传信儿,说这几日红鸾星动,本以为又是哪位妹妹得了陛下恩宠,没想到竟是这事儿。”
庆元帝今日便觉惠妃乖巧可人,这会儿更是浑身躁动,便顺嘴应道:“爱妃自然是朕最爱的解语花,若你觉得红鸾星与这孩子有缘,不如……”
他略一低吟,搂在惠妃肩头的手又收紧了一寸,
“那便起名叫‘欢鸾’吧!”
“真是个好名字,臣妾先替沈妹妹谢过陛下了。”
生子如从鬼门关上过,沈如意没见到那名义上夫君,而惠妃宫里笙歌彻夜,好不欢乐。
甚至那刚出生的孩子,皇帝都不曾问过,到底是男是女。
谢欢鸾,为了讨妃子欢心而随意取来的名字。谄媚又艳俗,就像是见证了庆元帝恣意荒淫的一生。
本就位卑人微,皇帝也不缺儿子,十三皇子徒有其名,更像个无人问津的野孩子。
六岁那年,听说父皇提拔了一个能力了得的秉笔太监,从此他寻花问柳、无心朝政,全都是这位年轻的干将在处理。
谢欢鸾坐在院门口遥望,他从未去过父皇的宫殿,甚至记忆里那个人的容貌也模糊一片,不甚清明。
“母亲,你说,什么叫秉笔太监?”稚嫩的声音响起,小小的人儿托着下巴,歪着脑袋转向屋内,寻找着目标。
沈如意正坐在织布机前纺布,这后宫嫔妃数不胜数,不说皇上,就连敬事房也将她遗漏。寻常花销用度,全靠自己纺布绣花等女工,托人带出去换些银钱。
“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太监,能帮你父皇分忧。”沈如意抬手将一绺头发别到耳后,笑吟吟去看门口逆着光的儿子,软软糯糯,带着懵懂和好奇,叫人垂怜。
“阿雁以后上了学堂,读了书,就什么都懂得啦!”
她不喜欢陛下御赐的名字,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觉得那名字不似什么正经东西,就私下给谢欢鸾起了个别名,叫沈雁。
意在希望他能像自由翱翔的大雁,早日飞出这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牢笼。
只是事与愿违,他终究没能逃脱。
“陛下,臣瞧您眼底淤青渐重,想来最近定是睡得不好,特意叫人送来了这安神香。”
鬼魅般的声音吹破了回忆的泡沫,贺澜一身猩红,脸上带着三分假笑,立在堂前,眼里一丝对帝王应有的敬畏也无。
母亲,朕终究不是飞雁,只是一只被人锁住手脚,随意把玩的雀儿。
谢欢鸾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再睁开时已无先前的复杂神色。
“提督有心了,朕很喜欢。”
有旁人在时,二人还能装出一副君臣和谐的样子,可一旦独处,贺澜立马凶相毕露,装也懒得装。
献香的太监退出暖阁大门,贺澜果然卸了假面,连那三分的笑意也收了去。两步走到软榻前,一丝犹豫也没有,坐在皇帝身后,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捏着嗓子问道。
“陛下近几日思虑这样重,在想什么?嗯?”
“只是、只是噩梦缠身。”谢欢鸾本能地有些发抖,他对贺澜实在畏惧,以至于每回二人这样近距离接触时,他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舌头打结。
给予他无上权利的人,也是将他拖入地狱的魔鬼。
“是么?”贺澜声音低沉,好像并没有相信这番话,但见皇帝对自己的恐惧仍似从前,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得意。
“臣早就与陛下说过了,万事有臣在,您只管坐享这些荣华富贵。”刻意压低的嗓音听起来更加诡异,“您这样,臣可是要心疼的。”
', '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本能地厌恶,可脸上又不敢显露。只好僵硬地点点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贺澜八岁入宫,变声期时嗓音并未如寻常男人那般变得厚重,太监的身份给他带来许多便利,也带给他更多的困扰,比如声音、身体,比如欲望。
不安分的修长手指挑起明黄色的中衣探进深处,所及之地皆是一片颤栗。谢欢鸾紧紧咬住下唇,生怕会有什么让人难堪的声音泄露。
“陛下还是这么可爱,臣真舍不得对你下手。”贺澜咬住那片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耳骨,湿热的舌头如一条黏腻的毒蛇,缠绕勒紧,缓缓地进入危险地带。
“唔!嗯……”脆弱的耳骨被人收在口中,放肆的喘息喷在侧脸,灼热又煽情。谢欢鸾被挑逗得几乎是立刻就起了情欲,可他还没反应过来,那点勃起,就被贺澜精准地掐在手心。
“提、提督……”只说了一句,谢欢鸾自觉又把下唇咬住,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这样健全的男人,会被一个太监玩弄于股掌。
背后传来轻笑,是贺澜听到皇帝那些吞吐在咽喉的细碎呻吟,心情大好,放过脆弱的耳骨,转而下移,来到了更加致命的脖颈。
尖牙抵在跳动的颈侧,好似这个人的生死也被他收入囊中。
“陛下这么激动,臣还没做什么呢。”比体温还高许多的湿滑舌头在细软的皮肤上流连,谢欢鸾又惊又惧,更多的,是那些从心底涌出的,陌生又熟悉的、快要控制不住的滔天欲念。
谢欢鸾的命脉被贺澜紧紧捏着,力道大得出奇,他痛得额头都开始出汗。猛吸两口空气,吞了噎在喉间的涎水,才哆哆嗦嗦地开口:“提督、提督,我、我好痛……”
“痛?哪里痛?这里?”明知故问,带着薄茧的大手又向下,盛了精水的囊袋遭了殃。
“呃啊!”再这样下去,整个人怕是会疯掉。谢欢鸾试着挣扎了几下,想要摆脱任人摆布的处境,可这样的举动无疑会激怒掌控者。
果然,皇帝的不顺从让贺澜拧了眉。
“咱家是个太监,自然不懂要如何与这东西相处。弄疼了陛下,也不是咱家的本意。”
又来了,谢欢鸾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贺澜应该早就看透了他,知道他怕什么,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会让他服软,果不其然,谢欢鸾轻哼一声,放弃了挣扎。
虽身体的控制重新交还给贺澜,但口里仍在求饶,“我并非责怪于你,只、只是……不!好痛……轻,轻些……”
突如其来的撸动,贺澜紧握住那根花茎,不紧不慢。修剪平齐的指甲流连在顶端不停溢出汁液的管口,来回刮动,激得谢欢鸾身体软成一滩,微张着被他咬到出血的口,失神地喘息。
“好痛……轻些,轻些吧!”
可惜,贺澜并不会因为他的服软就放过他,整个暖阁里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在回荡。
突然贺澜停住动作,装模作样地四处嗅了嗅。
“嗯?奇怪,怎会有乳香味?让臣瞧瞧,是不是有乳汁流出来了?”
下流的调戏,十足的羞辱。他是个男人,怎会有乳汁?可那恶魔却已剥了衣衫,将浑身躁红的帝王裸露在空气中。
“不要!朕是男人!怎会有乳汁!”谢欢鸾有些怒意,可话一出口又懊恼,贺澜这人最在意旁人拿“不是男人”讥讽他,如今命脉还在那人手里攥着,这样挑衅他只怕会换来更加难堪的羞辱。
不过贺澜却没有预料中的恼怒,皇帝胸前的两粒硬挺凸起,粉嫩可爱,让人爱怜。他用指缝夹紧,拉起又弹回,捏圆搓扁,顿时听到了更多旖旎婉转的吟哦。
暖阁外,惊秋低垂着脑袋,神色晦暗。
屋里的动静他再熟悉不过,原先只心疼主子为了保命要委身于一个阉人之下,饱受折磨。而如今,他已贵为天子,却仍还要与那人行这些腌臜事,着实令人愤怒。
朝堂之事他不懂,只是听得陛下提起过,若想一击必杀,就要先学会蛰伏和忍耐。
可这样的屈辱……他皱眉闭上眼,心里慢慢勾勒出一个计划,希望能助孤立无援的帝王早日脱离苦海。
谢欢鸾在贺澜手里泄了一次,他仰面靠在贺澜肩头,大口呼吸,似乎松了口气。贺澜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手上又重新动作开来。
“唔……不、不要,痛、好痛!”射精的不应期还未平息,那根可怜的软肉又被强迫着打起精神,疼痛让皇帝几欲滚下泪来。
“陛下这就不行了?”贺澜轻笑,一手控制住企图从他怀里挣脱的困兽,一手却更加快速地撸动,直激得那人连连喘息,求饶声也断断续续的,最后泄了身子时,竟还隐约听见一声啜泣。
“欢愉也好,痛苦也好,皆是臣给您的,陛下您没得选。”
狂妄又放肆,像是床笫间的情话,又像是隐晦的警告。
贺澜一向如此,谢欢鸾并无招架之力,况且他被这个人吓破了胆子,即使在背后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可真见着了,只会大脑空白一片,双腿发软
', ' ')('。
“朕、我,我知道了。”
似乎今日铁了心要羞辱到底,得到了答案还不作罢,贺澜竟将满手的白浊恶狠狠地抹在谢欢鸾潮红的侧脸,那些精水有些凝固,黏腻腥膻,难闻得很。
“陛下的东西把臣的手都弄脏了。”贺澜把人脸掰过来,摊开那只还带着皇帝体温的手。嘴角是个淡雅得体的笑容,眼底却冰凉一片,凌厉逼人。
顾不得此刻的狼狈,只想快些把这尊大佛送走,谢欢鸾立马胡乱抓起龙袍就要替贺澜擦拭。
却被那人躲开了,只听得“啧”一声,后用调戏娼妓一般的语调戏谑道:“不如,陛下替臣舔舐干净,可好?”
暖阁的门打开,赤红色的蟒袍在风中飞扬,走出的是一脸春风得意的十二监提督,贺澜。
惊秋蔑斜了他一眼,连礼都没行,转身就要进去。
刚走一步,从里头传来一声怒喝。
“别进来!滚出去!”
惊秋一愣,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到底是不放心,半晌他又抻着脖子对屋里道:“奴才在外头守着,陛下您随时唤奴才。”
谢欢鸾衣衫不整地伏在软榻的小茶几,胸中氤氲起滔天巨浪,却最终还是被他亲手抚平。
时候未到,急不得。贺澜权势太大,想要置之死地而不能翻身,一定要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绝妙时机。
苍白又缥缈的说辞,成了支撑他在这荒诞无稽的日子里继续活下去的全部理由。
还是十三皇子时,谢欢鸾因为不受宠,几乎没怎么读过书,六岁时跟着八皇子勉强混进尚书房念过一段日子。
在宫里谁都是拜高踩低,八皇子却对谢欢鸾很照顾,二人虽不常见面,也还算是走得近、聊得来了。
只是可惜,他八岁那年,八皇兄得了时疫,连最后一面也未能见上。
后来母亲也染了病,日渐消瘦,不出半月,也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里,悄无声息地逝去。
自此谢欢鸾成了皇宫里的一缕游魂,他没了母亲,没了朋友,没有疼他护他的父皇,也没有强大可依靠的族系,只能住在与冷宫毫无区别的偏殿里,自生自灭。
登基后的谢欢鸾搬进了豪华热络的大宫殿,可他丝毫未觉得欣喜,反而如履薄冰似刀尖起舞,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
贺澜念他学识浅薄,也顾及他帝王脸面,给他请了位太傅,每日下朝就在宣政殿西边的侧室授课。
起初他求知若渴,太傅教授的课业都一点不落地认真研读揣摩。驭下、爱民,法度、治国,明理、用贤,每一项都在预示着一位好的帝王究竟要做些什么。
可谢欢鸾学的越多,代之自身的处境,便愈发觉得愤懑和郁郁。他不过是个牵了线的傀儡,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贺澜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篡权乱政、卖官鬻爵、收贿敛财,毫无应对之策。
甚至,有时连身体的控制也无法掌握。
“太傅,您教的这些于朕而言,似乎并无大用?”终于有一日,在跟着太傅摇头晃脑读了半晌晦涩难懂的书文后,谢欢鸾开口了。
“陛下,若想做一位贤明之君主,这些是必须要熟记于心的。”太傅放下手里的书稿,褶皱着脸,扯出个温吞的笑容,像块无甚感情的面具套在脸上,看久了让人生怖。
强忍着不适,谢欢鸾还是执意说下去,“鸟雀在笼,空有鸿鹄之志,又有何用?”
“不如太傅教教朕,这鸟雀如何打破牢笼,变为鸿雁?”
太傅脸色变了变,伸手抻了下花白的胡子,一时语塞,“这……”
“陛下乃真龙天子,自然会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无用的空话,谢欢鸾垂眸失声哑笑,再抬眼时,似有凶光一闪而过。
“若朕一剑杀了那造笼之人呢?”
周遭瞬间像被抽干了空气,窒息又憋闷。
还未等老太傅答话,却从门外响起个刻薄傲慢的尖细嗓音,由远及近,随他踱着的四方步,一寸寸压迫到谢欢鸾面前。
“好好的,怎么说起打打杀杀来了?陛下想要杀谁,告诉臣,臣替您杀。”
嘴上说的客气,可眼神里全是轻蔑讥讽。贺澜的手扶在腰间,谢欢鸾下意识地开始发抖,唯恐他当着太傅的面,说出做出什么让他难堪的事来。
可偏生他又是皇帝,皇帝是不可以露怯的。
“贺提督。”老太傅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贺澜面前,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太傅的品阶要比这太监高得多,可如今,谁又能在风光无限的贺提督面前挺直腰板?
谢欢鸾瞧着好笑,满嘴君为臣纲、礼义廉耻的太傅,堂堂一品的帝王师,竟也要向个阉人低头示好?那他方才教自己的那些所谓的帝王之道,君臣之道,岂不都是些胡扯的瞎话?
他慢慢站起身,微仰起下巴,盯着贺澜脚上那双镶金边的云纹靴,想起前几日这双脚踩在自己命根上,没有一丝怜悯地碾压蹂躏,对自己的痛呼求饶充耳不闻。
', ' ')('“提督有何事?”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与身体的颤栗,谢欢鸾稳住心神,开口询问。
“无事。”贺澜随性走到二人身边转了一圈,言语里藏了一抹阴郁,如一条黏腻湿滑的毒蛇,正有条不紊地将猎物缠绕、勒紧。
“只是路过,听闻陛下要一剑杀了谁。”贺澜在中间站定,侧着身,眼神赤裸地从皇帝脸上略过,嘴角勾起个残暴嗜血的笑,看得谢欢鸾后背生寒。
“是这样杀?”
“不——!!”
几乎同时,谢欢鸾明白了贺澜的意图,上前一步企图阻止他的荒诞行为,可到底还是慢了。
贺澜瞬间抽出佩剑,未等老太傅回神,干脆利索地从他背后攮了进去。
血肉与冷硬的剑身碰撞,发出了巨大的闷响。
谢欢鸾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贺澜又将全部没入太傅身体的剑柄抽出,带着温度的鲜血溅起数尺高,落在贺澜衣襟上,也落在谢欢鸾的脸颊上。
而后,那人轰然倒地,从喉间“嗬嗬”地喘些粗气,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皇帝说,伏在地上,拼了命地向他爬,可到底年岁已高,颤动的嘴唇哆嗦着连一个像样的字眼也发不出,只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从身子底下洇出红到发黑的浓稠鲜血,狠狠刺激着谢欢鸾脆弱的神经。
“你!你!贺澜!你谋杀朝廷一品命官,你该当何罪!”
谢欢鸾吓得嘴唇乌青,指着贺澜的鼻子失态地骂道,“你这疯子!你竟这样杀了他!来人,来人啊!给朕拿下这个阉人,给朕、给朕……”
无人应答,不知是外面没有守着的下人,还是他们都在故意装聋。片刻后,燃烧的怒火被吹熄,谢欢鸾明白了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绝望地看着贺澜满脸阴鸷地向自己逼近。
面前的场景和从前贺澜杀了父皇宠姬时的模样重叠,隐藏在内心的恐惧又被激发,他被逼的接连后退,胸口剧烈起伏,昭示出他此刻巨大的不安与惶惶。
退无可退,谢欢鸾小腿抵在散落书籍卷轴的木桌,狼狈跌坐在地,也顾不得失了帝王礼仪,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
贺澜仍在前进,狭长的眼眸半眯,嘴角挂着冰冷的邪笑,狠厉暴虐,似有只睡醒的凶兽从他身体里冲出,所到之处,皆为废墟。
现在的贺澜哪还有半分太监的阴柔孱弱,站在这里的,应是从地狱爬上来食人啖血的厉鬼!
滴着血的佩剑当啷一声丢在谢欢鸾脚边,窘迫的帝王被他困在墙角,失魂落魄的,像是引颈就戮的小兽。
“陛下很怕臣?”
贺澜欺身上去,膝盖顶在他胸口,一手掐着他的下颌,沾着凉意的吐字贴着耳骨传入头脑。
谢欢鸾打了个寒颤,怯怖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咬牙别过头不做声,任由他欺辱。
“陛下方才要杀了谁?告诉臣。”暗哑的嗓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奄奄一息的猎物被锁在上头,再怎么挣扎,也难以逃脱被吞噬的命运。
睚眦必报如贺澜,他定是在外头听见了一切,可怜老太傅什么也没做错,就成了这恶魔的刀下冤魂。
谢欢鸾绝望地摇头,后知后觉地想起,太傅的无妄之灾全因自己一时脑热。
浅薄的眼眶再支撑不住那些沉重如山的泪,困在角落里的皇帝涕泗横流,哽咽地嗫嚅,贺澜听不清,附耳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意识模糊的皇帝浑身发抖,不住地重复,不知是对枉死的太傅的歉疚,还是对动了不自量力念头的悔恨。
戴着玉扳指的手指掐进谢欢鸾的口,他立刻顺从地用唇舌裹住那还沾染浓烈血腥气的大拇指,讨好地吮吸,灵巧热切的舌头缠绕而上,舔舐在虎口处,像在示弱,又像在求饶。
“还想杀我么,谢欢鸾?”抽出手指,贺澜用满是污浊的脏手在谢欢鸾的侧脸轻拍了几下,没有谦称,没有敬语,直呼皇帝名讳,大不敬之罪。
可贺澜就是这样轻易地,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触犯法度、僭越皇权。
“不、不敢了!我不敢了!”怔愣间,把自己困在墙角,吝啬的连天光也不肯多给几分的人,退后起身,谢欢鸾浑身瘫软,昂着头看去。
贺澜背着光,整个人都陷在阴翳的晦暗里,脸上神色漠然,与看一具尸体无异。谢欢鸾内心没来由地慌张,如今他这样无根无基,若是真的惹怒了贺澜,哪怕是被杀了,也引不起朝堂的半分涟漪。
如梦初醒,顾不得此刻的难堪,谢欢鸾爬起身,膝行靠过去,如同几年前那般,抱住贺澜的大腿,将头贴在那人的小腹,顺从如一只人畜无害的白兔。
“提督疼疼我,我一时糊涂犯浑,您打我、罚我也好,千万别恼了我……”
话没说完,贺澜扒开那双还打着颤的臂膀,将人拉扯起来,温和带笑地替他整理衣衫。
“陛下糊涂了,您是天子,咱家是奴才,奴才哪敢恼了您?”
“提督……”听到那个词,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 ' ')(',知道贺澜的气根本没消。腿一软又想下跪,被眼疾手快的贺澜稳稳架住,谢欢鸾不知所措地望过去,抽噎着就想再说些什么。
贺澜伸手堵在他唇角,“嘘”了一声。
“老太傅乃前朝余孽,怀恨在心,意图行刺陛下,臣来救驾,不得已在殿前杀人,想必陛下不会怪罪臣先斩后奏之错吧?”冷漠地像是刚杀了只兔子煲汤,贺澜漫不经心的抬手替皇帝擦到侧脸上已经干涸的污渍。
一番话将刚才的闹剧定了性,谢欢鸾垂着头,任凭抚在脸上的手揉搓,轻轻“嗯”了一声。
一辈子忠心为国的太傅从这一刻起,变成了居心叵测、处心积虑要破坏国家、刺杀圣上的奸邪之辈。
而他不仅什么也做不了,还必须配合这场闹剧继续出演。想到日后若真的想要拔出这个深入到西晋骨髓的毒瘤,还要牺牲多少无辜之人,他胸口一阵钝痛,眼前蒙上黑影,险些昏厥过去。
可笑他从前只是个不起眼的皇子,偌大的皇宫里,除了惊秋,无人可用,无人可托,无人可信。
人人都畏惧死亡,人人都在权衡利弊,为了活下去,为了活得好一点,良心、正义,全都可弃如敝履。
连他一个皇帝都能为了活着而与阉人苟合,那其他人,那些连一个可仰仗的人都没有的蝼蚁,他们又要如何自处,答案不言而喻。
谢欢鸾躺在龙榻,上好的衾被裹在身上,却仍还觉得周身阴冷,止不住地发抖,到后半夜,竟发起烧来,迷迷糊糊地说些胡话。
惊秋忙活了一整夜,东边蒙蒙亮时,陛下才囫囵睡熟。
他本不知白天发生了何事,那时他正在御花园的角落与别人见面。听到出事后赶去,就见到神情恍惚、仿徨失措的陛下,在贺澜的搀扶下,虚弱地向寝殿走。
只当是贺澜把人折腾狠了,惊秋心里大骂那阉狗目无法度、胆大妄为。可替皇上梳洗时,瞧他又哭又笑,有些疯癫,才差人去打听到底出了何事。
惊秋知道陛下从前撞见过那阉狗杀人的样子,吓得接连几日噩梦连连,更是落了个心悸的毛病。太医说只是惊吓过度引起的发热,并没有引发心悸的旧疾,惊秋才微微安心,可瞧着退热了的主子在睡梦里也并不安稳,他哀叹一声,悄然起身。
不能再让那烂了心肠的龌龊东西兴风作浪为所欲为了!脚步加快,披着满身晨露,在混沌迷蒙的拂晓之中穿梭,像是离弦之箭,果决又坚定。
“是你?”隐在黑暗里的人嗓音沉闷如枯井,好似一个常年困在此处的魂魄。
惊秋跪在堂前,恭敬地磕头,此行的目的昭然若揭。
“如今贺澜只手遮天,弄权祸国,陛下孤立无援,处处受他牵制掣肘,奴才私以为,在这后宫之中,能救陛下于水火的,只有您了!”
堂前瑞兽口中徐徐吐着青烟,木鱼的敲击声在寂静的黎明中显得格外突兀。
“回去吧,皇帝身边不能离了人。”
没答应也没拒绝,惊秋未求到想要的答案,心一横,又磕了几个响头,却换来更加冷硬的拒绝。
“一个下人也敢抗旨?”
两旁立着的宫人立刻会意,走上前拉扯,一边出言驱赶。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是……奴才、告退。”无奈,身份卑微,惊秋只好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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