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同人)我这一辈子作者:glueball
第15章
张起灵点点头,没说话。吴邪倒是坐下来问他怎么会摸到这里来,张海客愣一下,道,在二道白河和张起灵分别之后,独自去了北京休整,疏通关系办些紧要事情,而后去了飞机场,向伙计打听了一下,追着族长就过来了。这次来,是为着接族长回家,顺便见着吴老板没事,问候一下,马上就走。
这话一说开,大家倒都没什么反应,吴邪和王胖子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摇摇头,看向张海客道:“这边事情没完,我不能走。”
张海客看了一眼吴邪。这天很温暖,吴邪穿着张起灵的短款黑羽绒服和裤子,却穿着一双藏式靴子,没有来得及脱掉,脸上红红的,有些冒汗,头上已经长出了短发,和第一次在墨脱见他,并无太大变化。
张海客心下了然,就道:“族长,你那时跟我说,看吴老板没事就跟我回去。现在吴老板人没事,咱们就走吧?吴老板,咱们那时候不是说好的。族长这种状况,出国休养最好,等到咱们在国外安了家,吴老板这边也安定下来了,我们回来看一看也行。我前几天还跟家里说,族长要回来了,叫他们备着。现在本家十三口,外家四十三口,都在香港等着。在这里给你办德国签证还真不好办,我把家里人都叫到了香港,到时先签去香港,聚一聚,再签德国,就容易得多了。”
张起灵不答,脱了藏袍往椅子上一搭就坐下去不动了。
吴邪慢慢的脱着衣服,道:“不几天我们就下山回杭州,那时再走不迟。”
张海客想了一下,笑道:“也行,这些天族长多承吴老板照应,改天带了本家的人过来,好好答谢一下。”
这天晚上,张海客在吴邪和张起灵的房间待到很晚,说了些张家的事,又聊了张起灵小时候的琐细。等了等,就道:“要么族长和我回屋?喇嘛给我安排在隔壁。吴老板伤也刚好,就别劳神,歇着吧。”
说着就站起身,可张起灵坐在榻上动都不动,吴邪坐起身来倒洗脸水摆牙刷,两双插在一个杯子里,边道:“小哥一直睡这里。”一个月之前王胖子就带着狗住在右隔壁,说是爱打呼噜,怕扰了他们。
张海客僵了一下,寒暄一声,就赶忙出去了。
这屋里二人洗漱了,熄了灯躺在榻上,却默默无言。吴邪叫他一句,那边嗯了一声,他继续道:“你和张海客去趟德国,证件张家已经给你办好,我在这边没什么事,汪家倒了。散了的生意还得我整起来,有我二叔在,倒是不难办到。”那边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对着他,却没有言语。
离开西藏那天天气很好,吴邪最后看了一眼墨脱的雪山,春天光顾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阳光也好,空气也好,连蛰居的动物都蠢蠢欲动。身边人走的悄无声息,胖子和吴家的伙计聊得正欢,抽着伙计带来的好烟,一边笑一边咳。张海客走在最后,前面还撒着欢跑着条狗。
再就是坐汽车,到拉萨转飞机,至杭州萧山机场,下了飞机就有人接,一路送到吴山居,居然开着张。
胖子啃着伙计递过来的快餐,喳喳作声,先进了门,看清楚了檀木桌后坐着的人,愣了一下,笑出了声:“原来是你小子。王盟走了,你接他的班。”
汪灿也不答话,见人来便起了身,摇着个茶壶去泡袋装茶,五个人坐下,胖子对吴邪道:“这怎么回事儿?这小子不是汪家的吗?你也敢用。”
吴邪看着汪灿走进里间,才道:“汪灿的爷爷和小哥同辈,那时就卧底进了汪家,到死也没回来。到他这里,早不知自己是哪家人了,他有心脱身,就到我这儿当个伙计。”
胖子感慨一声,道:“早知道这个就让初一留他的手指头了,练成那样就给割掉了,怪可惜的。不过话说回来,初一跟张家也有点渊源,小哥,你张家还真是树大根深,开枝散叶,桃李满天下呀。”
张海客道:“可不是。可惜线放得太长,本家又衰了,都收不回来,族长这次回来,要得就是重整家业,光大门楣。族长,你这次回去,也成个家,把家业传下去。咱们也有个盼头了。”
胖子一听,转了转眼睛,道:“小哥,哪天结婚了知会一声,我和小吴给你包个明器大红包,你这该不会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吧。小吴是不是也该找个了?你也算是个高富帅,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不会是等谁吧?现在革命已经成功,大家不用再努力,小吴,相亲时可得找我参谋参谋。”
张海客听着就笑,他二人倒是聊得来,一言一语,说的入港,全不见在墨脱初见时的生疏和戒备。中午关了店门,汪灿定的楼外楼,大家喝到下午,约好两天后碰个头。张海客和胖子跟伙计去了吴家盘口,汪灿还回吴山居,吴邪载着张起灵,去了四年前在城中心买的高档住宅区。
那是个二十三层,这几天杭州阴雨绵绵,从落地窗外可以看见灰蒙蒙的笼着水汽的杭州城,和连绵的青山翠色,却并不阴沉,楼与楼之间间距很大,角度错落的非常巧妙,既不会挡了景色也不会少了人气。
自从两个人进了房间关了门,一种难言的紧张就弥散开来。
与此同时,在吴山居,汪灿中午关了店门,上了二楼,枕着手躺在一张床上,这张床原先是吴邪的,柜子里有几本无关紧要的杂书,也是吴邪的,衣帽架上挂着他从前几天买来的一个小宅阅读,里面有一只钱夹,有张visa卡,跟它绑定的那一张储蓄卡,就在他外套的衣兜里,吴家每月往里打一笔钱,都是他的。以此作为交换,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他从未见过汪家族长的真人或任何照片,汪家族长的真名和常用名也没人知道,也许他或她就混迹在汪家某个小组的一堆组员里面,也许他是个中年瘦小的秃顶男,也许她是个干巴的有强迫症的年轻女人,但也许他只是平淡无奇的年轻人,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让人一接触就会觉得不同。但他一定有一个徽征,那就是左手臂上的隐性纹身,一直延伸到胸口,据说是凤凰。
还有青铜,这是一种利用陨玉和秦岭青铜树的秘密研制的武器,汪家和上边的科研队伍,从六七十年代开始,就在沙漠的地下钻研这些。直到那次惨绝人寰的事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