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远要去南方剿灭邪教,苏九歌将南方那边的商业联络点都告知了谢远,只要他那边有情况,她绝对能比墨凌天还要早知道消息.
只不过纵使如此,一想到谢远此去归期不定,苏九歌心头也郁郁寡欢的,难以开怀.
白日里就在脂粉店查账,春香看她心不在焉的翻了几页,又开始托着腮发呆,也忍不住跟着叹了气,都怪那个布衣会,若不是他们,王爷和公主又怎会分开?
她这一叹,倒引得苏九歌笑了起来,“你又叹什么气?”
“奴婢在想,那个布衣会到底是什么来着?怎么能蓄意杀人呢?”
春香天天跟在苏九歌身边,也听了不少布衣会的事情,颤了下身子,怕怕的道:“贪官污吏的确该杀,但那些清官怎么也遭殃?还有那些名门望族,又何错之有?”
“有的人行凶,是不需要理由的,只看心情而已.”
苏九歌摇摇头,“如果他们讲道理,又怎么会被称为邪教?”
春香眨眨眼,小脸更白了几分,“那咱们要是在南方,是不是也得要遭殃?”
“你没看物流车都被毁了好几辆吗?咱们要在那里生活,绝对能上人家的头号名单.”
想到南方的物流线路被毁的一塌糊涂,苏九歌就心痛不已,“你交待下去,因着布衣会作祟,凡是通往南方的物资都暂时减少供应,等铲除了布衣会,再做打算.”
春香咋舌,“这么一来,咱们岂不是要减少许多生意?”
“那也没有办法,布衣会那伙人太猖狂,咱们的目标又大,钱物损失是小事,万一伤了谁的性命,我这心里会更过意不去.”
苏九歌虽然爱财,但更重命,可舍不得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伙计跟着遭罪.
她这么说,春香也没再说什么,想想又道:“公主,王爷午后就要出城了,要不奴婢赶紧给您收拾收拾,等王爷待会儿见了您,无论走多远,都不会忘记家里还有您等着他?”
“都老夫老妻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
苏九歌红脸,明眸里不可抑止的起了抹羞意,但说归说,脚下还是不由自主的坐在了梳妆台前,女为悦己者容,他都要离开了,自己打扮一番,不为过吧?
春香笑眯眯的跟着她,只管细心的帮她梳妆打扮,公主本就有倾城之色,再稍作打扮,宁王殿下就算远在天涯,也会惦念着家里的美娇娘吧?
珠玉步摇,绫罗轻裘,纵只是略施粉黛,也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绝色.
展颜回眸,眉梢眼色的清浅笑意如石上清泉,松间明月,叫人不自觉便沉醉其间.
春香已经看呆了眼,愣愣的道:“公主,您真好看……”
她一个女人看着都忍不住赞叹,又何况是向来深爱公主的宁王殿下?
苏九歌向来不怎么在意那些外在条件,听春香如此说,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傻丫头,红颜枯骨,转瞬即逝的东西,只值得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