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圣上既然信任咱们,咱们可得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自从嫁进宫以后,她的活动范围也就那么点儿地方,难得圣上竟然如此看重,把赈灾之事拨给了自己,说什么都得打个漂亮仗才行.
想到冰呈涧当时知道后的震怒场面,云贵妃就快活起来,看她怎么跟自己斗?
此次雪灾颇为厉害,需要重建的地方也不少,两人赶到重建场地,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一直忙到夜幕降临,谢远的马车来了,这才收工回家.
云贵妃坐着马车回云清宫了,苏九歌等到晚上歇息时,才把白天云贵妃说的那番话告诉是谢远,谢远顿时就惊的不轻,“所以说,这些年我一直怀疑错了人?”
“如是云贵妃的确是受了圣上之托,那当年的刺杀案就另有隐情.”
苏九歌点头,拧了眉沉吟道:“咱们第一次遇上火莲刺客,是在送云贵妃回宫的途中,日云贵妃在场,可疑度参半,并不能完全洗清嫌疑.”
“第二次那些人却是冲着我去的,要知那时云贵妃并不知你的真实身份,而且也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派人去刺杀我,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知道你的身份,又想让你痛苦……”
那时初来炎国,谢远基本都是在暗中活动,能知他身份的,只有冰呈涧.
如寒星般的眸里缀了痛苦,“娘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顺公公说过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有你和母后身亡,她们母子才能一步登天.”
“可母后是她的亲姐姐,在我记忆里,母后待她并不薄……”
“亲姐姐?你从小身在皇宫,后宫嫔妃间的那些勾心斗角应该不陌生吧?”
苏九歌轻轻拥住他,“阿远,人本来是黑眼睛红心肝,但是一旦沾染上了利益,那就会反过来变成黑心肝红眼睛,眼睛都红了,哪还会记得所谓的亲情?”
谢远黯然,仔细思索了前因后果,也无法洗脱冰呈涧的嫌疑,他藏了那么久,根本没人发现他究竟是谁,而露面后唯一联系过的,便只有冰呈涧.
他的好姨母,自己对她尚且有满腔的孺慕之情,她却想着怎么害死自己?
寒星般的眸里隐约闪烁着泪光,当年冰家一门双贵女,权势滔天,他的母亲虽然贵为皇后,但仍不忘照拂冰家人,哪知却由此害了她自己?
心里起恨,钢牙便咬的咯直响,苏九歌拥紧了他,“阿远,你还有我……”
无论未来怎么样,还有自己一直在他身边.
“娘子,我恨她,母后当年疼她入骨,她怎么能设计害死母后?”
“她想要的是母仪天下,是中宫之主的位置,你们却给她屈居人下的生活,她又怎么会甘心?”
苏九歌将他揽在怀里,像安慰孩子似的,轻拍着他的背,“每个人所求的东西都不一样,当年冰家没有察觉到冰呈涧的野心,才会引出此等祸事,”
“就因为她有野心,就可以肆意的伤害他人吗?”
“有野心无仁义,她就是个枭雄,日子久了,自然会被人拉下马的.”
“哼,她就是个宵小之辈,当年夺走了属于我母后的一切,如今我统统要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