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您看见的苏九歌,那个得臣妾宠爱的丫头.”
云贵妃把苏九歌今早就开始施粥的情况说了下,末了又道:“圣上,雪灾十来日,那些灾民已经到了疾苦边缘,着实没法子再等商议,该早些施予援手才对.”
墨凌天皱眉,“所以,爱妃的意思是?……”
“圣上,那丫头就是个年纪尚轻的生意人,料想手里积蓄不多,您看是不是?”
云贵妃眨了眼,笑嘻嘻的朝墨凌天伸手,“您多少支援点,解解她的难处?”
“难得爱妃管朕要银子是解难民之危,朕准了!”
墨凌天被她逗的笑了起来,看看殿下跪着的那群人,又是一个茶盏摔飞过去,恨铁不成钢的怒道:“看看你们,行事居然不如个小丫头,朕都替你们感到丢脸!”
一众大臣唯唯喏喏,不敢应声,暗地里却互递了眼神,苏九歌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既然苏九歌已经开始赈灾,又得了云贵妃进言,墨凌天便干脆放权给云贵妃和苏九歌,让她俩全权处理赈灾事宜.
云贵妃头次担此重任,眉梢眼角都染了喜意,行了礼就准备告退,墨凌天却喊住了她,“爱妃,这就准备走了?”
云贵妃一愣,不解的望着他:“是圣上还要与臣妾商议赈灾之事吗?”
“那倒没有,”墨凌天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容光焕发的云贵妃,半晌才说话:“爱妃瞧着,似与往日有些不一样了……”
“有吗?”云贵妃上下打量了自己,又笑着摇了头,“圣上,玉容还是那个玉容,哪里有过变化?如果圣上无事,那准臣妾告退,去找那丫头商量赈灾之事.”
“贵妃娘娘,您的确与从前有些不同,要知往日您来找圣上,那都是……”
墨凌天身边的太监总管东福笑说了句,以往云贵妃来找圣上,那几乎尽是为了争风吃醋的鸡毛蒜皮之事,但这段时间以来,好像安分大度了许多?
东福这么说,云贵妃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摇了头,也无责怪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墨凌天却大步跟了上来,“走,朕与你去瞧瞧.”
他倒想看看,那丫头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苏九歌只当黄顺是把此事当成个乐子告诉云贵妃,但接到官府手札时,顿时就愣了,她只想帮帮那些难民而已,怎么突然就升成这么高的规格了?
但见官差一批批的运粮运柴过来,又有专人帮着维护秩序,那些不知道几品的大官走了又来,把难民都镇的不敢出声了,苏九歌终是反应过来,这是捅到了皇帝面前啊?
不过既然有皇帝出面,那这些难民也就有救了,苏九歌放宽了心,只管把那些难民都安排妥当,正忙的不可开交时,肩膀却忽然被人轻拍了下.
苏九歌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黄顺的笑脸,“苏丫头,跟洒家这边来.”
“公公,你不是回云清宫了吗,怎么又冒寒跑来了?”
“别急,等会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来了.”
黄顺领着她拐过街角,就见避风处停着辆普通的马车,看见车辕上坐着的人,又笑着介绍了句:“这是大内总管,东福公公.”
“苏九歌见过公公.”
乖巧的行了礼,苏九歌面带微笑的直起身来,东福笑了下,“果然是个灵巧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