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谢润看她老领会不了自己的意思,也着急了,“甭管当时苏九歌干了什么,反正她就是被我碰过,而您让二娘那个糊涂蛋知道这事就成了.”
谢润仔细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又阴笑道:“虽然当时我只微微扯开了她的衣衫,但我仍记得她脖子下有颗嫣红的痣,那可是隐密的地方,二娘又向来疑心,您说她……”
“那还得了,她非得跳起来骂苏九歌不可.”
花氏总算明白了谢润的意图,也跟着阴笑起来,“苏九歌向来看咱们家不顺眼,处处为难你,咱们也不想她的银子,但受的这口恶气,却是非出不可.”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样,都得叫苏九歌滚出谢家,沦为丧家犬不可.”
只要苏九歌走了,光凭曹氏和谢远那个傻子,又哪是他们的对手?
月夕节闹的太厉害,曹氏也没再找过苏九歌,苏九歌也只是让人看着点她那边的情况,无意去触她的霉头,闹的大家都不痛快.
这会儿在铺子里吃过早饭,春香又照例端了燕窝过来,秋霜在旁边嘴快的说了句:“这燕窝也快用完了,老夫人,要再去买吗?”
往常这些燕窝是苏九歌送过来的,曹氏也没管过这事,乍听秋霜说起,也就无所谓的点头,“既然没了,那就再去买.”
“可是这上等燕窝耗银不少,老夫人您得支出银子才行……”
秋霜呐呐的说了句,曹氏不悦的瞪了眼,“就这么点东西,能费多少银子?去柜台拿五十两银子,不许多用!”
“五十两啊?”秋霜愣了下,都有些不敢开口了,春香稳重些,赔笑道:“老夫人,五十两银子买燕窝,那只够吃几日的,要不然您看多买些回来备着?”
两丫头是好心,曹氏却觉得自己像个村里人,还被侍候的丫头看笑话,脸上起了恼怒,“既然这么贵,那你们怎么不提前说?合着我每天都是吃的银子?”
“这些都是少夫人送过来,给您滋补身子的……”
她又喜怒无常起来,春香也不敢多说话,曹氏冷脸笑了起来,“她有银子,那就继续叫她送,不然就给我停了燕窝,我没那么好的福气当败家子!”
“这……那奴婢稍候去告知少夫人.”
春香也不敢顶嘴说,低头应了下来,楼梯口却传来笑声,“弟妹,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曹氏僵脸,但很快又笑了起来,“是大嫂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村里最近没什么活,我寻思就来你这里坐坐.”
花氏手里还提着自家烙的饼,笑容满面的递给她,“你今年也不怎么回村了,我带了点自己烙的饼给你尝尝,你可别嫌弃.”
“大嫂说的哪里话,你心里惦记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曹氏看花氏并不是来找茬的,脸上的笑容也就舒心了不少,叫俩丫头赶紧奉茶上来,才又道:“大嫂,家里怎么样,一切都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