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得罪冬雪?你看看她那一脸一身的伤,要不是我脾气好,我就先打死你了.”
花氏恼火的瞪了眼仲婶子,“你赶紧的回家想招去,别在我这里嚎丧,要是我没听见你给苏九歌找不痛快,下次冬雪回来的时候,你就仔细你那一身肥肉.”
“你们,你们……哎!……”
仲婶子气的跺脚,但花氏已经不理她,只得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回去了.
苏九歌那个恶妇就是属刺猬的,摸哪就哪扎手,她该怎么办才好?
没等几天,村里又谣言四起,苏九歌和谢远照例去田里看虾苗,就见大榕树下围着群闲聊的妇人,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看见她过来,又挤眉弄眼的齐齐闭了嘴.
苏九歌看的好奇,但也没那个兴致去问,刚和谢远走开两步,就听背后响起了议论声,“哎,白瞎了谢远那么大个后生,谁知道这苏九歌竟是下不出蛋的母鸡?”
“可不是嘛?要不是生不出儿子来,孙婆子又怎么可能十五两把她卖给了傻子?”
“这女人就算本事再大,下不了蛋也是白搭,只是可怜了谢远母子俩啊!”
“苏九歌就是个恶妇,有她把持着谢家,谢远这辈子只怕是注定要无子终老了.”
那些妇人议论的开心,也没管苏九歌和谢远还站在几步开外,恼的谢远回身就是一句怒吼:“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娘子才不是那样的人!”
“哟,傻子还生气了?那你说说,你娘子不是那样的人,那是哪样的人?”
有胆大的妇人并不惧他,还反过来调戏了句,又引的一众妇人哄堂大笑起来,“说不定是傻子不会圆房,白瞎了苏九歌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呢?”
“说的也是啊?不见得是苏九歌的错,怪只怪谁让她嫁了个傻子,又始终无后呢?”
那些妇人调侃起人来,嘴里的话也不比男人的荤话少,“谢傻子,要不然让我儿子去教教你怎么圆房,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婆子,我看你是想让你儿子占人家苏九歌的便宜吧?”
有妇人笑骂起来,“真要有这种好事,我先给我儿子报个名!”
“都滚都滚,胡说八道些什么?回头被苏谢两家的婆子听见,非得骂死你们不可.”
有人开始圆场,又推了把谢远,“赶紧跟着你娘子去田里看虾苗吧,这些老婆娘嘴里没几句好话,莫听她们在这里瞎胡咧.”
“就是,成天想着占别人的便宜,也不看看自家是什么歪瓜裂枣.”
还是有妇人听不下去了,帮了几句腔,苏九歌也转身拉起谢远的手,淡淡道:“狗咬你一口,你也不能咬回去,何必跟她们一般计较?”
“但是这咬的也忒恶心了,这是没棍子,有棍子我能打的她嗷嗷乱叫.”
昂长挺拔的身躯本来就极具威慑力,那双暗藏精芒的眸子再冷冷的瞪过去,那些饶舌的妇人就都灰溜溜的闭了嘴,不敢再乱说什么.
地里的虾苗长势正旺,转了两圈,两人就都回了破庙,只是遇上村里那些妇人,都要多看苏九歌几眼,把谢远弄的郁火大盛,几番就要发脾气.
苏九歌倒是对那些流言无感,她和谢远已经圆房也就罢了,但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又何来的不能生孩子之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又在背后编排她的坏话.
看谢远就坐在廊下生闷气,苏九歌笑着摇了头,坐在他身边轻声道:“阿远,天下悠悠众口,那都长在别人身上,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不必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