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就是因心病而起,倒连累了身子吃苦.”
曹氏叹了气,得了谢冬雪的软言,脸上倒还有些笑意了,只是想想又起了怨色,“苏九歌倒真是心狠,说不来就不来了,也不管旁人的死活.”
“二娘,她有了野男人,哪还会记得我们这些人的存在?”
谢冬雪冷哼,“她跟着那钱庄东家,都不知道有多快活,也不想想当初是谁用银子把她从苏家那个泥潭里接出来,若没有您当日的施恩,哪有她的现在?”
“她不使计害咱们就是天恩了,我哪还敢奢望她记得从前那些恩情?”
曹氏叹气,眼里的怨色却更浓了几分,苏九歌,若不是我,哪有你的风光?
苏九歌没有曹氏在身边,反倒是更潇洒自在,晚间捧了盏茶,悠闲的坐在烛光下看书,待到月上柳梢时,就听窗扉边传来声轻响,随即谢远就翻窗进来了.
苏九歌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边噙着淡笑,“今日倒是比昨夜来的更早了些.”
“我若是不早早来缠着你,那些人又该拉你去吃酒了.”
想到昨夜看见的情景,谢远顿时就变成了醋坛子,上前巴巴的缠住她的手臂,“娘子,你以后别和那些人斗诗饮酒了好不好?你看他们个个不怀好意的,都不是好人.”
苏九歌哭笑不得,“你呀,那旁边不还有好些小姐丫环都在?”
“我不管,那些年轻公子都眼冒星星的看着你,下次再那样,我就打他们了.”
谢远酸的不行,他都还没有享受过和娘子饮酒谈诗,踏雪赏梅的乐趣呢,凭什么要让那些毛头小伙子把属于他的美妙都先享受了?
苏九歌明眸眨了眨,很无辜的道:“那我以后不去后花园了,我就在大堂里看着,行不行?”
“不行不行,”谢远头摇的像拨浪鼓,“大堂里都是些粗俗之人,娘子你弱质芊芊的,不适合与他们打交道.”
苏九歌无奈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待在房里不出去?”
“……”
谢远不吭声了,他倒是想把苏九歌藏起来,但人家自带光芒,他想藏也藏不住啊?
闷闷的撅了嘴,“娘子,你什么时候才回去啊……”
再不回去,他的娘子就该被人惦记了.
“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和你娘不用吵架,大家都各自清静.”
婆媳分开住还是有道理的,尤其是那种合不来的,真的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争吵.
苏九歌合上书,明眸里多了怜惜,“我听说铺子的生意不好,你明天走的时候拿几张银票回去,别明面上给你娘,就暗里帮衬着她就行了.”
“娘子,铺子还撑得住……”
“能撑住自然是最好,你拿着银票,也备不时之需嘛.”
苏九歌笑着摇摇头,见他眉头深锁的模样,又调侃道:“怎么,阿远也有心事了?”
“我就是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连累你也跟着受罪了.”
谢远恼火拍桌,刚好来寻苏九歌的齐天恒听见声音,顿时就急的敲门:“九歌?”
“我没事,天恒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