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是想问问大娘,你想我和你说什么?”
苏九歌不耐烦的瞟了眼,“咱俩之间是有往日情谊可叙,还是最近关系不错,可以来个抵足夜谈?明明都互相讨厌的就差拿扫帚打人了,你就别再套近乎了吧?”
不就是手里拿了套新衣服吗,在自己面前得瑟什么?
苏九歌都不耐烦和她多说,拉着谢远就要走,花氏却是恼了脸,“我就知道你是个牙尖嘴利的黄毛丫头,果然狗改不了狗屎的毛病,到哪都那么招人讨厌.”
“呵,你倒是有意思,你改得了吃屎的毛病,你别来我面前晃悠啊?”
苏九歌眯了眼,要笑不笑的道:“知道我不好惹,你还巴巴的往我面前凑,你挨骂受气,又能怪得了谁?”
谢润脸色一阴:“苏九歌,你再骂我娘,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赶上门来讨骂,我还能不成全她?”
苏九歌可没带怕的,身后的谢远也窜到她身前,盯着谢润瓮声瓮气的道:“你敢碰我娘子,我就还打肿你的脸!”
“臭傻子!你再敢动我试试!”
被谢远这个傻子给欺负了,简直就是谢润人生中的奇耻大辱,眼里窜了怒火,就开始撸衣袖,“老子今天就要你看看,欺负我谢润的下场!”
“怎么,被傻子打了,你还有脸讨回场子?”
苏九歌将谢远拉到身边,满眼的嘲弄:“那只能说明,你连个傻子都不如.”
“苏!九!歌!”
气绝长天的一声怒喊,苏九歌却只啧啧摇头,拉着谢远昂首走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的道行,就敢来跟自己呛?
气不死他俩.
花氏在背后跳脚骂娘,苏九歌却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拉着谢远去绸缎庄里,各挑了几匹稍好的布料,准备拿回去让曹氏做换季衣裳.
出了镇,时辰还早着,苏九歌拿了新买的零嘴儿,和谢远就那么慢悠悠的走.
风清日朗,远处的稻田随风起伏,掀起阵阵碧绿的浪,远远的看见田里有农人在忙活,说笑声隐隐传来,兴许是在讨论稻田的丰收季.
苏九歌微眯着眼,斜倚在帘口,谢远偶尔回头,见阳光映在她的脸上,能清晰看见脸上细细的绒毛,心头一动,又傻呵呵的问她:“娘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咱们今夜是不是该多抓些赤虾,然后送到醉仙楼,再赚点银子?”
像竹笋龙虾这种东西,也就是时令物,又不是四季常有,只能逮着机会能挣点就挣点.
这种事情谢远向来都是听她的安排,“娘子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那我回家了做几个更精良的虾笼,晚上咱们放在小河里,明早上取回来就行.”
苏九歌琢磨了下,当初几乎是从谢家净身出户,东西少的可怜,做虾笼的纱布也没有,赶巧今儿买的是夏季的布料,轻薄透纱,用来做虾笼应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