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澜却蓦然脸色苍白,“父亲!”
“若还当我是你父亲,就别忤逆我。”司马纪说罢,俯冲而下。
因山下有流民,容易引起骚动,一行人各怀心思地落在亭中。偌大的山亭立时显得逼仄,丁海晏不悦地站起来,“恒明,你怎么把人带进来了?”
顾星逢淡淡道:“师伯问话已毕,何不离去?”
说话时,他一只手拉着鹿时清,二人站在亭中央,俨然东道主的模样。
丁海晏眉间生
出戾气来,“凭什么?”
鹿时清握紧顾星逢的手,“师兄已被我逐出师门。”
丁海晏正待怒气腾腾地反驳,司马纪突然发出一声笑,走到他身侧站定,直视鹿时清。“青崖君是丁掌门的师弟,要逐,也是他逐你,你将丁掌门逐出师门,是何道理?”
接着又看向丁海晏:“青崖君初来乍到,便能做出这般大胆行为。看来丁掌门回归沧海一境,任重道远。”
此时亭中人分为两拨,一边是鹿时清和顾星逢身侧,身后又有姚捧珠、司马澜、裴戾、沈骁几人。而另一边,只有丁海晏和司马纪,对比鲜明。
而司马纪说话声微微抬手,也正是要丁海晏看清眼前局势。
丁海晏最好面子,果然受不得这番挑拨,登时走到亭边,沉着脸对外道:“你们认不认得我!”
外面跪了一大片的弟子,全来自海楼峰,听见峰主这般发问,立时拜伏在地:“师祖,弟子惶恐。”
丁海晏面色稍缓,但随即讥讽道:“那你们说,这海楼峰究竟是姓丁,还是姓鹿?姓顾?”
如今丁海晏游离在外,海楼峰由沈骁和司马澜代管。丁海晏向来在海楼峰说一不二,余威尚在,不敢违拗。可这些同门也不能得罪,弟子们面面相觑,面对这番逼问不知如何作答。
鹿时清摇头道:“师兄,海楼峰没有姓,它属于沧海一境。”
司马纪微微一笑:“海楼峰的确无姓,可沧海一境却有个主事的掌门……就是丁掌门。”
丁海晏眯起眼,飞身出了亭子,落在弟子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