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白梅纷繁,近处红梅落水,如点点朱砂。静默的水榭里,一时只有细细的咀嚼声,到盒子里的荷花酥只剩下一小半的时候,叶子鸣来了。
身边还黏着狗皮膏药似的宋扬。
他们飞到水榭上,看见鹿时清还挺惊讶的,顾星逢只是淡淡地道:“我在外面遇上他,就带了回来。”
鹿时清默默地喝茶,心想,就算顾星逢不解释,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顾星逢这么一说,叶子鸣和宋扬也就不再多言,冲着顾星逢施礼。
起身后,叶子鸣刚想开口,宋扬就先一步说:“师尊师尊,那个太师叔祖也太过分了,居然说那样的话。不过幸好有从丁义房里搜出的那些书和那些……咳,他丢不起这个脸,甩了袖子就走人了。”
顾星逢面无波澜,“那样的话?”
叶子鸣瞪了宋扬一眼,答道:“不过是老生常谈,师尊也是知道的。”
宋扬愣了愣,“老生常谈?难道他不止一次说师尊的掌门之位名不正言不顺么?”
“闭嘴!”叶子鸣推了他一把。
宋扬自知失言,吐吐舌头。顾星逢脸上淡淡的,并没有什么不悦。
叶子鸣又问:“师尊,那些从丁义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太师叔祖并未带走,依然堆在正殿里,该如何处置?”
“烧了。”
“是。”
“待雪岭人到,便开始修习,不得懈怠。”
“是,师尊。”
简单交代几句后,顾星逢便让叶子鸣带着宋扬和鹿时清离开。鹿时清还抱着那盒剩下的荷花酥,打算泡完温泉继续吃。
听完了方才那番对话,他现在很好奇,顾星逢的掌门之位到底是如何得来的,为什么让丁海晏那么不高兴,和裴戾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搞清楚了这个,那裴戾的去向,也应该可以获悉了。
但还有一件事,让他更加好奇:丁义房里翻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书,能让丁海晏当场走人,让顾星逢吩咐烧掉。